青鸞,與我前去降了這妖孽。”
那個叫做青鸞的年輕道士答一聲“是”,便跟隨紫袍道長疾步追去。武雙拉起雪艾的手道:“走,我們一起去看看!”
紫袍道長已向黑松林方向追去,追至半道突然停下,青鸞不禁疑問:“師父……”紫袍道長抬手示意他禁聲。
只見那老道掐指深算,突然一伸中指指向前方地面,喝道:“妖孽,還想往哪兒躲?!”
隨著他的喝責聲,自那中指指尖射出一道銀光,直沒入他所指向的地下,隨即便是一聲淒厲的長嚎,一道紅影從地下躥出飛至半空,慘厲的嘯聲震徹四野,那殭屍突然間獠牙暴長,從那張血盆大口中躥出數以萬計的黑色屍蟲,如一張密織的黑網,鋪天蓋地向他們襲來。
紫袍道長未見慌張,口中咒語念動,雙手捏指立掌,倏然間便在面前虛畫了一道符咒,反腕掃出,說也奇怪,那些屍蟲一碰到這道符咒,立刻便被擊落半空,掉在地上哧哧燃燒,眨眼間燃成一堆灰燼。
殭屍暴怒,身形一抖飛撲而來,十指倏伸,青鸞拔出背上寶劍,雙足一點,身子飛射而出,利劍疾刺,另一隻手毫不鬆懈,反手間一道符咒直直飛出,迎面貼在那殭屍額頭,那殭屍怪叫連連,長爪一扯,竟把符紙扯了下來,青鸞倏然間刺出第二劍,那殭屍咯咯怪笑,一縷長髮如鋼鞭般甩出,青鸞肩頭中招,低呼一聲在半空跌下,眼見這下子勢必要摔成重傷,卻不料半空裡被一個溫暖的懷抱接住,他本以為是師父,卻感覺哪裡不對勁,定睛看時,抱住自己的原來是那個白衣飄飄的男子,只見他眉目如畫,沉香淡然,絕色傾城的容顏讓青鸞好一陣神魂顛倒,與他飄然落下地來,青鸞似乎完全迷醉在那男子的眼波中,突然間,他感覺哪裡不對勁,啊!這公子的手,這公子的手!
☆、殭屍亦有情
這公子的手竟然牢牢的攬著自己的胸!青鸞頓時羞的面紅耳赤,掙脫了他手,轉身跨至師父身側。而武雙也似乎感覺出了什麼,絕美的臉頰騰的就紅了,鳳目流轉,神色尷尬。
那殭屍長髮甩到,紫袍道長怒道:“你這妖孽造下這般大罪,貧道今日便叫你魂飛魄散,永無超生!”
說罷,食指疾伸指向蒼穹,口中咒語念動,喝一聲:“天心劍!”
只見半空裡金光燦爛,一把流光異彩的金劍已然握在掌中,此劍一出,天地生輝,日月無光。紫袍道長咒語念動,天心劍脫手飛出,直直穿透那殭屍身體,那殭屍翻滾在地上掙扎,渾身冒起滾滾濃煙,傾刻間便化作一堆灰燼。
此時,天邊已經現出魚肚白,霞光隱隱,晨霧靄靄。武雙雪艾執手相視而笑,這一夜的生死較量,簡直恍若一場惡夢。望著四野平靜如初,雪艾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疲倦的倚靠在武雙肩頭,緊緊握住他的手,這輩子,生死不棄!
只聽武雙在自己耳畔小聲說道:“那個青鸞,是女人。”
雪艾抬頭訝然輕聲:“真的啊?我怎麼就沒看出來。你又如何知道的她是女人?”
武雙神秘一笑,臉上不覺又紅了,雪艾恍然大悟,咬牙道:“哦!我知道了,會武功就是好,剛才那一把摸的很過癮是吧?”
武雙的臉更紅了,慍道:“你瞎說什麼!我有你想的那樣齷齪嗎?!”
雪艾見他惱羞成怒的樣子,心裡忽感到好笑,嘴上卻不依不饒:“沒事沒事,就算你再怎麼齷齪,我也不笑話你。嘿嘿!”
武雙看著他嬉皮笑臉的樣子,真就想上去痛扁他一頓。忽聽紫袍道長說道:“前方那片黑松林隱約有瘟瘴之氣,其中定有毒蟲妖異,待貧道施展三昧真火燒它一燒!”
說罷,舉步走至黑松林外,口中咒語念動,劍指疾伸,便見松林深處躥起一串幽藍的火苗,嗶嗶啵啵,噝噝啞啞。青鸞問道:“師父,這麼大一片樹林,豈不都被燒燬了?”
紫袍道長擺手微笑:“三昧真火只燒妖異,妖異燒盡,火自會熄滅,於這樹木並無防礙。”
說話間,突然在那松林內躥出兩條人影,仔細一看,原來是那個男孩和他的殭屍母親。這半天與殭屍王的打鬥,竟然把他母子給忘了。
紫袍道長厲目望去,喝道:“果然還有妖孽!”
青鸞飛身追出,寶劍一伸攔在男孩面前,冷厲的劍光中,男孩早就嚇的面如死灰,瘦弱的身體護在母親身前。紫袍道長大步流星般走來,指著那男孩說道:“你一個小孩子為何揹著個殭屍?”
男孩瞟了他們一眼,絕然道:“要殺就殺,問這麼多廢話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