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寡劍俊�
武雙看了看雪艾,雪艾說道:“住一晚吧,好累。”
“嗯,好啊,小二哥,給來間客房。”武雙吩咐著。
“好嘞!二位隨我來!”小二在前邊帶路,來的依然是上次那間客房。
開門請他二人進入,笑嘻嘻道:“還是上次的老地方,卻不知二位要些什麼酒菜呢?”
雪艾說道:“多上幾樣大補的湯菜,對了,再來一壺好酒。”
店小二若有領悟的哦了一聲,眼珠一轉笑嘻嘻道:“是了是了,當然要適時的進補才是。酒來一壺可夠麼?”
武雙卻對雪艾說道:“你身體還沒康復,怎麼能喝酒?”
雪艾笑道:“喝上幾杯又有何防呢,酒可助興嘛!”
那店小二一聽樂了:“公子說的可不是,酒能助興,酒能助興嘛!”
武雙瞟了他一眼,總覺得他的話怎麼就這麼扎耳朵。半晌,酒菜終於上齊了,果然都是些滋補固腎的湯菜,那店小二果然是個細心周到的人,還在酒裡泡上了枸杞。
雪艾先倒了滿杯,大口灌下,不由讚道:“泡了枸杞就是好喝,我以前怎麼就沒想到?”
武雙淡淡的道:“那店小二賊的很,你就不怕他在酒裡下春藥?”
撲的一聲,雪艾滿嘴的酒噴了一桌子,連連咳嗽著:“不是吧!下春藥?他未免也太過周全了吧!那我一個人喝,你看著就是了,萬一我真被藥迷了,你把我打暈不就成了?”
“哈哈!小艾,依你目前的身體況狀,確實不能……嗯……呵呵……到時你可別怪我心狠啊!”武雙毫無顧忌的笑,一邊吃菜一邊喝湯,果真就沒碰一杯酒,只等雪艾一亂性便一拳砸下。
所幸的是雪艾連喝了好幾杯都沒有表現出異常,最後被武雙制止了,才算放下酒杯,醉眼迷離的躺在床上沉沉睡去。床不算太大,兩人湊合著擠了一宿。
次日天亮,武雙見雪艾仍自沉睡,正待起身,卻發現自己的衣角被他結結實實的壓在身下,扯又扯不出,推他又紋絲不動,他這些天病痛的折磨,現在好不容易睡的安穩,實在不忍心把他推醒,無奈之下,只得抽出軟劍把那一角衣襟割了下來。收劍反回,猛然間想起“斷袖之癖”的典故,一時間感慨萬千。靜靜的注視了半晌熟睡中的男子,情不自禁的俯身去吻他的睫毛,卻又停止了動作,輕嘆一聲,轉身走開。
伸手拍開窗戶,一股清涼的晨風掠過,帶著絲絲泥草的芬芳,深吸了一口,走到外邊找水洗漱,回來見桌子上放著一把榆木梳子,便拿在手中把玩,見那梳子上幾根長髮,想想昨晚雪艾曾用過這梳子,必定是他的頭髮了,伸手擇下,輕輕纏繞於指間,憐愛的視若珍寶。
正反覆的觀玩,驀地裡胃部一陣收縮,武雙頓時警覺,緊接著便是瘋狂般的萬蟲噬咬,由內到外,如被凌遲車裂,他一手按住胸腹,一邊慌不迭的取出一粒藍色小丸放入口中狠命吞下。煞白的臉色方才有所緩和。當他擰開蓋子再看時,才發現瓶內已是空空如也!
心中咯噔一聲,腦子裡亂作一團。望著雪艾兀自沉睡的側影,心痛的汗如雨下,一隻手緊緊抓住衣角,幾乎將那精緻的布料揉個粉碎!前途的未知,生死的莫測,難道我與你又要分離嗎?正自嘆息,雪艾不知什麼時候醒了,側臥在床上,痴痴的望著他。
☆、美男,蠱之毒
抬眼間與他痴迷的眼神會合,武雙的心臟一陣抽蓄,忙不迭垂下頭去。
“怎麼了雙兒?臉色這麼差。”雪艾輕輕的問。
“沒事,我很好……哦,可能是……昨晚沒睡好吧。”武雙笑的極不自然。
雪艾在床上走下來,伸手環住他的腰,柔聲道:“再去睡會兒吧,天還早呢。”
武雙心裡難受,強忍著淚水,小艾你怎會明白我的痛楚?是否要告訴你?分離即在眼前,你還傻傻的一無所知,讓我如何忍心告訴你?
他轉身,顫聲道:“小艾……”
“怎麼了?到底哪裡不舒服?”雪艾瞪著一雙澄澈的黑眸,深切的問著。
武雙不知從何說起,支唔了半晌才說:“如果有一天,我離開了你,你……”這無疑是一句最俗氣但又最經典的暗示方法。
雪艾幽幽的看著他道:“如果有一天你離開我了,我就隨風飄流,再不問世事,什麼天下江山王權,全是扯淡!沒有了你,我要這些還有什麼用?”他用身子磨蹭著他的身體,甜膩的說道:“我現在中毒了,只有雙兒才是我的解藥,沒有雙兒我一刻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