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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了下去,竟是說不出的悲涼,嘆息了一聲:“今生我不會再見到他了!”暗歎之後,她突然發笑,笑的悽美而妖豔:“他是我見過最棒的男人,他真是一件極品啊,只可惜,你不是女人。”她咬著蒼白的嘴唇吃吃笑個不停,武雙心頭一顫,手中的劍又握緊了許多。

林楓影冷然道:“雙兒,還跟這妖女廢話什麼?過去殺了她!”

武雙聞言,舉劍指向東門嬋月,東門嬋月伸手探懷,手上便多了一把新月形的彎刀,彎刀握在手中,她笑的絕然,刀尖便對準了自己的咽喉:“武雙,我死之後,你只要喝下我的血便可根除蠱毒,你這樣絕色的男人怎可以早早的死去……本來想把你留一世的……”她笑的滿眼淚花,顫聲道:“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武雙,你信我的話麼?”說罷,手上用力一勒,彎彎的刀尖埋入雪頸,一絲紅線順著那玲瓏的頸項淌落,利刃割破喉管的聲音刺得武雙心中一痛,他的劍也慢慢的落了下去,不知不覺中發出一聲輕嘆。

那盛裝的女子在他的嘆息聲中撲身倒地,鮮麗的衣裙映襯著血色,越發的妖豔奪目,如同一朵盛放的花朵突然間凋落,絕境之美令人窒息。

林楓影推了武雙一把,催促道:“還傻愣著幹嘛?還不快去飲她的血!”

武雙驀然回過神來,緩緩走到東門嬋月身前,他蹲下,將那女子上身輕輕抱起,鮮血兀自流淌,芳魂卻已離體。

他伸手拔下那柄彎刀,傷口處登時血如泉湧,濺了武雙滿襟。他眉宇深鎖,望著那湧流的新鮮血液,卻怎麼也下不了口。正猶豫不定,腦後一股大力按壓了下來,武雙被硬生生按在了東門嬋月頸子裡,一股濃烈的血腥味直衝腦漿,嘴裡鹹鹹膩膩的,咕嘟嚥了一口,眼前一片血色,新鮮的血液喚醒了他嗜血的本性,吸血鬼一般大口大口貪婪的吞嚥著,直到被那鮮血嗆的喘不過氣來,趴到地下猛烈的咳嗽。

滿臉滿嘴滿身的血,本來絕美的容顏此刻變的妖異而殘忍,就連林楓影看了都禁不住皺起了眉頭。

忽聽樓下一陣腳步聲燥動,不知是誰和誰的聲音傳了上來:“林莊主——林莊主——”

眾人衝進來的時候,看到面前的場景都呆了足有十秒鐘,林楓影扶著地下咳嗽不止的武雙,向眾人道:“東門嬋月已死,你們誰有中蠱的,趕緊飲她鮮血解毒!”

其中便有幾名首領瘋也似的一擁而上,來不及向林楓影道謝,便惡鬼撲食般撲向東門嬋月的屍體。顧不得其他人驚悚的目光。只在瞬息間,東門嬋月本來豐盈的身體便成了一具乾屍。

那群首領滿臉滿身的鮮血,形容恐怖如同十八層地獄的惡鬼,武雙胃部一陣翻江倒海,再也忍不住狂奔出塔。

在門口外吐了個昏天暗地。這種噁心嘔吐的感覺不亞於蠱毒發作時的痛苦,滿地的穢物中一條條線頭般的小黑蟲子蠕動掙扎翻滾,直到紛紛死去,讓人看了怵目驚心,噁心至極,天!這就是一直寄存於自己胃中的蠱蟲嗎!腦子裡轟的一聲炸開,胃裡已經吐的空空如也,但就這一眼,卻又止不住狂嘔了起來,一口口吐著清水。

終是支撐不住一頭栽倒,朦朧中聽到有人在耳邊呼喚,那麼急切,那麼焦燥,他想回答,可惜連睜睜眼的力氣都沒有了,任憑那呼聲在空中迴盪,直到完全聽不見。

當意識再次回覆,迷迷糊糊睜開雙眼的時候,那種怵目驚心令人作嘔的景象早已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滿目輕紗縵帳,幽然檀香,素雅潔淨的錦被蓋在身上,那身汙衣早被從裡到外更換了一茬新,純白色上等的布料柔軟的貼服著面板,天鵝絨般的感覺,說不出的愜意。

鼻翼邊檀香飄渺,悠悠的琴音若有若無的傾訴,好熟悉的味道,好熟悉的琴聲,若相愛,長相守……小艾,小艾?小艾!

我與你已經分開的太久了!小艾,你在哪兒?武雙吃力的坐起,好像睡了太過冗長的一覺,渾身都痠軟散架了。

朦朧中看到那男子唯美的背影,一襲素衣淡雅寧靜,如墨染一般的長髮順直的披在身後,頭頂上扎束起高高的髮髻,坐在那裡素指撫琴,清雅飄逸如仙子一般。

武雙情不自禁的走下床來,那彈琴的男子聞聲轉身,驚喜的叫了聲:“雙兒!”

多麼熟悉的面孔,多麼親切的呼喚!只是短短的分開了一小段時間,卻似分別了多年,久違了我的小艾!武雙這一陣激動,竟然半句話也說不出來,身子一軟便摔倒在雪艾懷中,雪艾伸手在他鼻子上捏了一把,打趣的笑著:“這還真是軟玉在抱,馨香滿懷啊!自古都用來比喻美女,今天可就正好用在你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