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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恆霄霽冷哼了一聲,“你放心,本王只是來看看王兄,並無他意。”

“這樣啊。”柯涯看著他,“那王爺看好了沒?”

恆霄霽還未回答,就又傳來一個聲音。

“柯涯將軍真是稱職,這麼晚了,竟然還守在這裡。”

眾人均聞言望去,便見兩人緩緩進來。前面的,正是泠冽,而後面跟著的那位,則面蒙黑巾,看不清相貌。

柯涯心裡一凜,加強了警惕,他不會臨時改變主意了吧。

柯涯看了看泠冽後面的人,“這位是何人?為何不肯以真面目示人?”

泠冽答道:“是我的手下,沈思,他生來相貌醜陋,便以黑巾遮面,怎麼?難道將軍懷疑他?”

“怎敢?”柯涯忙否認,這泠冽也實在厲害,一句話便打消了他的懷疑,若是懷疑這沈思,不就是變著相地懷疑折堇。懷疑君主,那可是萬萬不可。

“你來這裡,莫不是你家主子有事吩咐?”

“是有事。”泠冽看了看三人,對柯涯說:“殿下有事要屬下轉告將軍,將軍可否過來一下。”

柯涯想了想,有他在這裡,即使是泠冽,也搞不出什麼花樣,便上前來。

泠冽湊到他耳邊輕聲說:“殿下要屬下告知將軍,事已成,便想邀將軍共進晚宴,但殿下也知道將軍今日必要守在這裡,便也不打擾你。為了讓你放心,明日就由你親自監斬。而明晚,殿下會在曦語殿設宴,還望將軍準時赴宴。”

因為他說的很輕,柯涯只能聚精會神聽他講話,便也未發現沈思朝著恆洛徹走去。

說完之後,沈思已回到泠冽身邊,泠冽最後看了眼牢裡的恆洛徹,眼神帶著些許的悲傷,最後卻也像自言自語般,“話也傳到了,泠冽先行告退。”之後便攜了沈思,轉身就走。

“那本王也走了。”恆霄霽說著便走上前,經過柯涯身邊時,說了一句,“辛苦將軍了。”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柯涯看了看恆洛徹,只覺得有些許的怪異,卻也不知怪在哪裡。

☆、哭泣的天,不念舊情的人

第二日。

天灰濛濛的,像小孩的容顏,動不動就會掉下淚來。

登基儀式已經結束。

折堇穿著新制的龍袍,走向象徵最高權力的位子,站在上面,看下去,明明是那麼近的路,卻感覺跟他們隔了很遠。

這就是身為王者的感覺嗎?那麼高的位置,就像跟所有人都隔著一條又長又寬的溝壑,從此孤身一人。

徹啊徹,你就是一直處於這麼一個位置嗎?人人都渴望登上這寶座,擁有了這個,就等於擁有了整個天下,擁有了所有的權力。

但是,這種孤單也不是常人能想象的。從此以後,不能再為所欲為,為了所謂的天下,為了所謂的蒼生,就得犧牲一切,包括最愛的人。

閉上眼睛,掩飾憂傷,是行刑的時候了吧。

市井之內。

昔日的帝王卻跪在高高搭起的臺上,頭髮凌亂,面色蒼白。身上綁著粗粗的麻繩。

雖狼狽,眼中卻毫無懼意。

四周圍著的平民,看著這場史無前例的刑法,全部面色沈重。

雖說天下易主,恆若白也深受民心,但這面前畢竟是他們曾經的君王,就算換了個皇帝,也沒必要非要置他於死地吧。

不過,即使他們心裡不忍,但他們畢竟只是平民,就算不忍,也毫無辦法。

柯涯抬頭看了看天,從早晨開始,天色就這麼難看,但也只是偶爾傳來幾聲悶雷,沒下過一滴雨。

總覺得不怎麼對。

不過,算了吧,現在也想不了那麼多,還是早點行刑的好,也免了後顧之憂。

拿起行刑的籤子,往地上一扔,“吉時已到,行刑。”

話音一落,儈子手就舉起又長又大的刀。

有不少的平民都閉上了眼,不敢再看。

儈子手低吼了一聲,將刀用力揮下,混合著沈悶的聲音,頭就像一個球一樣咕嚕咕嚕從身上滾了下來,滾到了地上。

瞬人群中有陣陣尖叫聲傳來,卻被一陣巨雷打斷,一瞬間,傾盆大雨,血流成河。

遠遠走來一行人,抬著木製的棺木。為首的是一身素衣的泠冽。

走上臺,眼睛輕輕瞟了眼柯涯,“將軍,這人已死,可否準泠冽將他帶走厚葬?”

柯涯皺了皺眉,“這是皇上的意思?”

“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