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別看我是第一次做生意,我都做過精確計算的,還去附近考察過了,客源多,也沒人和我搶生意,穩賺不賠!”
少女無奈地嘆了口氣,神態和剛剛的少年頗為相似,若是自己再不表態,恐怕自家弟弟要一直聒噪下去了,可惜了這本來寧謐的日影和桌案上的清茶。放下書道:“好吧,我出二十兩……”
舒小公子馬上揚起大大的笑臉,湊到女子身邊道:“姐你真有眼光,放心,盈利了我連本帶利還你。”
女子卻看準了時機擰了下少年的臉頰,笑道:“我也不指著你還我,只求別是個無底洞就好。”
少年有些委屈地揉揉臉,倒還記得把自家姐姐出的銀兩記到賬上,隨即又細細地藏在暗格裡,退後一步看看,確定滴水不漏了才鬆了口氣。舒小千金到底忍不住笑了,給出句評價:“你這老闆做得委屈,小賊似的。”
在舒府裡秘密進行的籌款工作至此告一段落,帶著第一桶金,舒氏少年正式擁有了自己的第一家店,準確的說,是第一家茶樓。
事實證明,少年還是很有做生意的天賦。至少能在每日都保證自家人都有新鮮點心配茶的情況下,依舊盈利。以至於後來的還清內債,甚至支付了小額利息。然而所有的這一切,天知地知府內皆知,唯有舒巡撫不知,還以為最近府裡換了新的點心師傅。
於是有了下面的意外。某日,舒巡撫慰勞屬下,在其中一員的提議下,來到了一個名為鑫然居的小茶樓。進門時就覺得門簾上的絹繡有些眼熟,但也不甚在意。上了茶點又發覺味道很熟悉,就和天天都能吃到似的。隨即又發現樓內還貼著推薦茶點,方方正正的宋體字,舒巡撫眯起眼,這字兒怎麼也和夜夜見面似的。會賬的時候向小二哥問起,對方回道:“哦,那菜譜啊,是咱們店主親手寫的,客官也瞧著不錯是吧。”頓了頓又一臉驕傲地道,“咱們店主可有才華了,年紀不大,特別會做生意,對咱們也好。”
舒巡撫也沒顧上和小二哥繼續討論會做生意是不是有才華的表現,只是淡淡地問了句:“貴店店主可是姓舒?”
小二哥倒吸口氣:“爺這是會看相嗎?”難道看字兒就能猜出姓氏來?
是夜,查過舒小公子的課業,巡撫大人捏了塊點心吃掉,狀似無意地道:“最近府裡的茶點倒是精緻了許多。”
少年一怔,斟酌了下,盡力從容道:“爹教導過君子不應重口腹之慾,所以孩兒,唔,不曾留意。”
結果一句話觸了自家爹爹的逆鱗,舒巡撫當即拍案道:“還敢瞞著!張口就扯謊,膽子大得沒邊兒了你!”
舒小公子當即屈膝在地,咬咬下唇,硬著頭皮道:“孩兒,孩兒不敢欺瞞爹爹。孩兒愚魯,不知爹爹緣何惱怒,請,爹爹明示。”一面又在身後打著手勢,示意自家小書僮去尋救星來。
男子氣極反笑,把點心碟子向旁邊推了推道:“你都不知情?冤枉得緊了?也罷,拿家法來,我細細說與你聽。”
少年深知多說無益,唯有起身去捧家法來,只盼著某小書僮動作快些,讓自己少受些皮肉之苦。
男子接過家法敲敲旁邊的几案,舒小公子抖著手解腰帶,動作刻意緩了些,舒巡撫毫不留情地在少年臀上抽了下,呵斥道:“再磨蹭!”
少年驚得身子一顫,不敢再拖延,褪了褲子,俯身趴在桌案上,手指扣緊邊緣。後襟被掀起,白皙的臀腿曝露在空氣中,少年紅了臉,一時之間倒是猶豫了,盼著救星來解圍,又不願這副狼狽樣子被看到。
男子揚起家法,正打算落下第一組時,門外傳來舒小千金的聲音:“爹,我能進來嗎?”舒巡撫心底裡無奈了下,自家女兒怎麼做到把時機拿捏得如此恰當。
沒等自家父親應聲,少年慌慌張張地直起身,褲子隨之著地,好歹是用衫子遮住了臀腿。舒小公子正打算趁著自家姐姐進門的時候提好褲子,手背卻捱了下,舒巡撫揚起眉宇道:“許你起身了嗎?”
於是舒小千金進門時,看到的是自家弟弟垂著頭,褲子都堆在靴面上,偷偷揉手背的可憐模樣。卻還是不疾不徐地把手中的托盤放到桌案上,淺笑道:“我來得不巧了,怎麼又趕上爹爹在唱《訓子》。”扭過頭對自家弟弟道,“若說這出也不新鮮了,你倒次次都這般狼狽。”
舒巡撫哼了哼,帶著幾分無奈道:“你來得巧極了!次次都及時!”說歸說卻還是接過自家女兒遞過的茶水,呷了口,“你讓他自己說,今日是哪出!”
少年沒有應聲,只是比了比桌案上的點心,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