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過來看一下?”
“阿哥……”
“阿容少爺叫我招待你遊街吃茶。你吃好玩好把嘴鎖好,若讓土司老爺曉得,你我都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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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到得洱海唱漁歌 。。。
出門看到那頂蓑草帽,阿筌曉得今天又要被招待遊街吃茶。昨天被迫“同遊”一天,他有點理解高容不想人跟著的心情了,看看天時尚早,他決定去打個商量。
“阿哥,我們今天又在大理城遊一天?”
“你說咋整?”
“阿哥可有想去的地方?”
家丁期期艾艾地說:“都說下關風上關花蒼山雪洱海月……”
“我看阿哥昨天就一直欣賞人家的茶花蘭花,今天不如去上關好好瞧瞧花。”
“讓你陪我去有點難為你了。”
“我不去。”
“什麼?”
“我又不懂花,我就在蒼山上走走,日頭下山前我在崇聖寺的三塔外等你,然後我們一起回來。”
“你不如去蝴蝶泉,現在正是蝴蝶會,紮實熱鬧。”家丁估計也聽過阿筌的三絃,曉得他喜歡樂器曲子。
阿筌搖頭:“我在洱海邊聽過些曲子,跟我們金滄調不同,對不上。”
“憨娃娃。”
“阿哥你可去上關?”
家丁有些遲疑,但最終被阿筌的誠懇打動,於是買些喜洲粑粑,一人幾個分了,各走各路。
阿筌從南門出城,怕跟朝拜崇聖寺的人流撞上,又往下關方向走了約半個時辰才上山。
從金滄一路來阿筌注意到,大理人喜歡用石,海里的圓石子壘牆,蒼山上的條石板蓋頂,講究點的外面刷粉,普通漁民家乾脆露出青石本色,也別有韻味。如果把這些板樣條石和圓石子加到炭火裡,燒出來的鐵不曉得是什麼特性……
阿筌一面上山一面撿石子,通常多樹多花多草的山沒有適合鑄劍的石頭,但他不在乎,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山裡涼快景色又美,撿兩個好看的回去哄哄巧妹也好。
他正敲一塊石頭辨材質,聽到前面有腳步聲,抬頭看去,卻是海東的阿井。
“阿井哥?”
阿井卻不吃驚:“我謀著你就在下邊。”
“啊?”
“我看見阿容在山上,你們兩兄弟硬是好玩,長得不一樣吧,喜歡的也不一樣,出來玩還各玩各的。”
“阿井哥你去上面幹什麼?”
“燒香啊,龍王廟在上面,我天天跑海,今天得空就來拜拜。”
阿筌熱情地招待阿井吃喜洲粑粑,兩人衝了會兒殼子才分手。
阿井一走,阿筌就有些犯愁,不曉得高容在上面還好說,現在曉得他在上面,可要上去看看?
高容爬到高處俯瞰龍王廟。說是廟,卻只有前院供香客燒香,後面連著個四合五天井。
四合五天井是民家人大戶人家的住宅,即中間一個大天井,四周都是雙層樓房,每方樓房之間又有小天井(即樓閣天井)相連。前面殿堂後面四合五天井的格局在大理並不少見,不過龍王廟的四合院顯得太乾淨,青瓦不見半根瓦草花,粉牆上沒有傳統寺廟的繪畫,如果不是屋簷下也乾乾淨淨沒掛著什麼簸箕揹簍幹包穀辣椒串,簡直就是個普通農家。
高容聽高星說過,段氏一族崇尚禮佛,南詔國時還有皇帝乾脆退位去崇聖寺當住持的,難道這個龍王廟也屬於段氏?
高容正觀察龍王廟周圍環境,忽聽身後有風聲,他忙低頭彎腰,恰恰躲過背後刺來的一根樹枝。樹枝來處有湛藍色衣角顯現,他毫不猶豫追去。
追著跑了兩圈,高容發現那人也不熟悉林子,停腳冷笑:“夠了!你身法不錯但內力不如我,出來吧。”
那人想了會才現身,頭上戴著沿蓑草帽,看不清面目。轉出樹來看見高容,他驚叫:“試劍工?”
“我今天才曉得海東漁民也有武功高手。”
那人卸了防備,笑道:“那天不敢確定你們可真是阿亮耶的人。”
“你的功夫硬是厲害。”
“這些年我荒於練功,否則內力不會不如你。”
高容長嘆:“原來你們確實沒走遠。”
那人聽著不對勁,警覺地問:“你到底是哪個?”
“金滄高氏,高容。”
那人一聽轉身要走,高容早有防備,抽出劍搶先封住他的去路。
“高容你攔不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