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見錢眼開,畢竟嚴卜源才這麼一點大,以後也沒了父母扶持,怎麼還能要他一個孩子的錢?這要說出去,他老羅家不成了貪圖外孫錢財的人了嗎?
可現在卻不是鬧起了的時候,羅老爺子憋著一口氣,眼不看心不煩的進屋去了。
留下羅老太太交代著錢氏各自事情。
竹嬤嬤卻是放下了心,要是羅家人不接受這些錢她才煩惱呢,畢竟羅家也不是什麼大戶人家,用著羅家的,羅家兩老沒什麼事情,可羅家的那個媳婦能沒想法?現在羅家拿了他們的錢,以後小主子也用的理直氣壯,羅家媳婦恐怕也得敬著,要是沒意外,小主子能過的舒舒服服的。
羅老太太也知道羅老爺子想什麼,把東西收拾好了。以後嚴卜源就很笨笨睡,竹嬤嬤她們就睡在廚房的客房,羅老太太打發羅寶根去鎮上去買些東西回來,讓錢氏好好佈置一下,不能怠慢了人家。
錢氏是不大願意嚴卜源很笨笨睡的,小孩子在一起多吵鬧啊,笨笨讀書怎麼辦?可家中也只有笨笨的房間最好,東西也最全,想想自己家得了自己大姑子那麼多好處,哪能不盡心盡力的照顧,只好聽羅老太太安排了。
不管羅家大人怎麼忙裡忙外的,嚴卜源知道自己以後跟著笨笨一起了;心中特別的開心。把自己的小東西給搬進了笨笨的房間裡,好在雖然笨笨的床是縮小了的拔步床,可睡兩個小孩子那是綽綽有餘的。
笨笨作為哥哥自然要幫著嚴卜源歸整家當的,嚴卜源好歹是個小少爺,東西看著不多可樣樣都是上檔次的。嚴卜源帶著七八套的衣裳,筆墨紙硯的也算齊全,笨笨帶著嚴卜源在房間裡劃分空間,畢竟羅家一時半會的也不會重新蓋房子,嚴卜源和笨笨共用一個房間沒有意外的就是定下來了。
笨笨把自己衣櫃中順出地方給嚴卜源放東西,還帶著嚴卜源去看了自己的小收藏,嚴卜源很興奮,小臉紅撲撲的,精神頭看著就很足。
竹嬤嬤是要跟著嚴卜源在羅家的,作為嚴卜源的貼身侍從,竹嬤嬤和羅家人商量,她做些針線,他丈夫在外還有些營生,他們可以每個月交些銀錢做伙食費用。羅老太太拒絕了,讓竹嬤嬤在羅家待著,以後嚴卜源還有給她照看的,再說羅家已經收過羅寶珠給的銀錢,自然不會要其他的銀子。
一切有條不紊的進行著,羅老爺子卻很不得勁,自己家婆娘連苦命的女兒的錢也收,這讓一直秉持著忠厚善良的老人家很是過意不去。對著羅老太太也是擺在冷臉子。
羅老太太眼看著錢氏收拾的差不多了,進去看看羅老爺子,畢竟做了這大半輩子的夫妻了,羅老太太很是瞭解羅老爺子,怕羅老爺子鑽了牛角尖,所以來給羅老爺子說道說道。
果然羅老太太進來,一向好脾氣的羅老爺子很是生氣的轉過身去,不理睬羅老太太。羅老太太不以為意,對著羅老爺子說道:“老頭子,怎麼生氣呢?我說你這個固執的脾氣什麼時候能改改?我這樣做自然有我的道理。”
羅老爺子很氣不服,對著羅老太太哼了一聲,沒好氣的說道:“我看你啊,就是被銀子看花了心,那是我們的外孫,女兒沒了我們養個外孫不是天經地義的,你還收了嚴家的銀錢,以後嚴家來了,我們能直得起腰桿子?”
羅老太太眼睛裡透著嘲諷說道:“嚴家?那樣的人家來了我們憑什麼挺不起腰桿子,我好好的女兒在他府裡不明不白的沒了,要不是我家沒權沒勢,寶珠又自己上趕著的,我能善罷甘休?嚴府給我們五千兩銀子說的好聽是給我們的禮金,其實就是封口費,我知道你怪我不該拿,拿了對不起女兒。可是,現在外孫住在羅家,你我好說,那是我們的外孫,不看僧面看佛面,可錢氏呢?她可是自己有著四個孩子,現在還懷著一個,這幾個孫子孫女以後嫁娶就是一大筆銀子,雖然說我家日子也不差,可也不是什麼富貴人家啊。”
羅老太太看著羅老爺子似有所思的樣子,知道老頭子是聽進去了,接著說道:“要是沒當年的事情,憑著根兒的脾氣是不會虧待了外孫的,可寶珠本來就是對不起根兒,你要根兒對著寶珠的孩子掏心掏肺,這不是強人所難?要是錢氏再心有不滿,給根兒吹吹枕頭風,我們還能活著多久?要是我們不在了,就是外孫有銀子,嚴府不管他,根兒也不管他,他一個孩子能保得住這些,不如羅家先收下,給錢氏些好處,錢氏心不壞,拿了銀錢,對著外孫就氣弱了許多,到時候等到根兒和外孫處出了感情,我們服老歸山時再補給外孫些銀子不就好了,這樣外孫既在羅家住的心安理得,也沒吃虧。對著根兒和錢氏也有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