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雜複雜。他是把嚴卜源當做弟弟兒子似得養的。所以,他一直以為他和嚴卜源或許以後娶妻生子有了自己的小家之後,才會慢慢的疏遠。
可沒想到,嚴卜源對著他是這樣的心思。厭惡嗎?不,只能說是驚訝和煩躁。他有著兩世的經歷,對著同性之間的愛戀接受程度要比古人高些。在前世,他其實是能給與同性戀人理解的,有些人是天生的,只要不殺人放火,不違法犯罪,管他同性不同性,他犯不著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去批評別人的生活方式。
可這是建立在不發生在自己身上,青丞很明白自己要走的路,作為羅家子弟,作為被寄予厚望的羅家孫輩,青丞從沒想過和個男人攪合在一起。不說其他,家中的長輩和子嗣就是過不去的坎。
而且比起男子,女子的溫柔和順才是他理想的型別。而現在嚴卜源卻告訴他,他喜歡自己。這讓青丞複雜了,要是其他人,青丞一定是打的他滿地找牙,他堂堂七尺男兒是難道就是這樣給人調戲的,竟敢把他當女子看,不找打是想幹嘛?
可這個人是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嚴卜源,是那個對著他關心備至,能為他欣喜為他憂的親人。他做不到傷害嚴卜源,可也答應不了他的要求。於是,青丞只能聽著,然後沉默。
☆、89·拒絕
早上看著還不錯的天氣;現在卻陰了下來;屋子中也漸漸的暗沉不復明亮。嚴卜源的話在屋子中顯得格外的大:“青丞,我;我很快就要去前線了。這些日子;我輾轉反側,最後還是決定要告訴你我的心意。就算你厭惡也好,至少你能知道曾經有一個人對你的愛意和喜歡。”
青丞身子僵硬著;不知道該做什麼動作,表情更是茫然。終於聽到嚴卜源要離開;心中擔心;這些年下來;關心嚴卜源已經成為了一種本能。於是,還未考慮到他和嚴卜源現在的尷尬處境,話就脫口而出:“蘿蔔,你怎麼會去前線?你才不到十三歲,怎麼能上戰場呢,這太危險了!”說著臉就沉了下來。
嚴卜源見一直沉默不語的青丞在聽到他上戰場之後這麼激動,絕望的心有些回暖,他知道青丞就是這樣,就算知道自己是這麼的卑劣,還是會關心自己的安危,擔心自己。
嚴卜源忍住自己快要溼潤的眼睛,對著青丞露出了一個強笑來,大大咧咧好似不禁意不在乎的說道:“青丞,你別擔心,我是和書院其他人一起去的。只是去實地觀察學習,並不是要上戰場拼命。孟應諾已經安排好了,這次是非去不可。”
青丞一聽孟應諾,雖然知道孟家不一定是好意,可絕對不會拿嚴卜源的生命開玩笑的。這樣想著,青丞還是不死心的問道:“非去不可嗎?不能不去嗎?”
嚴卜源看著青丞的眼睛,點了點頭,強裝鎮定的說道:“不能,必須去。”
嚴卜源看著青丞擔心的眼神,心中暖了暖,就算青丞不像他這樣,喜歡自己,可他心中有著自己。就算是親人的在乎,這樣比青丞對他不理不睬,厭惡憎恨強上百倍。
青丞聽了回答,不好再說什麼,要不想再提前頭的話題,只想著粉飾太平,儘量不讓嚴卜源尷尬。畢竟,在青丞看來,就算嚴卜源對他起了心思,可少年人感情能有多持久,在前世他自己少年的時候還不是有著暗戀的物件,可現在卻記不清對方的模樣了。
而現在青丞不想失去自己從小就在一起,當做弟弟的嚴卜源。所以他決定裝傻充愣,就當剛剛嚴卜源沒說過那些話,因此他岔開話題,拒絕嚴卜源表現達的情誼,身上強烈的表現了不願意那般話題的意願。
可一向知情識趣,最會看青丞意思的嚴卜源今天卻不打算讓青丞再敷衍過去。他沒有接下青丞遞來的臺階,隨勢而下。而是故意不看青丞的臉色,不聽青丞的打岔,強硬的表達自己的意思。他喜歡青丞!
嚴卜源稍顯稚嫩的臉上滿是嚴肅和神情,他對著青丞直直的看著,眼睛中似有倔強還慌張,可最後歸於平靜,波瀾不驚。說的話卻讓青丞不得不剝開自己的蝸牛殼,正視嚴卜源。
:“青丞,我知道你希望這是我一時衝動,你覺得我過幾年或許就會忘記,所以,你選擇視而不見,充耳不聞,裝作我沒說過那些話。可我告訴你,不是的,我喜歡你,我不知道以後會怎樣,但是我告訴你至少我現在的感覺我對你的愛意不會隨著時間而消失,天荒地老才是它的終點。”
嚴卜源的話說的很平靜,可也道破了青丞的鴕鳥心態:“你不能接受我,我理解。畢竟,男男之事,變數太大。可我希望你不要現在回答我,看在我們這麼多年的情誼上,青丞你能答應我,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