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騎著墨,與卿筍同肩而行。在馬上的卿筍像是個將軍般氣宇軒昂,正如青嵐那般。
他似乎發現了我一直在看他,不由疑惑的轉過頭看向我。
“忘川公子為何一直看著在下?”他問得直接。
“可有人說過卿公子應當做將軍?“我輕笑,他則是一愣。
“不曾,忘川公子何故這樣問?”他的眸子中閃爍過一縷殺氣,但只是一閃而過卻被我發現了。
“沒什麼,只是看著卿公子讓我想起一位友人,他正好是一位將軍。”我淺笑,想起了那個時候的青嵐,年幼的身子有著不屈於任何人的堅強。我還笑過他,說他裝深沉。可是,我錯了,他的堅強是與生俱來的,他的高傲則是身為皇子得天獨厚的。
他詫異的看著我。
沒有言語,這人的來歷定是有番來頭的。
快到“雲袖”時,竟冒出一群黑衣人,武功不比一般殺手,定是精英。來者二話不說直接上刀,我不想露出武功,只得笨拙的閃躲。從又遇卿筍開始,我便隱藏起自己的內力。這樣見來我不過是比一般人強一點,對武功略懂皮毛的小輩罷了。
這卿筍的武功極高,對這幾個精英竟是遊刃有餘,看來他的武功應該與青嵐旗鼓相當,略輸冷雲煙一成。
一群人殺的刀械在黃昏中叮叮作響,那群殺手似乎看出我“武功不濟”,紛紛向我攻來。我一愣,柿子挑軟的捏啊!
我到是不急什麼,只是我不明白為什麼卿筍擔憂且憤怒的衝到我面前替我擋下那些人和劍,他雙劍一揮,殺手紛紛退後幾步。卿筍像是修羅一般面無表情的揮劍殺人,鮮血濺了滿地,映紅了漫天紅霞。
“忘川公子可有事?”他焦急的抓著我的肩問道。
我一愣,輕笑,搖頭。“並無大礙,多謝卿公子出手相救。莫不是卿公子出手相救,墨軒怕是已是刀下亡魂了。”
“沒事就好。”他像是安心了一般的舒了口氣。
“主子,鄒鉥和蒙瀝犧牲了。其他兄弟也有不同程度的受傷。”一男子一臉悲憤的報告著。
卿筍沉吟了片刻,眼裡雖有憂傷卻極好的掩飾過去了。
“找個地把他們安葬了吧!”卿筍命令道。
“不知冷公子可否醫治一下我這些弟兄?”卿筍一臉誠懇的詢問著冷雲煙。
冷雲煙依舊白衣蕭然,看不出半分參加過殺戮的樣子。夕陽襯得他的冷顏越發俊美,越發出塵,越發決絕。
“不救”他冷冷的吐出兩個字,拂袖上馬。
氣氛瞬時間冷卻了,萬萬想不到作為醫仙的竟然這般冷血無情,沒有絲毫懸壺濟世之心。
“你既為醫就應該懸壺濟世,你這般見死不救,冷酷無情枉為醫仙”那一臉悲憤的男子似乎怒了,破口大罵起來。
冷雲煙回首,眼裡全是冷漠,身上的氣息震懾著在場的人,那一臉悲憤的男子不由有些怕了,他以前殺過那麼多人,即使被別人用劍指在脖子上也從未怕過,現今,這位絕色的公子竟讓他心生畏懼之情。
“我為醫只為我自己,不為別人,你我毫無關係,我有何理由救你的兄弟?”冷雲煙一席話竟讓那男子說不出話來。
“下人多有冒犯,還請冷公子見諒”卿筍賠禮道。
“不過是個雌伏於男人身下的浪蕩子,裝什麼清高。”那男子又不悅的吼了一句,這不說還好,一說就惹出了大禍。冷雲煙身平最恨別人將他與斷袖扯上關係。
冷雲煙瞬間出手,以至於卿筍來不及擋。那男子額間釘著根細如絲的銀針,然後一個七尺男兒瞬間化作一灘血水。冷雲煙依舊淡漠,衣袦勝仙飄,似乎不惹塵世,不曾有過殺戮。
一群人愣作一團
“我要殺了你給袏大哥報仇”一個長相平常的男子帶頭衝了出來,其他人也衝了過來。卿筍卻擋在了他們面前。
“主子”眾人不解的看著卿筍
“罷了!本就是袏詮出口傷人,屢次對冷公子不敬。”卿筍知道這些人衝上去也只是白白送死,他也不確定自己是否能打得過冷雲煙,況且忘川墨軒還在這兒。他不想讓他再陷入危險了。這冷雲煙這般討厭別人說他是斷袖又怎會和忘川墨軒是夫妻,看來其中定有玄機。
眾人想報仇,卻又礙於卿筍。只得灰溜溜的退了回去。
“大家再堅持一下,快要到城裡了。”卿筍下馬,將自己的馬給受傷較重的兩個人,原本只有十個人,現在更是加上卿筍也只有七個人了。還有兩個性命垂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