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也算是情報不是?
很幸運的是,那紅越歌這三日似乎很忙,所以沒時間召喚他。顏如七不禁想,她要總這麼忙的話,玉玄宮這地方住著也是住著了。
之日,顏如七將躺椅搬到院中,拿了一張小氈披在身上,隨便看看神州大陸的趣聞筆記。說起來,這玉玄宮宮主早年也該是個雅緻的人,不然,這宮中的藏書閣也不會有這些各種各樣的奇書。有些是他不能看的,但這種遊記倒是沒那麼多講究。
週週在收拾屋子,收拾完了走出來,惴惴不安道:“公子,要用午飯嗎? ”
顏如七將書蓋在臉上閉目養神,心裡卻想這週週也是個可憐孩子,聽說之前侍候的那個公子不甘心被劫掠到這裡來,仗著還有幾分功夫便想逃出去。誰知道被紅越歌知道了,專門設道等他,將他廢去雙腿,又帶回來玩虐。週週受了牽連,被狠狠懲罰了一番,趕去柴房做工,自他顏如七來了才給派來侍候。
“恩。”顏如七輕輕嗯了一聲,不願與週週多說話。其實並不是他嫌棄週週或者討厭週週什麼的,只是顏如七想,自己總該是要走的,與敵營的人親近不但對自己沒好處,對對方也沒好處。他不可能帶週週走,自然也不想週週對他太親密。只要不親密,週週總會少受些牽連。
不一會兒,週週回來了。回是回來了,不過顏如七總覺得他是不是又讓誰給嚇唬了,怎麼臉色白成那樣呢?
問還是不問?顏如七想了一會兒,決定不問。
再過一會兒,忙活著把菜往桌上端的週週失神的摔了盤子,掉了筷子,然後很自然的看到顏如七板著臉冷漠的表情時,終於忍不住紅著眼快要哭出來。
顏如七想了想,好吧,初見週週時週週在門口打盹可以理解為他砍柴砍晚了很不幸的睡眠不足;週週畏手畏腳小心翼翼可以理解為他受了上任公子的牽連被罰得怕了怕侍候不好他;那麼這次是為了什麼?
“公……公子……週週不是故意的……”週週倒不是覺得這位三十二公子長相兇惡,只是這位三十二公子常常面無表情,讓他看不出好壞來,所以才忐忑不安。
顏如七沒說話,直接往外走。
週週追出來道:“公子……”
“我出去走走。”顏如七心想,出去走走的空當週週總會調整好心情的吧,於是也不讓他跟著,直接就往外走。
說是出去走走,那真是漫無目的的瞎走。走著走著,顏如七發現前方大樹的陰影下站著兩個老熟人。
一個他記得叫紅衣,另外一個是總站在紅越歌身後的粉衣女子,他叫不出名字來。
紅衣的表情與那日的明朗不同,美麗的峨眉微蹙著,染上幾分憂愁。她們說的話並不多,表情卻都不怎麼好。紅衣嘆了口氣,無意識往旁邊看,正好就看到默默站著的顏如七。
紅衣心裡暗暗一驚,道:“香暖,你快回去吧。”香暖順著紅衣的目光看了一眼,點點頭,朝著另一個方向走了。
顏如七沒動,紅衣卻走到他身邊,笑道:“三十二公子,現在不是吃飯的時間嗎? ”
顏如七道:“不餓。”好奇心害死一隻貓,顏如七打定主意不要好奇的好。
紅衣又道:“不餓也要吃點的,紅衣送公子回去吧。”雖是商量的口氣,但話裡的意思卻分明是強迫。
顏如七也不分辨,只點了點頭,倒讓紅衣詫異了一會兒。
走了半道,紅衣道:“公子真是有福的人,若人人都如公子這般隨遇而安,怕就不會有那麼多怨懟仇恨了。”說著說著,聲音低下去,像是說給自己聽的一樣。
也不知紅衣領的什麼路,顏如七也只管走。可就當顏如七在思考要不要接話的時候,不遠處傳來壓抑的怒吼,嚇得他心中一顫,下意識的去看紅衣,紅衣也是面色一僵。
那分明是個男聲。他也就吼了那麼一聲,便再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顏如七不著痕跡的看了看不遠處的小院,睫毛微微垂下。
紅衣清冷的聲音傳來:“公子這邊請。”但她的手分明握緊了又鬆開,明顯是產生過情緒變化的。
“那是誰?”顏如七狀似無意的問。
紅衣沉默了一下,道:“那是十三公子,宮主很寵愛他。”
顏如七不再問什麼,心中卻是冷笑。想也知道,這玉玄宮來來去去拘著三十來個男人,哪個男人能忍住這氣?看這樣子,怕不是被寵愛,該是被折磨了吧。怎麼會有這樣的女人……顏如七覺得真是長見識了。
“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