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尖的聽到暗夜之中的刀劍聲。他暗自鬆了口氣,清了清嗓子,心想,好了,交上手了,不用吊嗓子了。話說,這才喊了兩聲嗓子就受不住了,說明平時還是鍛鍊少了……
清香若知道顏如七此刻想的是這個,估計也就不用忍得這麼辛苦了。
言歸正傳,幾個家丁瘋狂的飛奔而來,手提著刀劍,緊張四顧,“還有沒有?就一個嗎?顏公子可有受傷?”說著幾個人搶上來,似乎是想檢視顏如七的傷口。
清香忽的往前一送,將顏如七擋在了身後。
家丁伸出的祿山之爪連忙後撤,速度之快,與出手時大體相同。
顏如七身陷莫名其妙中還未回神,見清香突然跑到了前面,頓覺不妥,又把她拉到了後面,道:“前面怎麼樣了?刺客捉著了嗎?墨冉衣呢?我大哥還沒回來?”
一家丁道:“主子正在與刺客交戰,派我們來看顧顏公子。顏大公子還未回來。”
顏如七一聽,生命危險解決了,好奇心十足的他難能不看看男人之間的幹仗呢?於是拉著就走:“哪裡?帶我去!”
清香無語的跟隨其後,見那家丁被顏如七的行為給忽悠了,真一路帶了過去。
夜晚的墨冉衣,真是特別有型。可能是剛從床上爬起來的原因,他長長的發披散著,一身紅衣懶懶的穿著,露出裡面純白色的裡衣。他一手拿劍與那刺客對決,或挑或刺,或進或退,行動間那青絲就舞啊舞啊……胸前的細帶就飄啊飄啊……
這是多麼妖孽孽的一朵大桃花啊!
顏如七想:如果我是花痴,我一定尖叫;如果我是花痴,我一定前撲;如果我是花痴,我一定是他的粉絲;如果我是花痴……可惜,我不是花痴。
顏如七大叫:“那邊!小心!”
墨冉衣與刺客動作同時一滯,對望一眼中,處於對立的立場卻忽然有了默契的同感。
蒙面顯然擅長近體搏殺,在墨冉衣一瞬的停滯中欺身上來,一手挑了他的劍,然後朝著顏如七飛掠而來。
“嚇!”顏如七驚退兩步,開始後悔來看熱鬧,開始後悔信任墨冉衣的能力,開始後悔……可是刺客為什麼拋下他自己跑了?
顏如七回頭,那刺客身法極快,幾個起躍間,消失在了不遠處的圍牆之上。
墨冉衣忍住翻白眼的衝動,脫了外衣披在顏如七身上道:“快入秋了,天涼,你出來湊什麼熱鬧。”
顏如七乾笑兩聲,又猛地收住笑道:“你家怎麼這麼不安全,大晚上有人執刀搶劫!還好我身邊沒什麼值錢的東西,這要是到你屋去,那不是讓他得手了?”
墨冉衣頓覺無語,他這是什麼邏輯,難道他房裡就有值錢的東西了?而且,這個是重點嗎??
清香低著頭,覺得不會說話——真好。
畢竟夜深,等各自安定之後,墨冉衣迎著徐風坐在窗邊,一下一下的敲擊著桌面,烏墨色的眸子愈見深沉。
這夜,難以入眠的人真不少。顏如七恐怕也猜不出自己身邊聚集了多少的人馬。
而自這次之後,顏如七院外總有人看守,顏如七睡覺也再沒驚醒過。多少的刀光劍影都被控制在他的感應之外,他仍做著金元寶和美人的夢,一夢到天亮。
049 瑞王爺擺宴 八月,顏益樊輕鬆的長長吐了一口氣,拍拍顏如七的肩膀道:“七兒,大哥為你報仇。”
顏如七默然片刻,沒有言語。他可以反對顏益樊為了現在的顏如七做的任何事情,唯有這個,是無法表示什麼意見的。
有時候,人的執念也是他存在的證明。
不久,胤皇頒佈皇令,各世家擇一名宗族之人前往兵部,隨軍駐守邊疆,為期一到兩年不等。然後列了一長串名字,其中就有白襄塵。
顏如七不知道顏益樊怎麼把這事辦成的,但看他之前累得家門就回不來,估計是費了許多力氣的。
別的話沒有,顏如七就四個字:“大哥小心。”
墨冉衣當時也在場,他一邊拿著扇子耍玩,一邊靠坐著看遠方的高牆,恍惚的笑了。
同月,瑞王爺擺宴,為他的得意門生顏益樊送行,墨冉衣、顏如七就在受邀人員之列。
聽聞這個訊息的時候,顏如七道:“那,是一個有氣質有風度有權有勢有才的極品啊!”
墨冉衣噎了一下,勉強道:“小七眼光果然獨到。”
瑞王爺的宴,從來不缺少達官貴人,也從來不缺少風liu才俊。墨冉衣最是講究,這次赴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