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求生無望,也不想生前再受什麼痛苦,手起刀落,白紅陰陽隔!
韓焦柏輕輕拍手,立刻有人拖走了屍體。
黑瞳暗沉,流轉著嗜血的異彩。事情,變得有趣了。
顏如七做過什麼?又是什麼人來為他安頓後事?
韓焦柏微勾起唇角,全身的血液瘋狂的流竄,有一種yu望,叫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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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 不是一個人 沒有貼滿大街的懸賞告示,沒有聞風而至的賞金獵人。顏如七終於相信,會隨著那兩具屍體引發的種種事端都只是自己在嚇唬自己。
然而,心靈的煎熬並不在於真相是否公諸於眾。
客棧裡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緊接著是門板被外力撞開的聲音。然後是起床聲,咒罵聲,腳步聲,桌椅響動聲,混亂中,點點燈火相繼而明。
顏如七一頭的冷汗,驚恐而呆滯的望著眼前的墨冉衣,一顆心就是放不到原地。
“怎麼了怎麼了?”小二慌慌張張的上樓,睡眼迷濛,腳步虛浮。
“沒事,做了噩夢。”墨冉衣淡淡一笑,給他一點碎銀,客客氣氣的打發人走,然後去隔壁把門關上,又回來點燈,關門。
涼風從縫隙裡鑽進來,燭火輕輕搖曳,顏如七跟著顫了一下。
夏日的晚風,總不會太涼,但顏如七卻覺得四肢冰冷。
“沒事了小七。再睡會兒,我在旁邊陪你。”
顏如七恍惚了一下,又做那樣的夢了嗎?他喊出聲來了嗎?
猛地用手搓了搓臉,顏如七面色蒼白。“不睡了,睡不著。”
墨冉衣身上只一件白綢的單衣,看來是已從床上起來就衝了過來。顏如七有些不好意思:“你去睡吧,我沒事了。”聲音顫抖。
他相信,能喊出來,說明他已經有足夠的勇氣面對,所謂狹路相逢勇者勝,他不能一輩子都被這件事困擾,他必須走出來,必須為自己的心找一條解脫的路。
墨冉衣目若燦星,熠熠發光。“做了什麼夢,說說?”
若是在平時,若是在白天,若是在顏如七足夠警惕的時候,他該說:“做個噩夢有什麼稀罕的,沒事。”
可是命運就是這麼奇妙。
漆黑的夜,顏如七正處於精神劇烈衝擊下。一睜眼,屋裡空無一人,彷彿整個世界只剩下他顏如七,他就是獨獨被拋棄的那個,被拋到這個遙遠的時空,他殺了人。
他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已經無法壓抑心中的恐懼,他在尖叫中幾欲瘋狂!
可是墨冉衣衝進來了,他急切的衝過來,狠狠地搖晃他的肩,把他摟在懷裡安慰,然後點了燈,過來陪他。這樣細緻,這樣溫柔,這樣真切,又是在顏如七這樣脆弱的時刻。
“我殺人了。”顏如七垂著頭,無意識的呢喃。
墨冉衣愕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半晌過後,顏如七忽然移動身子,縮到角落裡,“你走!”倔強而清傲,周圍彷彿豎起了高高的牆,誰也進不去,誰也出不來。
墨冉衣眼中幽光閃爍,手指動了動,忍住了把他拉過來的衝動。
“就這樣?”墨冉衣淡淡的問,脫鞋上chuang,兩手枕在腦袋後靠坐在顏如七身邊的床鋪上。
“我殺人了!我殺了兩個人!我殺了他們!”顏如七無法忍受空氣的靜謐,無法忍受墨冉衣的淡漠,他狠狠的揪著墨冉衣的前領,俊秀的臉古怪的扭曲著,原本清亮的眸子裡滿是瘋狂,說不清是更恐懼還是更憎恨,或者是其他什麼他看不分明的情緒。
其是顏如七,也只是個孩子罷了。他還不瞭解,江湖就是殺人和被殺。墨冉衣內心一聲嘆息,手不自覺的撫上顏如七的頭髮,那頭青絲已然凌亂。
“我知道你殺過兩個人,那又怎樣?”
那又怎樣?顏如七迷茫了,墨冉衣的手很暖,暖得他心裡一顫,覺得燙。殺人了,應該怎麼樣?以命償命?
墨冉衣在他面前慢慢攤開雙手,“你猜,我殺過多少人?”桃眼妖豔,卻詭異的散發出冰冷凌厲的殺氣,驚得顏如七揪緊了手,心提到嗓子眼上,瞪圓了眼發不出聲音。
這是一種完全陌生的表情。這種表情,在他前生每沒一點一滴歲月裡都不曾看到過,也不曾想到過。這種表情完全無法形容。
墨冉衣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