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下人領命而去。
“大哥!你終於決定出手了!”白襄塵喜道。
白暮雲看過去,搖了搖頭:“塵兒,聽大哥的話,以後收斂一些。不要去招惹顏如七。”
“大哥?!”白襄塵不敢置信。
“塵兒,你的人生本來可以換一種活法,何必老鑽牛角尖呢?”
白襄塵咬了咬牙,踢了下腳下的茶碗,深吸一口氣,又吐出來,喊道:“都死哪兒去了!還不來收拾!”說完抬腳就走,不再看白暮雲。
幾個訓練有素的下人面無表情的魚貫而入,給兩位公子行了禮,手腳利落的打掃現場。
白暮雲優雅的坐著,手指一下一下敲擊著桌面,腦中出現另一張臉,與剛才見過的墨公子慢慢重合。
要說相貌,倒也不是那麼像,但是他身上有一種若有似無的氣息,在雅間時聞不出來,但在門口錯身而過的一瞬間,他確實是聞到了。如果這不是巧合,那麼……
白暮雲猛地起身,飛快的朝外走去,衣角翩翩,掃過蹲著的僕人耳邊,僕人忙趴下身子,不敢往上看。
貴族世家等級之森嚴,總會生生扭曲了人性,而上位者總會很享受它代表的意義,卻忽視了恭順卑微的表面之下,是否存在真心的尊敬和信服。當然,他們也不會對毫無利用價值的人有真心的期待。
白暮雲從小被當成下一代的家主來培養,許多事情都會想得更多,看得更遠。今日一時興起拉著三弟去會那顏如七,弄得是狼狽而歸,說他不想出這口氣,怎麼可能?但是首先,是要評估那個叫墨冉衣的男子。
顏如七正美美的睡了午覺,打著呵欠伸了個懶腰,從迴廊慢悠悠的走向種滿荷花的碧潭。風送爽氣,陣陣飄香。顏如七瞭望前方,角亭中似有一人,青絲高束,紗冠飄逸,寬大的紅衣隨意披在身上,一手依靠在亭邊長坐的椅背上,一手抬至眼前,手上似乎有一隻黑色的小鳥。
走得近了,顏如七綻開了笑臉,這不是墨冉衣是誰?
“墨冉衣!”顏如七揮了揮手,加快了步子。
墨冉衣緩緩回頭,淺淺一笑,手中的小鳥忽的撲扇著翅膀飛走了。
顏如七走進角亭,笑道:“一個人?”
墨冉衣溫柔的眸子彷彿能溢位水來,眉眼輕俏,唇線嫵媚,不答反問:“睡得可好?”
顏如七偏了腦袋咧嘴一笑,鼻尖上盪漾著陽光,眼裡流光閃爍,動人心魄。“很好,我不認床。”
墨冉衣的視線從顏如七的肩膀上越過,投向那一池或白或粉的夏荷,笑道:“你大哥很快就要進京了。”
山中數十載,人間不夜天。
桑田滄海變,君心可與言?
墨冉衣走過啦攬著顏如七的走向另一邊迴廊,緋衣翩翩,可在這朗朗夏日卻透著絲絲的涼。“走吧走吧,瑞親王的壽宴就要到了,有些禮節還是要學的,讓你送壽禮,可不能丟了我的面子啊……”
“你又不是什麼人,要什麼面子……”顏如七被推著往前走,不滿的嘀咕兩句。
墨冉衣揉了揉他的頭髮,半個身子的重量都搭在他肩膀上:“你送了,我就是什麼人了~”
“喂,墨冉衣,你很重!”顏如七翻了個白眼,走路都開始兩邊晃盪。
有時候,不是不明白,而是不能說出來。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意打,一個願意挨。世間的事,只要想清楚了,情非得已也可以解釋為心甘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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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 送禮一杯子 好日易過,就在顏如七閒閒度日的時候,瑞親王的壽宴悄悄的近了。
瑞親王是胤皇的一母同胞的弟弟,自小感情就親厚。胤皇登基之後,其他的兄弟們都打發去了各自的領地,唯獨留了瑞親王在曄京,他的影響力不是其他親王可比的。
據說這位瑞親王身材高大,樣貌英俊,上馬能殺敵,下馬能治國,是胤皇身邊不可或缺的大人物。所以他的壽宴自然也成了整個曄京乃至整個大胤王朝關注的焦點了。
而顏如七此刻關注的焦點是墨冉衣興沖沖拿來的壽禮。
他就像一個嚴謹的考古學家發現一件尚不知價值的古老文物,圍著一方小茶几轉過來轉過去,間或駐足凝神,間或搖頭輕嘆,認真的程度讓墨冉衣嘖嘖稱奇。
“這就是壽禮?”顏如七終於研究完了。他很謹慎的看著墨冉衣,儘量以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