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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是不可能的。

墨冉衣心中想的不但是定國入侵的事,還想著豐州白家的事。

瑞王道:“顏益樊身處邊疆多年,武藝非凡,能謀善斷,巖城雖然失守,但平日顏益樊準備充分,定有良策。”這話已經是很明顯的維護。

皇帝哼道:“原本我也以為如此。但巖城失守之時。他卻不在邊城。看來還是太年輕,沉不住氣。青州邊界關乎國運,顏益樊縱有天大能耐,這時候也要給他敲敲邊鼓了。”

瑞王求情道:“戰前罰將,怕有傷軍心。顏益樊在邊疆將士的心目中很有威望。”

皇帝道:“賞罰分明才能帶兵。若講威望,他再威望,還能比得過瑞王你?白愛卿以為如何?”

白奇道皇上英明,該罰。瑞王道惶恐慚愧,雖面有不忍,但再不求情。朝廷上下都知道,顏益樊是瑞親王的座上客,瑞親王對他欣賞得很,直說虎將勇猛,心中有謀。

“墨愛卿以為如何?”皇帝問。

“先探詳細,前線用兵,糧草先行。”

皇帝點頭,“墨愛卿說的是,此事還要詳議。”之後四人議事,皇帝又急傳了幾位大臣,秉燭過時,才敲定方案,這時也正好上朝。

皇令即出,佈告天下,緊急備戰,顏益樊為主帥,豐州即可清點糧草,押糧草的正是白暮雲和墨冉衣。

本來朝臣中有提議讓瑞王領兵,畢竟瑞王還是皇子時就曾掌管胤國兵馬,也曾與定國有過幾回交手的機會。當時的赫赫戰功世人皆知。但瑞王一再推辭,並大力舉薦顏益樊,皇帝也略覺得可惜,但終是順了他的意思。

不過,顏益樊當了主帥,該罰的卻還要罰。考慮到陣前罰將有損士氣,皇帝便讓顏益樊將功補過,一要奪回巖城,二要還以顏色,並派去了個叫王一鳴的監軍。王一鳴其人,固執剛直,素有清譽,向來看不慣朋黨之徒,皇帝看重他的正是這一點。

墨冉衣出曄京之前去了一趟瑞王府。

瑞王笑得深沉,“定國虎狼,益樊卻比虎狼更兇猛。白家清點糧草,押運卻帶上你,這是你的機會。”

墨冉衣也回一一笑,“冉衣雖不才,也知輕重緩急,國家大事豈能兒戲。瑞王說笑了。”

瑞王點了點頭,笑道:“你看得清楚,很好。戰場最是歷練人。若有軍功,那些事也容易些,莫要讓人失望。”說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墨冉衣一拜,“多謝瑞王提攜,不過你也知道,若不是為了我母親,我也不會到這官場裡來,我素不喜這些事情。”笑得自然,顯出近來不多見的放鬆來。

瑞王道:“苦了你,莫要怪他,他也很苦。”

墨冉衣再未回答。只說時間緊迫,就此告辭。

一騎快馬,鞭揚塵飛,趕著日落前出了城。回首看那高大巍峨的城門,不禁想起很多年前,他的母親是不是也曾這樣看著曄京城,然後進去了,便再沒出來過。

他冷冷一笑,官場是個什麼地方?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誰也不是絕對的好人。該還情的還情,該交易的交易,他的世界本不在這裡,奈何卻讓這些人,這些事桎梏著,這麼多年也沒輕鬆過。無論如何,這是他個人的恩怨,不能把墨門也搭進去。任何染指墨門的企圖都是在挑戰他墨冉衣的底限。

同時,白暮雲接到了訊息,手指輕輕叩著桌面,道了一句:“難。”

幕僚之一不解道:“不過清點押運糧草,這有何難?大片豐州的財政權都在大少爺手中,豐州又是白家的舊地,這一路定是順風順水,怎會難?”

白暮雲淡淡一笑,似乎再難的事在他面前也不過是那流水浮雲,“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難的不是錢財,也不是糧草。定國軍備向來強悍,三國之中,以它獨大。但據我所知,定國這兩年來並不安定,國師掌權,危及皇位,朝廷內鬥不斷,豈有精力來侵我胤國?”

“大少爺的意思是?”

白暮雲攤開大胤王朝的地圖看了又看。沒回答他的問題,卻又說起別的事,“前幾年隱隱有一股勢力暗中萌動,白家受了些影響。我大胤開國以來的貴族世家,到如今唯白家尊貴如常,你認為這是為什麼?”

那人若有所思,順而眉頭舒展,卻沒有答話。

白暮雲一笑,“真打還是假打,打到什麼程度?結果又當如何?前些年我讓你們調查的事情如今要緊些辦了。白家再尊榮,也不是什麼事都能應付過來。依我看,風雲要變。”抬頭看外面漸黑的天空,烏雲濃濃。

如此這般,不說墨冉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