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青天白日的走進去?小七兒可是被關起來的吧? ”
顏如七挑了眉,沉默片刻,道:“這件事,你到底參與了多少?”問的自然是天涯莊血案。
“多少談不上,不過與小七兒有關的,我倒是知道一些。”一副看吧我很關心你的樣子。
顏如七自動忽略他欠扁的表情,道:“不待你這樣玩的啊,我的事你都知道,你的事我一點也不知道。做人可以這麼沒誠心的嗎?還有,你為什麼幫我?我可沒什麼好讓人圖的,你有什麼目的,趁早說了吧!”
男人看了顏如七許久,終於笑道:“哎呀被你發現了啊,不如,我們來談談條件吧。”即使說著這話也是可有可無懶懶散散的模樣,讓人很懷疑他談談的誠意。
不過顏如七卻是心裡一鬆。沒有誰會無緣無故對誰好,自然也沒有誰會無緣無故對人不好。最怕的不是明面上的有所圖,而是表面看起來對方無所圖處,其實卻稀裡糊塗被人牽了鼻子走。男人說要談條件的話讓顏如七安心,他喜歡合理的事情,合理,才有可能進行下去。
男人明顯不是那樣可以輕易敞開胸懷,信任也被信任的人。把看不清的心深埋在一層又一層的迷霧之後,再溫情得像是愛情,也總覺得隔著千山萬水。顏如七向來知道,玩什麼都不能玩感情,要玩也要頭腦清晰。咱不怕談條件,無論是感情或者是其他,有條件的交換總好過無條件的淪陷。
坐好了。顏如七以探究的目光看著男人,想聽聽他的“談談”。
男人撲哧一笑,道:“小七兒,急什麼,總要等羽吃兩口飯吧。”
顏如七忍不住黑線,心想這個死男人總有辦法把明明很嚴肅的場景變得毫無氣氛,真是浪費表情!
“你吃,我等著!”顏如七幾乎是咬牙切齒。
等吃過了飯,男人休息了一會兒,才道:“你是不是懷疑我居心叵測?”
顏如七重重的點頭,這不是懷疑,這已經可以確定!之前腦子發暈那是自然的生理反應,所有稍稍有些欣賞能力的人在遇到人間至美都會有那麼些大腦短路,顏如七覺得自己還算是好的了,至少他現在冷靜了,想明白了。其實不用想也知道,他與男人懸殊如此之大,男人根本犯不著如此對他好。
男人見顏如七如此誠懇地點頭,頗覺得有點無語,半天沒說話。
顏如七不得不提醒他道:“繼續?”
男人拿起旁邊的茶杯,杯子裡不是茶,卻是白水。“有件事,我想還是可以告訴你的。”
“什麼事?”
“你過來。”
顏如七警惕地看著他,思考了一會兒,還是走了過去。
“說吧。”
男人笑了笑,突然伸手在顏如七耳邊劃了一下,速度之外,迅若閃電。顏如七急退一步,男人另一隻手拉著他的袖子。方才擦過顏如七耳廓的兩指間赫然是一扇松針。
“小七兒,走路也不認真,樹葉子掉到頭上了呢。”
顏如七隨意看了看,十分鄙夷道:“那是你放到我頭上的吧,我就不信這麼綠的松針能這麼恰好落到我頭上。”又不是枯葉!
男人隨即讚美道:“小七兒腦袋長得真好。”
顏如七正要回嘴,表情卻突然凝住了。
松針插進了男人的指甲縫裡,再拿出來已經整根變成了枯黑色,用指腹一揉,只留下點點微溼的黑灰,染得那處詭異得發亮。
“那兩個乞丐的屍體,是羽幫你處理的呢。”男人微微偏了頭,將指頭伸到顏如七面前,那血順著指甲縫染了一線,繼續緩緩地流出來。
顏如七本來驚訝的只有兩件事,一件是男人用那麼軟的松針卻戳進了面板那麼深,另一件是男人的血果然有毒!可是現在,又加了一件。他以為早就該掩埋得深沉的記憶突然間翻滾起來——是這個男人處理了他第一次無心殺人的痕跡。
臉色有些發白,顏如七的臉又往後移了移。
男人笑了笑,又道:“不止這些。還有一件事,小七兒可能忘了……”說著竟從懷裡掏出一錠金元寶放在掌中,送到了顏如七面前。
“小七兒,其實我們很早就見過了……”
今日滴水恩,來日湧泉報。
顏如七愣了神。就說因果報應,輪迴不爽。原來,是在這裡等著他呢!
“聽說你有一張報恩名單?”男人笑得很開心。
“你設計我?”顏如七的目光變得危險。
“怎麼會?我只是覺得一個想要報恩的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