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小僧慢慢地往裡走,穿過彎曲迴廊,便走到了一間禪室門外。
裡面傳來兩人低低交談的聲音,小僧道:“墨施主稍候。”便上前輕輕敲了敲門。
“可是墨施主到了?”智空大師說話從來不快不慢,不高不低,彷彿那聲音本身就有禪意。
不一會兒智空大師走出來,打了個佛號,墨冉衣也靜靜回應。
智空大師帶著小僧走了,墨冉衣站在門邊,似乎並沒有進去的意思。
裡面靜默了許久,傳出一箇中年人的聲音:“怎麼,不進來嗎? ”那聲音不怒而威,讓人聽了就不自覺地想要尊重和服從。
墨冉衣推開門,走了進去。
裡面坐著箇中年人,面貌雖然和善但依然透著倨傲的威嚴。
墨冉衣忍住心頭瘋狂升起的厭恨,沉靜地站在那裡。既沒有再前進一步,也沒有坐下。
中年人嘆了口氣,道:“我知道你今天一定會趕到,也知道你一回曄京就會先到這裡來。”
墨冉衣沒有說話,他覺得無話可說。今天是特別的,特別到他根本不想掩飾任何的情緒,儘管他已經努力在掩飾。
中年人看著他,目光中流露出複雜的情感,有愛,有痛,有遺憾,或許,還有恨……他轉過頭去,他不想再看墨冉衣,特別是不想再看擁有這種冷漠憎恨表情的墨冉衣。
墨冉衣長得像他的母親,越大便越像。不止如此,他的性格似乎也多是隨了他**。更甚至,此刻他的表情就跟當年他**的表情一模一樣。
中年人不想再記憶那樣的歲月,但可笑的是,他時常想忘的,卻記得比誰都牢。
今天,對於墨冉衣來說是特殊的,對他來說,何嘗不是特殊的呢?可惜,兩個本該親密無間的人,卻懷著恨,生生隔閡了血脈的天生親近。
“走吧。這麼多年,我們一起來看她的時候太少了。”起身,獨自向外走去。他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做法。
墨冉衣走在中年人後面,嘴角溢位張狂的冷笑,仍然沒有說話。
普生寺的後面有一塊很大但隱秘的地方,常年有人看守著,燭火一年四季不滅,也常常有僧人來做法事,那裡被保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