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貴公子多了許多的閱歷。
原來嫌他話多,嫌他講究,如今與宮青離過多了清冷日子,都是他在講話,宮青離毫無反應,說不失落是騙人的,說沒想過墨冉衣也是騙人的。
墨冉衣啊墨冉衣,也不知最後與那紅衣女子怎麼樣了,他有沒有回去找他?發現他不見了會不會四處尋他?
顏如七狠狠的扒了口飯,除了試藥,宮青離待他不壞,但並不代表他就安於這樣的生活!七七四十九日後,等他體內的毒穩定了,不會對他的生活造成影響了,他一定要逃!
天高海闊,任我翱翔!
顏如七暗下決心,豪氣萬丈,宮青離卻拿筷子戳了戳他的手,定定的看著他:“沒你做的好吃。”
顏如七抬頭,宮青離很少說這麼長這麼有意義的話。
宮青離接著吃飯,一口一口,也不夾那些香氣四溢的菜。
他不想承認——剛才,他慌了。
慌了,是因為顏如七的氣息就像是要遠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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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 花樓美嬌娘 吃不完的美酒買不完的醉,賞不盡的美人償不盡的情。
只要你有銀子,這裡便是天堂,所謂最難消受美人恩,當這恩能以金錢來衡量,暢快之處,俗人莫問英雄路。
顏如七以有色眼光一一看過去,這個姐兒媚,那個妹兒俏,心道這滿香樓真是大俗大雅,難得它居然蝸居在這小鎮之中。
一個三十來歲的風騷女子款腰而來,“喲!兩位爺兒,生面孔呢!我們這兒啊,什麼姑娘都有……”
“我找沁香姑娘。”顏如七一手擺到後腰,一手置於胸前,白衣蹁躚,揚眉一笑,清秀的臉頓時亮眼不少,真是風liu不在年少,氣度自然高啊!
女子一笑:“來我們滿香樓的啊,十個有九個是來尋沁香姑娘的!我也跟你們說了,這沁香姑娘不是我們這個滿香樓的姑娘,人是從京裡來的,她要見誰,不見誰,我們哪裡做得了主……”
正說著,一個虎背熊腰偏生穿紅掛綠的公子大搖大擺的走過來,“沁香姑娘呢?”
女子一嘆,“看吧,我都說了多少遍了……我們樓裡好姑娘多得是……”
顏如七懶得聽他們牽扯,其實這裡的姑娘都是一樣,好壞無非一個皮相,何必太計較,只是人生第一次上這種地兒,還是因為沁香姑娘才來的,這會兒見不到她覺得不大痛快。
宮青離扯了扯顏如七的衣袖,聞慣了藥味的他實在聞不慣這脂粉香,且她們多穿著暴露,行為古怪,眼角兒一挑一挑的像中毒一般,看著就不舒服。
顏如七當然知道宮青離的暗示,可是知道不代表要照做,他一邊聽那鴇母和客人鬼扯,一邊四下看去,正想挑個順眼的,一個著鵝黃衣衫,體態婀娜,形容可憐的女子就走了過來。
“兩位爺,來喝酒還是聽小曲兒?”這個女子既不盲目獻媚,又不刻意清冷,距離和語氣都恰到好處,好像真的就是問客人來喝酒還是聽小曲兒一樣。
但是顏如七不是沒見過市面的小公子,那女子眉梢隱隱的輕佻之意他自然看得出來,但是做戲誰不會,做得不讓人反感,反而想入一把戲那就是本事了。
顏如七此刻惱恨手中沒有風liu一扇,否則持那摺扇勾這姑娘的小下巴一定是十分愜意,萬分暢快啊!
失去了經典做派可模仿的顏如七順手拉過宮青離,兩根指頭捏了捏那女子的尖下巴,笑得意味不明:“這小模樣,真惹人愛~再找兩個你這樣的姑娘,陪爺兒們聊聊天唱唱曲兒吧!”
女子矜持的嬌笑兩聲,領著兩人上樓,一邊就招呼起姑娘來。
宮青離見顏如七死死拉著他,發作不得,只好上了樓。
別看顏如七年紀小,多少年電視的荼毒讓他看起來像是玩風弄月的老手一樣,攬了這個又去與那個調笑,吃點小果子,講點小笑話,真是不亦樂乎。
可苦了宮青離,推了這個,拒了那個,一張臭臉擺那裡,幾次手動都想一把毒扔過去,卻讓顏如七以眼神制止了。
實在不喜顏如七這般模樣,宮青離起身出門,待出去了又不知該幹些什麼。這裡面嘈雜得很,宮青離在走廊上隨意走走,考慮要不要進去直接把顏如七綁走。
旁邊一個房子門沒關緊,也不知哪來的風,吹得門緩緩地開了。宮青離正好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