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徐簡的第一件事;便是到頭就睡;一直到第二天的天明;才他醒過來。
沈晨靄送走了滿臉疲憊的徐簡;回去的路上順便買了一雙新的棉鞋。沒辦法他們家的狗仔們最近換牙;可能是牙往外長的時候特別的養養;所以一向都還算是乖巧的狗崽子們;最近也開始在家裡面搞起了破壞。
家裡的鞋子和衣服;櫃子的邊邊;椅子的角落。只要是能下口的地方;就沒有一塊沒讓它們啃咬過的。
這不今兒個一早起床的時候;羅定就發現自己經常穿的那一雙棉鞋;已經被兩隻狗崽子給咬爛了。
看著滿臉無辜還衝過來衝著他搖尾巴的兩隻狗崽子;羅定還是狠狠的拍了它們的頭;然後指了指自己的鞋。知道犯了錯誤的狗崽子乖乖的夾著尾巴溜走了;只留下羅定一個人對著自己的破棉鞋不停的嘆氣。
這一幕被火炕上面的沈晨靄看的清清楚楚;不過好在的是那雙鞋已經很久了;所以最後沈晨靄乾脆就把那雙鞋丟給狗仔們去玩;自己則趁著回家的時候;按著羅定的尺碼;在集市上又給他買了一雙。
沈晨靄到家的時候;月桂又不知道跑到那裡去玩了;陳婆子在西屋的火炕上面坐著;一點一點的教著小山說話;而那兩隻正在換牙的狗崽子;卻在院子裡叼著羅定的破棉鞋瘋跑。
小狗們一直都在將那雙破棉鞋往虎子的面前託;試圖能夠引起它的興趣;可惜的是這種對於小狗來說還算有趣的遊戲;狗媽媽卻是一點都沒有參與進來的意思。
有的時候被小狗們纏的實在是煩了;虎子還會低聲的咆哮;警告一下它的小狗。
看到這兩隻狗崽子暫時的轉移目標了;沈晨靄也算是鬆了一口氣;總算是不用擔心一覺醒來;又有什麼東西變得千穿百孔了。
看見沈晨靄進屋了;陳婆子就將懷裡抱著的小山交到了他的手上;自己則下地去燒火;準備晚飯去了。
沈晨靄抱著小山顛了顛;覺得這孩子沉了不少;在想一想最近已經有些嬰兒肥的月桂;貌似這幾個月;倆孩子全都長了不少肉;這證明他們應該養的不錯。
想到這裡;心情大好的沈晨靄;隨手從自己的書架上面抽了一本書出來;一看書的封面;正好是弟子規;於是沈晨靄便翻開書籍;衝著還在學說話的小山讀到:“弟子規;聖人訓;首孝弟;次謹信。。。。。。。。。”
在外屋燒火的陳婆子;聽著屋內沈晨靄給小山朗讀的弟子規;臉上透漏出羨慕的神色。她知道晨哥兒今天早早的出去;是給他考府試的朋友助陣去了。
晨哥兒那麼出色;他的朋友那一定是有大學問的人;說不得過幾年他們鳳城就又要出一個舉人甚至是進士了。
就算不是;那看看人家小山;小小的年紀就能夠聆聽到聖人的教誨了;在想想自己的孫子;十幾歲了還是大字不識幾個。
哎;比不了呀。
想到這裡;陳婆子就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心到羅定真是好福氣;娶了一個有學問的人回來;家裡的子孫後代都跟著受用不盡。等到將來;小山若是考出去了;那羅定可就算是改換門庭;光宗耀祖了。
哪怕就算是小山沒有考出去;他不走科舉這條路。但只要他能夠跟著晨哥兒學畫畫;那不但是餓不死自己;走到哪裡還都能夠受人尊重;可比他們這些在土地裡面刨食人家強太多了。
陳婆子想到這裡心裡面不僅一動;她是想到了自己最小的那個孫子;那孩子自小身體就不好;不管家裡面怎麼照顧他;都是乾乾巴巴的一身骨頭。
就那種身體;家裡人都不敢讓他下地;怕他活沒幹多少;再把身體給累垮了。但是那孩子眼瞅著就要過十歲了;尋常人家這麼大的孩子都已經是家裡面的半個勞力了。他們家裡的條件也不是那麼太過富裕的;這樣下去那孩子的未來就是成了最讓陳婆子他們操心的一件事情了。
原本家裡的大人們是想把他送進那家鋪子裡當一名小學徒;他種不了地總得有一門謀生的手藝;但是鳳城這邊最多的就是酒樓和鹽幫;這兩個地方太亂;讓他們把孩子送過去也是真不放心那。
如果能夠把孩子送到沈晨靄的身邊就好了;別說是當學生了;哪怕就是在身邊侍候沈晨靄幾年;讓孩子耳濡目染的能寫會算就行;哪怕是讓他們給束脩都行呀。
心裡有事的陳婆子;在隨後的幾天裡都是欲言又止;就在她想著到底要不要跟沈晨靄開這個口的時候;縣衙那邊貼出了這一次府試的榜單;徐簡的名字不但在名單之上;而且位置還不算太低。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