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嶽衝聞言將酒杯往托盤上一放說道:“算那個女人命大;既然小十沒有事兒;那個女人就先一切照舊;只是不許她再出那間院子。老太爺那裡在給他挑一個懂事一些的送過去;告訴那個新過去的;我爹要是開心;她就能在岳家過的很好;但如果她也敢動什麼亂七八糟的心思;西苑裡的那個女人就是她的下場。”
管家聞言點頭應下;嶽衝說到這裡也就不再多說了;對於他來說;不論是牛大妞還是其他的什麼女人;那都不過是他怕自己的老爹寂寞而送過去的玩伴。地位與家裡的那些阿貓阿狗的沒有任何的區別。
要是送過去的人乖巧聽話;那就好好的養著;用來逗他老爹開心。要是送過去的人不聽話;敢衝著主人亮爪子;那就收拾好了再送一個新的過去就行了。
解決完家裡面的一些瑣事之後;嶽衝又喝了一杯酒;然後將酒杯在自己的手中轉了幾圈;才又開口說道:“過完年出了正月;就是縣裡的縣試了。阿簡這些天一直都在用心籌備著這場考試;我是真的很擔心他的身體。你讓人挑兩盒上好的燕窩;給阿簡那邊送過去。”
管家聞言有些猶豫;但是最終他還是開口說道:“東家;簡哥兒的性子你也清楚;燕窩這種名貴的東西送過去;以他的個性是絕對不會收的。”
嶽衝聞言瞪了自己的管家一眼說道:“我當然知道他不會收;但是東西放在他那裡;想要送回來他不就還得過來嘛;這樣我不就又能夠看到他了。”
管家聞言滿頭的黑線;嘴角抽搐了好幾下才回話道:“東家您要是真有這個心思;就挑開與簡哥兒明說。咱們家的條件;別說是鳳城;就算是在涼州這邊也算得上是一流的。簡哥兒他一定會認真考慮的。”
嶽衝聽完搖了搖頭說道:“那是你不瞭解他;徐簡這個人最是個安平樂道的性子。對他來說能喝上一口清茶;看上一本好書;那日子就已經過的很好了。要不是金榜題名是他養父多年以來未了的一個遺願;他恐怕都不會踏進府衙考場的大門。前年的縣試他因為生病而錯過去了;這已經讓他覺的很愧疚了;今年這場考試;無論如何不能讓他分心;所以一切都等他出了考場再說吧。”
主人家既然已經決定了;管家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手腳麻利的將東西都收拾好了;管家弓著身子退了出去。
嶽衝這邊在等待;沈晨靄這邊也在等待;家裡的晚飯已經做好了;就在大鍋裡面熱著;但是因為家裡缺了一個人;所以沈晨靄就還沒有開飯。
離過年越來越近了;羅家肉鋪裡的生意也越來越好了。最近這幾天;肉鋪裡面的銷售額以每天百分之十的速度在飛快的增長著;而與火爆的生意成了正比的;就是羅定回家的時間也越來越晚了。
陳婆子做完晚飯已經離開了;現在家裡面就只剩下沈晨靄和兩個孩子與兩隻小狗。
沈晨靄將家裡的油燈點到最亮;把在地上與小狗們玩鬧兩個孩子叫上火炕;沈晨靄一邊給他們將著寓言故事;一邊不斷的往窗外看去;時時的注意著院子大門那邊的情況。
為了不讓孩子們餓著;沈晨靄早早的就在灶糖的火堆底下埋了幾個小土豆;此時那些個小土豆也早就已經烤好;沈晨靄將它們從火堆的灰燼裡將它們給扒拉出來;剝去外皮之後餵給孩子們吃。
就在沈晨靄給第四個小土豆剝皮的時候;原本趴在地上的兩隻狗崽子突然抬起頭;豎起耳朵仔細的向外聽;好像在判斷什麼。
不一會兒;就見那兩隻小狗突然全部都站了起來;四爪翻飛的從裡屋跑到了廚房關著的房門口;搖著尾巴衝著外面輕聲的叫喚。
一看小狗們的反應;沈晨靄就知道一定是羅定回來了。果不其然;幾秒鐘之後;羅定便推開院子的大門;從外面走了進來。
看見他回來了;沈晨靄原本浮著的心也放了下來;他把手上剝了一半的土豆遞給月桂讓她接著剝;自己則下地收拾碗筷準備開始吃晚飯。
臘月大西北的夜晚很冷;羅定是帶著一身的涼氣進門的。守在廚房門口的兩隻狗崽子歡蹦亂跳的迎接著他;搖著尾巴往他的身上蹭過去;被羅定笑著用腿輕輕的推開了。
沈晨靄踮著腳走到廚房;開始在櫥櫃裡撿拾碗筷;羅定將放在廚房的炕桌抗進了屋裡;放到了火炕上面;然後開始洗漱換衣服。
沈晨靄將鍋裡熱著的晚飯端到了炕桌上;對著換好了衣服的羅定問道:“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晚?”
羅定一邊幫著沈晨靄收拾東西;一邊對著他說道:“後天就是小年了;我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