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鼠眼男人便讓官差們來看他的臉;只見上面果然還殘留著一些小面積的淤青;一看便是與人打架的時候留下來的。
既然有苦主過來告了;那麼官差們就得調查一下;於是其中領頭的那個官差就對著羅定問道:“羅屠戶;謝有才和陳尚告你打傷無辜;謀奪財產這些罪名你都認嗎”
羅定一聽掃了那兩個人一眼說道:“小人不認;小人沒罪;他們口中所說的那個東西;原本是我契弟的;叫這兩個傢伙給偷去了;我只不過是去拿回來。至於打人;誰叫他們偷東西;失主找上門不但不歸還;還威脅恐嚇我;這樣的人捱打活該。”
本來捂著嘴裝傷情嚴重的人伢子一聽見羅定的反駁;馬上就回到:“你撒謊;差爺們不要聽他的;他那個契弟不過是個流民;人還是個傻子;怎麼可能有那麼貴重的東西;他就是從我這裡搶過去的。”
此時一直都待在炕上的沈晨靄也聽明白了;敢情羅定出去這一個上午是去人伢子的家裡了;他還從人伢子那裡把他的手機給拿回來了。
現在失去手機的人伢子不甘心;到衙門裡把羅定給告了;說他是搶劫財物。
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沈晨靄立馬將懷中的手機掏了出來;一手將手機舉的高高的;一手托住那條精緻的手機鏈;然後發出啊啊的聲音示意大家都看過來。
看著沈晨靄把手機拿出來了;人伢子馬上很是激動的說道:“差爺你看;就是那個傻子手裡拿著的東西;那個寶貝是我的;被羅定給搶過去了。”
眾人聞言向著沈晨靄那邊望去;見他手裡的確是持著一個十分漂亮並且精緻的東西;領頭的官差衝著站在他身邊的人問道:“你們雙方既然都說著東西是自己的;那你們可有什麼證據嗎”
沈晨靄聽到官差的問話連忙點頭;然後讓眾人都來看他託在手中的手機鏈;他當著大家的面;把手機鏈上的那三個不同顏色的琉璃球給掰開了。
沈晨靄在穿越之前是從事考古方面工作的;但是他卻不是那種出現場的發覺考古人員;沈晨靄的工作是將發掘出來的已經損毀的古籍善本進行復原;這是他們家祖傳三代的老手藝了。
與沈晨靄同在一個工作組的;有很多都是掌握著各種各樣手工工藝的匠人們;他們負責將前方人員帶回來的古物進行維修與維護。
他們組裡的能工巧匠們不在少數;沈晨靄的那一條手機鏈;就是與他同組一位同事隨手做出來送給他的。
那位同事是一位燒製古法琉璃的高手;那一條手機鏈上的三個琉璃珠子實際上都是由兩個半圓拼接到一起的;只不過那位同事的手法實在是過高明;不仔細看的人是根本就分辨不出來的。
沈晨靄將三個琉璃球分開之後;每一種顏色的琉璃半球之內都有一個繁體字;三個字合起來正好就是沈晨靄的名字。
看清楚那琉璃球上的文字之後;領頭的那個官差口氣嚴厲的衝著人伢子和鼠眼男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你們不是說那東西是你們的嗎為什麼上面會出現別人的名字”
鼠眼男被問的一愣;然後一臉不知所措的看向自己的同伴。
而同樣被問到的人伢子卻還狡辯著說道:“那東西是他抵當給我的;就算有他的名字那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領頭的官差聞言呵斥的說道:“那當票在哪裡呀你拿出來給我們看看呀;你剛才不是說他是傻子嗎傻子怎麼會賣東西的況且既然他已經把東西當給你了;又怎麼會因為沒錢而自賣自身你說過的話根本就前後矛盾;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最好能夠說清楚了;不然就有你好看的。”
人伢子被嚇住了;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而他的同伴鼠眼男見事情不妙;說了一句:“與我無關。”便想要轉身溜走;卻被一旁的官差們給控制了起來。
領頭的官差一見他們對自己的問話居然是這樣的反應;哪裡還不知道真相是什麼;白跑了一趟的他頓時火氣就上來了;指著那個人伢子說道:“好你個謝潑皮呀;你賊喊捉賊忽悠著哥幾個玩是吧;我們要真是上了你的當把人給抓到衙門裡去了;到時候大人升堂一問案;哥幾個都要因為你栽進去。你他/媽的就是沒安好心;走;跟我們回衙門把事情都給交待清楚;說不清楚你今個兒就別想出來。”
幾個覺得自己被人刷了的官差押著人伢子和鼠眼男往外走;一路上還能聽到那鼠眼男在與人解釋道:“這事兒真的和我沒關係;我就是上他家裡去吃頓酒;酒席上老謝就給我顯擺他新得的寶貝;我真的不知道那東西是他偷來的;我不知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