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定聞言輕笑了一下問道:“我上次見你作畫;是先從沙地上做稿;然後才往畫布上著色的。我特意注意了一下;發現你做稿的時候基本不用低頭;只憑著心中的映像就可以將所畫之物描繪出一個大概;我當時就覺得如此技藝也算得上是一種絕技了。”
沈晨靄聞言驕傲的挺了挺自己的胸脯回道:“那是當然;想當初我提筆學畫的時候;速記速畫可是我的強項;只可惜這裡沒有適合下筆的地方。”
羅定聞言輕輕的鬆開了自己的手;讓懷中的沈晨靄轉過身子面對著自己;然後將他的手搭在自己的面板上;一邊拉著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游移;一邊盯著沈晨靄的眼睛誘/惑的說道:“誰說沒有合適的地方?你試一試現在手底下的方寸之處;適不適合你下筆作畫?”
沈晨靄如同著了魔一樣;順著羅定的線條;感受著他肌膚的紋理;輕撫了幾下適應了指下的感覺之後;沈晨靄還真的就用手指;在羅定的肌膚上刻畫起了他記憶中小東西的輪廓。
有記憶不清的地方;沈晨靄便會停下手指;低下頭在看一看水中的那些小東西;然後再划動手指;繼續在羅定的肌裡之間遊弋。
羅定一直穩穩的站在那裡;由著沈晨靄的十指在他身上放恣的遊劃;只不過從他越來越緊繃的肌肉和沉重的呼吸上來看;顯然他也是在強忍著的。
完全將心神都沉浸在畫作之中的沈晨靄沒有發現羅定的異常;只是本能的隨著指下肌肉的緊繃度;而調整著自己下筆的力度。那時輕時重的力道;不斷的撩/撥著羅定的神經。
終於在幾經隱忍之後;羅定忍耐不住了;他伸手一把將沈晨靄抱在懷裡。
寧靜的小水潭又泛起了點點的漣漪;將本來都圍過來的小東西們又嚇的跑開了;潭水的中心;壓抑的呻/吟交織著粗重的喘/息聲;在這如畫的景色之中;春/光彷彿都已經跟著醉了。
最後精疲力盡的沈晨靄;是被羅定一路揹著回到山中的石屋裡的。進屋的時候;沈晨靄已經有些昏昏欲睡了;待到羅定把他放到石床上的時候;沈晨靄往厚厚的皮墊子裡面一趴;不一會便沉沉的睡過去了。
第二天;感覺身上懶懶的沈晨靄不願意起床;反正這深山老林裡面只有他和羅定兩個人;他便是再怎麼頹廢也沒人能夠看得到;難得遇到能夠如此放鬆的機會;當然得好好的把握一下。
羅定已經揹著他的那張長弓出門去了;他們帶上來的那些個臘腸和臘肉;今天早上就已經全部都吃完了。要是隻有他自己;羅定還能夠用野菜稀粥對付一下;可是沈晨靄在;羅定當然不願意讓他對付;所以早飯過後;他便出門打獵去了。
羅定出門了;沈晨靄卻在繼續著他的創作;他的手不斷的在身/下的獸皮墊子上輕輕的勾畫著;不斷的加深著自己昨天晚上的記憶。
畫著畫著;沈晨靄就想起了昨天晚上他與羅定在溫泉之內發生的那些荒唐事;臉上馬上就熱了起來。
沈晨靄用力的搖了搖自己的頭;將腦子裡的那些春/色全部都甩了出去;又在皮墊子上趴了一會;看著外面的日頭都快要升到正中了;沈晨靄才懶懶的爬了起來。
用房屋外面的雪水給自己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回到屋裡的沈晨靄依然沉浸在昨天那美妙的景色之中;他的手常常會無意識的畫上幾下;那是他在整理記憶的時候;時常都會有的一些小動作。
冬天在山上打獵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為寒冷會讓許多動物躲起來;而飢餓卻會讓一些平時看見人影就逃跑的大東西變的暴躁又瘋狂。
很少有獵人會選擇這這是時候上山;就算是非要上來;也會加倍的小心;變得格外的小心翼翼。
羅定也沒有例外;為了保證安全;他甚至都沒有走的太遠;只是在附近尋找了一下獵物的蹤跡;從中挑選出自己想要的;然便沿著那些蹤跡追了過去。
趕在午飯之前;羅定就回來了;他的手上除了一隻兔子之外;還有一隻毛色漂亮的雄野雞。
大丫和二丫對那隻野雞漂亮的羽毛很感興趣;羅定就在除毛的時候特意把野雞尾巴上最漂亮的那幾根尾羽留了下來;丟給大丫和二丫;讓它們那個玩去了。
野雞這種東西想要空手打到並不容易;尤其是雄性的野雞就更難了。它們的羽毛很漂亮;在冬季的雪地之中是一種很顯眼的存在;只要稍微注意一下;離的老遠就能夠看得到它們。
因為有這一身招搖的羽毛;野雞們都很機警;一旦發現不對就會立刻展翅飛走;連根毛都不會給誰留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