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來的時候是倒黴了一些;但是後來不但沒有受著罪;反而是享了不少的福;怎麼算都是好運氣了。
陳婆子給沈晨靄喂完了湯;給他擦了擦嘴角就又哀嘆著說道:“可憐老婆子我都這麼大的歲數了;為了家中的孫兒們還要出來給別人家幫傭;可惜了我的那些孫兒們;雖說都是好孩子;可是一個個的心眼都太實在了;除了一把子的力氣就什麼都不會了;但凡他們哪一個要是有羅定這樣的本事;也就不用讓我這把年紀還要出來操勞了。”
沈晨靄聞言眨了眨眼;心想著難道羅定很能幹嗎
這麼想著;已經在這裡住了快三個月的沈晨靄;此時才後知後覺的開始留心起他的周圍來。
沒留心的時候沒覺得這麼著;當真的用心去看的時候;沈晨靄才發現;這羅定的家裡還真的是有些看頭的。
羅定的家裡;兩正四廂六間房;一水的青磚黑瓦;院子佔地很大;房子修的自然就寬敞;其它的房間沈晨靄沒有去過;但是這間屋裡擺著的傢俱;無論是炕櫥還是立櫃再到正在使用的那些箱子;全部都是用實心的硬木製作而成的。
沈晨靄曾經聽陳婆子提起過;說是這房子是去年新修建的;屋裡的傢俱家飾也是房子修好之後新購置的;沈晨靄在穿越之前從事的就是考古方面的工作;所以看到這些東西之後;他立馬便職業病發作;開始很自然的在心裡估算起了這些東西在這個時候的價值。
心裡的小算盤噼噼啪啪的打了一陣之後;沈晨靄望著心裡面得出的數字;真心看不出來呀;這為恩公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但是光他能夠看到的這些不動產;這位恩公的身家在這種經濟不算太發達的時候;也能算得上是小康了。
就在沈晨靄心裡面撥打小算盤的時候;有人來敲羅定家的門了;陳婆子聽到有人來了;趕忙放下手中的活計;快步走出去開門了。
來的人陳婆子很熟悉;是城裡面高家布莊的一位裁縫;他們家做出來的東西貨真價實;質量也好;所以城裡面不論是高門大戶還是小家小院的;都願意到他們家去買布做衣服。
看到有人來開門;那位中年裁縫很是和氣的說道:“請問這裡是羅家嗎我們是羅屠戶請過來給他家裡人量身的。”
他這麼一說;陳婆子倒是想起來了;今個早上羅定離開的時候;確實是與她交代過;說是今天要有人過來給沈晨靄量身材;好準備要做新衣服的。
想到這裡;陳婆子連忙把門讓開;將人給請了進來。
與裁縫一起過來的還有一位年輕的學徒;他的手上拎著一會兒量身要用到的那些東西;兩個人跟在陳婆子的後面;一路來到了正房的東屋。
沈晨靄看著跟著陳婆子進來的兩個人;心裡很是奇怪;以往這個家裡面來了客人;羅定都會將他們安排在對面的西屋;從來都不會往這面領;而且跟進來的這兩位看情形很明顯就不是過來做客的;那陳婆子把他們領過來幹嘛
陳婆子倒是沒容得他在多想;進屋之後便指著沈晨靄衝著那兩個人說道:“羅定讓你們給量身子的人就應該是他了。”
聽了陳婆子的話;那兩個人也不囉嗦;脫了鞋手腳麻利的爬到炕上;一個將沈晨靄給扶起來;另一個熟練的開始給沈晨靄量起了身長。
過來幹活的裁縫是高家布莊的老人了;量身材對他來說是在熟練不過的工作了;不過是上下幾下;沈晨靄的身材便量完了;收工了的兩個人下地之後便與陳婆子告辭了。
婆子想留他們下來喝碗茶;歇歇腳再走;兩個人卻都急著回去工作;沒在過多的停留就走了。
陳婆子把人送走之後;回到屋裡看著沈晨靄;想著剛才的事情口中便低語著說道:“看來這個家裡是馬上就要辦喜事了。”
她說完之後就見沈晨靄瞪大眼睛看著她;便接著說道:“你可真是個有福氣的;看你的手細嫩白滑;連一個繭子都沒有;恐怕沒被賣的時候;在家中也是不曾吃過苦頭的。如今你能跟著羅定;也是前輩子修來的;以後就好好的過日子吧。”
沈晨靄聞言微微一愣;隨即想起昨天晚上羅定回來的時候;手中其實是抱著兩床新棉被的;他當時還以為是秋天到了;羅定在提前採購一些冬天將要用到的東西;現在再想象;那兩床棉被的背面用的都是極其喜慶的大紅色;這可不是一般人家平時會用到的顏色。
難不成羅定是要成親了
也是;看羅定的面相怎麼著也得有二十四五了;這在古代是絕對的大齡青年;要成親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只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