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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宮了。”

“那是,高俊一向標榜清廉忠正,看來全是假話。”劉安當然要順竿爬,他心中說,那楊素的越國公府比這裡不知強過多少倍。

高俊聞訊,急匆匆跑出大門,屈身跪倒轎前:“臣高俊不知娘娘鳳駕蒞臨,迎候來遲,罪該萬死。”

獨孤後微眯鳳目打量高俊:“平身。”

“謝娘娘。”高俊起立後側身讓路,“請娘娘鳳駕進府。”

“我看就不必了。”

獨孤後的話,令高俊大為意外,他不解地問:“娘娘這卻為何?”

“高俊,你可知我的來意?”

“為臣愚昧,乞娘娘明教。”

獨孤後有點陰陽怪氣地說:“耳聞國公高大人近來一直貴體欠安,我是特來探病的。”

高俊猛然醒悟,不由張口結舌。

絲絲暖風輕柔掠過,陽光是那麼溫馨,使人倍感愜意。獨孤後似乎在談天氣:“多麼美好的季節,無雲無雨無風,就像人無百病一樣,真是難得呢。”

高俊豈不知語意含沙射影:“娘娘,為臣此前確實患病臥床,近日剛剛見好,才得以到府門恭迎鳳駕。”

“這倒是巧了,高卿的病晚不好早不好,偏偏我一來就好,看起來我比神醫還勝十分,真是人到病除了。”

“非也。”高俊更正,“臣說近日,實則是已病癒三天。”

“大膽高俊!”獨孤後就等這一縫隙,登時翻臉,“你三天前就已康復,卻為何不去與楊素合審太子投毒一案?是存心違抗聖旨,還是有意庇護楊勇?”

“娘娘息怒,為臣不敢。”

“你故意拖延審案,豈能抵賴得了。”

“娘娘有所不知,為臣這幾日有特殊情況,委實難以脫身。”

獨孤後著實不客氣了:“終不然死了親爹親孃不成!”

“為臣父母早年亡故。”高俊沉穩回答,“固然並非慈嚴棄世,卻是拙荊暴疾夭折。”

獨孤後禁不住笑彎了腰:“高俊哪高俊,你為了搪塞這欺君之罪,竟不惜編排做踐髮妻,也算是夠難為你了。”

“娘娘,此事豈能玩笑,拙荊現仍停屍在堂,娘娘可派人入內查驗。”

一時間場面僵住了,但獨孤後是從不服輸的,稍停片刻,吩咐劉安:“進去看來。”

劉安領懿旨進入國公府,少時出來回奏:“稟娘娘,高大人所說不差。”

高俊有幾分得意:“娘娘,如何?為臣不敢打誑語。”心中說,幸虧夫人這幾日亡故,不然,這欺君的把柄就被獨孤後抓住了。

獨孤後有幾分尷尬,暗說你高俊莫得意太早:“高大人家遭不幸,我不予治罪,但不知你這喪事要辦到何時呢?”

高俊明白審問太子一案是拖不過去了:“娘娘,待頭七一過,入殮之後,為臣即與楊大人審案。”

獨孤後又敲打一句:“高大人不會因為過於勞累再度病倒吧?”

“臣天膽也不敢再誤審案了。”高俊低頭,不敢正視獨孤後的目光。

獨孤後覺得只能到此為止了,把手一揮:“起駕回宮。”

鑾駕正行之間,突然停止不動。獨孤後不悅地掀起轎簾:“何故不行?”

劉安近前奏報:“太子府姬威攔駕有急事稟告。”

獨孤後料道定有太子最新動向,遂傳喻:“著他轎前回話。”

姬威見禮後迫不及待地說:“娘娘,快救小人與小桃性命。”

“有話慢說,不必驚慌。”

“娘娘,太子恨我二人搜出毒藥,必欲除之而後快,近日已十數次暗害我二人,皆僥倖躲過毒手。長此下去,防不勝防,乞娘娘恩准,讓我二人離開太子府,以延殘喘。”

獨孤後思忖片刻,扭臉問楊素:“依你之見呢?”

“娘娘,他二人若離開太子府,您可就沒了耳目。”

獨孤後未表示可否,而是說:“你二人不必驚慌,且隨我進宮。”

鑾駕重新啟動,浩浩蕩蕩繼續行進。

武德殿靜得像空谷幽澗,沒有一絲聲音。文帝楊堅不能在女人中尋求快樂,只有在書海中徜徉,以求得情感的昇華和心靈的安慰。此刻,他閱讀莊子《逍遙遊》已入神,以至獨孤後走到近前尚不知曉。獨孤後像頑皮的少女一樣捂住文帝眼睛。

“何人敢與朕開如此玩笑?”文帝用力扳開她的手指,“原來是愛卿,我料到再無他人有此膽量。”

“萬歲好用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