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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賭場老闆不禁讚歎出聲:“了不得,輸得瀟灑!”

第二天晚上,宇文述、紅拂準時來到,楊約也早就恭候了。

紅拂的描金箱開啟,整整一箱美玉飾件。有玉龍、玉鳳、玉麒麟,玉馬、玉佛、玉觀音……件件都是人間難得一見的精美工藝品。二人再次開局,不消一個時辰,宇文述再次輸得精光,相約次日晚間再賭。

如是而三,而四,當宇文述輸到第七天時,楊約終於感到了這賭裡有文章。在宇文述又要瀟灑地離開時,楊約叫住他:“於先生,請留步。”

宇文述站下:“楊爺,不是說好明晚再賭嗎,怎麼,變卦了?”

“非也。”楊約認真審視打量著宇文述,“請問先生的真實名姓和身份?”

“在下姓於名文,是糧商嘛。”

“俗話說當著真人莫說假話。”

宇文述感到火候差不多了:“楊爺,你是多心了。如若不然,明晚我們換個地方再賭如何?”

楊約心領神會:“好,請於先生光臨寒舍。”

宇文述心中暗喜:“一言為定。”

第二天入夜時分,滿天星斗剛剛眨開眼睛,宇文述乘馬,紅拂坐轎,如約來到國公楊府大門。

宇文述一下馬,楊玄感就迎上前:“敢問尊駕可是於先生?”

“正是在下,”宇文述答禮,“閣下是?”

“晚生楊玄感。”

“啊,原來是大公子,失敬,失敬。”

紅拂下了小轎,引見過後,隨從人員被讓至別院。楊玄感帶路,領他二人進府門,過二門,直到楊約住處。

“二叔,客人到了。”楊玄感衝房內喊一聲。

楊約急步趨身而出,滿面帶笑打招呼:“失迎,失迎。”

進內落座獻茶已畢,楊約說:“於先生言而有信,楊某也恭候多時了。”

“請排好賭局。”

“何必如此急切呢。”楊約另有打算,“楊某向來是以賭會友,以賭交友。”

“是呀,家叔素好交往,朋友之多雖不敢比戰國四公子,但也不在其下。”楊玄感的眼波止不住向紅拂身上流動。

紅拂冷若冰霜,置若罔聞,宛如雕像,靜立不動。

宇文述對紅拂說:“現出賭資。”

紅拂略一點頭,開啟描金箱,兜底往几案上傾倒,金釵、金樽、金盞、金制十二生肖……滿幾黃澄澄的純金製品不下百十件,燦爛奪目,熠熠生輝。

楊約笑了:“於先生,這等貴重金器,不會出自平常人家。”

“在下本是富商。”

楊約冷笑了:“鉅商自然富可敵國,但這些物件,製作精細巧奪天工,非民間所有。”

楊玄感接話:“即我楊家,身為國公,如此金器,也屬罕見。”

楊約把話深入:“只怕此乃宮廷御用之物。”

宇文述表情平靜:“在下乃是賭桌贏來,不問出處,今日只想再和楊爺決一雌雄。”

楊約見對方一時不肯明言,而那百十件金器著實令人眼中冒火,心想先都贏來再說:“也好,楊某踐約奉陪。”

家人擺好賭桌,楊約、宇文述對面坐好,楊玄感、紅拂分別站在二人身後觀戰。楊約對宇文述的賭技已瞭如指掌,勝券在握,志在必得。宇文述不露聲色,心中有數。開局以後,形勢可就與以往大不相同了。前幾天一直手臭的宇文述今天似有鬼神暗助,運氣如虹。一勝再勝,勢不可擋。幾局下去,楊約非但一件金器未能贏到,反把幾天來從宇文述手中贏來的財物全都輸回去。以聚財為樂的楊約頭上冒汗了。

楊玄感見狀勸道:“叔父今日手氣不佳,明日再戰吧。”

“不!”楊約哪肯罷手,“山不轉水轉,不信今晚我就總走背字。”

然而兵敗如山倒,楊約的局面越發不可收拾,一輸再輸,直輸得一塌糊塗,家存金銀細軟輸個精光不算,最後連住處押上也輸掉了。

楊約山窮水盡,扯過楊玄感:“把他押上。”

宇文述點頭認可:“令侄倘被我贏來,可是要做下人哪。”

楊約輸紅了眼:“隨你。”

楊玄感有幾分感慨:“我原想叔父把金器贏光,我再把紅拂姑娘贏過來,想不到反是我先被抵押上了。”

楊約反問:“於先生,倘若這一博我贏了,你當如何?”

“這所有財物悉數歸你。”宇文述又指指金器,“包括今天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