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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但心中大為不滿,難免就要外露。而今在金殿之上,楊廣看出宇文化及的不屑神態,心中核計,對宇文化及的封官是否偏低了?楊廣這些念頭俱是一閃而過,也未再深思。但是他無論如何沒有想到,對楊玄感和宇文化及的畸高畸低加封,卻為他自己埋下了兩顆仇恨的種子。

登基大典在經歷了令楊廣興奮而又疲憊的繁文褥節之後,終於收場了。自今日始,楊廣便稱孤道寡了。其實他何曾孤,從金殿下來,後宮還有諸多佳麗在翹首以盼呢。

說起來,楊廣堪稱情種。對於臨幸過的女人,他從不會棄如敝履。今日上朝之前,他便已交待王義,讓這位親信把自己的心上人分別安排進各個宮院。蕭娘娘自不必說,雲昭訓與柳笛,宣華陳夫人,容華蔡夫人,年方二七的嬌小美女夢秋,甚至連元妃的侍女小桃都未忘記。這便是楊廣即位之初的六宮嬪妃。

熱浪襲人,楊廣乘坐的涼轎穿行於柳陌花蔭之間。儘管文帝生前崇尚節儉,皇宮並不奢華,但畢竟比東宮太子府要富麗氣派。紅花綠樹,碧水藍天,朱樓金瓦,這一切無不令楊廣愜意。因為這一切都屬於他了,由他任意支配了。主宰一切的愉悅,不是所有人都能體驗到的,只有身為一國之主後,才能得到這精神上的滿足。

涼轎業已進入後宮庭院,劉安不能不請旨了:“萬歲,但不知去哪處宮院?”

楊廣一時竟難以做出抉擇。說心裡話,六宮美人此刻他都想見到。想聽到她們燕語鶯聲的祝福,柳軟香飄的叩拜,肉融骨化的親暱。他不覺反問劉安:“你看呢?”

“恕奴才斗膽直陳,大寶初登,極慶之日,自當先去見見皇后。”

“有理,有理。”楊廣傳旨,“駕臨永安宮。”

原來,昔日獨孤後的居處,而今是蕭娘孃的正宮。涼轎直奔永安宮而去,驕陽當頂,薰風送熱,楊廣微微眯起雙眼,恍惚間覺得甬道邊花叢一動,飄然現出一位美人來。

劉安何等機警,以身攔阻來人:“什麼人,鬼鬼祟祟,意欲何為?”

“萬歲,奴婢奉雲妃娘娘之命,在此恭迎聖駕。”阻路的是柳笛。

楊廣見柳笛身著半透明的薄紗裙,胴體隱約可見,香肩外袒,酥胸半裸,眼波傳媚,煞是迷人。想起與雲妃、柳笛在一起聯床歡會,二女逢迎,其樂無窮,立時動心,滿口答應:“好,好,告知雲妃,香湯沐浴,孤去皇后那裡坐坐就來。”

“萬歲莫被蕭娘娘裙帶拴住,叫我們主子奴才空自倚門相望。”柳笛自持與楊廣曾有魚水之歡,奏答時甚為隨便。

楊廣一點兒不怪,笑吟吟應允:“放心,朕一準去,在你們宮院用晚膳如何?”

“謝萬歲!”柳笛不辱使命,興高采烈去了。

永安宮內,張燈結綵,所有殿堂,裝飾一新。聖駕將至,早有太監飛步傳旨,王義先行迎出院門外,蕭娘娘引眾宮女在殿門接駕。皇后金冠,襯托出蕭娘孃的鵝蛋臉兒越發豐豔俏麗。與為太子妃時相比,果然大不相同,堪稱國色天香。楊廣甚愛甚喜,雙手攙起:“梓童免禮,你我結髮夫妻,何需如此認真。”

“不然,國法豈可偏廢。”蕭娘娘躬身退後半步,請楊廣先行。

楊廣攜起蕭娘娘玉手:“孤與梓童並肩,有何不可。”

楊廣初即帝位,蕭娘娘新為皇后,二人興高采烈,無不喜形於色。楊廣親手為蕭娘娘剝了一枚黃桔:“梓童,願你我此後永遠甜甜蜜蜜。”

蕭娘娘起身致謝:“願萬歲福壽綿長,大隋河清海宴。”

“借梓童吉言,定當國泰民安。”楊廣站起身,拉出了要走的駕勢。

蕭娘娘見狀問:“萬歲莫非尚有國事未了?”

“非也。”楊廣信口扯謊,“朕要去御書房觀書。”

蕭娘娘有些情意綿綿:“萬歲今日登基大典,龍體勞頓,就在妾妃處歇息半日吧。”

楊廣眼望蕭娘娘秀色可餐,甚為愛憐,但想起已應承柳笛,又不能不去雲妃那裡,便狠狠心說:“梓童,先帝一生勤政節儉,朕方為君主,自當打下勤勉根基,養成上進習慣,若陷在脂粉陣中不能自拔,豈不有失天下臣民所望。”

蕭娘娘也知楊廣嗜好讀書,身為皇后,自當做端莊賢淑的表率。她不好過分多情,只能眼巴巴地看著楊廣走了。

王義作為親信長隨,同楊廣一起離開,劉安自然也就上不得檯盤了,未免有一種失落感。儘管劉安已被封為大內總管,成為第一號太監,但他明白,自己的地位遠不如王義,因為王義是楊廣從東宮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