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況且廣兒無過,百官面前也說不過去。”
“萬歲隨便給他安個罪名,降道聖旨即可。”
“那麼愛卿欲立哪個呢?”
“漢王諒。”
“諒兒?”楊堅搖搖頭,“他謀、勇皆不及廣兒,難孚眾望。”
“萬歲,你一定要答應臣妾。”獨孤後大有不達目的不罷休之勢。
楊堅被纏不過,竟然應允:“好吧,容朕安排。”
獨孤後這才覺得氣順了,心情舒暢了。掙扎坐起,送給文帝一個長吻。文帝卻想起了陳、蔡二女的櫻唇,她們的吻是那樣甜蜜,那樣令人銷魂,而獨孤後使他感到索然無味。
蕭妃哭得像個淚人兒,她把自己關在房內已整整三天了。在她看來,楊廣最近愈發肆無忌憚,幾乎沒日沒夜與雲妃泡在一處。這不,剛從宮內回府,又一頭扎進雲妃的偏院,哪裡還管她的死活。哭夠多時,蕭妃重勻粉面,對鏡端詳,自忖面若桃花,身如纖柳,身段、容貌並不比雲妃遜色,所差者無非是不如雲妃風騷。但是若讓她對楊廣做淫聲浪語,她又實實羞於放浪形骸。難道就眼看雲妃把丈夫迷住越陷越深嗎?她又不甘心。而她自己又無妙策良方,無奈只得求助於外力了。
東宮太子府左衛率宇文述,與左庶子楊約應召來到。蕭妃命貼身使女春花斟上香茶,啟玉齒,吐芳音:“二位先生,我有一事相求,萬望鼎力相助。”
“王妃有話盡請吩咐,我二人敢不竭力報效。”宇文述、楊約看出蕭妃鳳目紅腫,顯然哭過不久。
蕭妃嘆口氣:“咳,雲昭訓那個狐狸精,迷得太子不思國事,長此下去,只恐東宮之位難保。望二位先生想一萬全之策,使太子不受狐媚。”
宇文述立刻產生共鳴:“王妃所慮極是,殿下近來所為屬實過分。”
“太子為雲妃所惑,下官看在眼中憂在心上。”楊約也不覺突然,“對此亦曾直言面諫,怎奈太子均置若罔聞,過後依然我行我素,如之奈何?”
宇文述深有同感:“卑職也多次曉以利害,太子均不以為然,說偎香依玉無傷大雅。”
“二位先生,太子如此固執,方更當勸其懸崖勒馬才是。”
“只是,這計將安出?”宇文述苦思。
蕭妃進一步點明利害:“有道是樹倒猢猻散,唇亡齒即寒。太子一旦失勢,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二位想來會有辦法的。”
楊約已在認真思考:“下官當同宇文兄共謀,定拉太子回頭。”
宇文述眼睛一亮:“有了,揚湯止沸不如釜底抽薪。”
“先生的意思是,要了雲妃那小賤人的狗命。”蕭妃已經領會。
“對,人死念絕,”宇文述說,“至於手段,暗中投毒,人不知鬼不覺。”
“不妥。”楊約反對,“投毒一旦敗露,太子豈能饒過我等,此計失當。”
“請楊先生一陳高見。”蕭妃急切。
“愚見以為,不如以毒攻毒。”
“請道其詳。”
宇文述已猜出幾分:“兄臺莫非欲取之先與之?”
“正是,”楊約細告,“再選一絕色女子,投太子所好,奪雲妃之寵,二虎相爭,兩敗俱傷,王妃坐收漁人之利,方為上策。”
“倒也不失為妙計,只是這絕色美女從何而來呢?”宇文述問。
蕭妃不失時機:“楊先生,這選美之事也請勞心吧。”
“好,卑職定不負王妃重託。”楊約慨然應允。
越國公府壯闊恢宏,與眾不同之處它有兩處花園。東園為南國情調,假山秀逸,亭閣玲瓏,疏竹漫掩曲徑,小橋斜枕清流。北園則是北疆風情,石山峭挺,寶塔高聳,層樓直上重霄,廣林枝吻雲表。楊玄感胸懷豁達,最喜在北園徜徉。今日風和日麗,他在林中舞了一陣拳腳之後,又一口氣登上石山。近看,整個越國公府盡收眼底。遠眺,長安城皆在視野中。但見街巷如織,行人似鯽,望不盡無限風光。一低頭,張見楊約急匆匆跨入大門,過二門,直奔自己住處。楊玄感不禁在山頂上喊道:“叔父,可是要找侄兒?”
楊約循聲舉目:“唉呀,玄感,快下來,與你有急事商議。”
楊約奔入北園,楊玄感也下了石山。
二人在石凳上坐定,楊玄感問:“叔父,何事如此急切?”
“還不是為太子。”楊約遂把以毒攻毒之計詳告。
“叔父之意是,要侄兒效勞尋找絕色美女?”
“正是。”楊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