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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線的風箏,在廣闊的天宇中無目地地飄蕩,不知不覺回到了童年。想自己原本出自名門,為梁明帝之女,只因生在二月犯了所謂的忌諱,未及滿月便棄由季父收養。誰料命運更多蹇,未幾季父母先後亡故,又轉送舅氏張家。寄人籬下,受盡苦難,看盡白眼。有幸得於十四歲時為晉王娶,晉王不只美容儀,且又懂溫存,滿以為終身有靠。誰料他恣意縱慾,宮娥使女幾乎無一放過。而自己身為正妃,為顧及他的臉面,只能為夫所諱,在人前強作笑顏。更可慮者他從未安分王爵,苦心謀奪了太子之位,按理說該處處檢點,有所收斂,可他又從楊勇處將雲妃奪來,公然同處一室,叔嫂奸宿,若被母后知曉,說不定太子位便難保。為此自己苦心策動二位先生相勸,竟然惹他生切膚之恨,如今數日方見一面,焉知他不會棄自己如敝履,難料此生自己會是何等命運?蕭妃深感前途渺茫,不禁喟然長嘆。

“如此長吁短嘆,一定是對本宮不滿嘍。”楊廣在她身後突然出現。

蕭妃一驚,趕緊轉過身,眼內蒙上了激動的淚花,有幾分委屈地叫了一聲:“殿下!”

楊廣幾日不見蕭妃,也覺打熬不住,這才放下架子主動找來。此刻,他的目光半是慈愛半是色意地注視著蕭妃的玉體。正所謂分別僅數日,相逢如經年。楊廣今日格外看著蕭妃順眼,他也從未這樣認真欣賞過赤裸的蕭妃,特別是沐浴中的蕭妃。嫋嫋水氣中,蕭妃像一隻白天鵝在天河戲水,粉腮上掛著水滴,如鑲嵌了閃光的珍珠。那一雙乳峰,似乎蘊含著萬種柔情。

蕭妃被看得有些難為情:“殿下,您是怎麼了?”

楊廣把手搭在蕭妃圓滑蒙潤的香肩上:“這幾日獨宿孤眠,該是恨我吧?”

“殿下,要說實話,是又氣又想。”

楊廣捧住她的臉,在櫻唇嘬了一口:“本宮也是又氣又想。”

“那麼現在呢?”

“當然只剩下想了。”楊廣迅速除下金冠,脫衣解帶。

蕭妃問:“殿下,你?”

“本宮和你同浴如何?”

“這?”蕭妃本想婉言拒絕,她對這種行徑從內心裡感到彆扭。但是,她擔心再把楊廣惹惱,便違心地改口,“妾妃求之不得。”

“這就對了。”楊廣赤身跳入浴盆,像平靜的湖水被鱷魚攪動,立刻水花飛濺。楊廣如魚得水,不時開懷大笑。情之所至,興致濃處,就在水中與蕭妃成就了好事。

此刻的蕭妃又喜又憂,喜的是楊廣對她仍然愛施雨露,憂的是東宮太子如此輕薄,日後登基又該是什麼樣子呢?

劉安焦急地在客堂等候,過了大約半個時辰仍不見楊廣出來,他站起身對王義說:“不行,我得回宮了,說不定萬歲、娘娘隨時都會找我。”

王義惟恐誤事:“劉公公,您再稍候片刻,太子就會到了,待小人再去催促一下。”

王義此番不再讓人傳話,他不顧一切闖入蕭妃居室。楊廣與蕭妃在浴盆中剛剛雨散雲收,蕭妃見王義闖進來,又羞又氣:“王義,你這成何體統!”

楊廣卻完全相反,非但不惱反而笑著說:“王義,你來得正好,看本宮與王妃何等快活。”

王義在門前止步,低下頭萬分焦躁地說:“王妃息怒,小人是不得已才失禮的。殿下,劉公公有急事求見,已等候多時,殿下遲遲不見,只恐不妥。”

蕭妃不由得勸楊廣:“殿下,劉安登門必有大事,遲誤不得,速去會面吧。”

“好吧。”楊廣也就應承,“王義,告訴劉安稍安勿躁,本宮隨後就到。”

當劉安望見楊廣步入,也顧不得客套,就一五一十把楊勇在百尺樓呼叫文帝之事講了一遍,並說:“若不是奴才急中生智將萬歲支走,萬歲真要看到楊勇,說不定心一軟就會赦免了他。”

楊廣故作鎮定:“不論楊勇他如何鬧騰,諒他也奪不回太子之位。”

“殿下,事情由小引大。萬歲一向心慈無主見,一旦楊勇見到萬歲,那可就難說了。”劉安對楊廣無所謂的態度有些不悅,又說:“事情殿下已知,至於如何應付,請殿下自裁,奴才告退了。”

“公公留步,”楊廣明白不能得罪劉安,他吩咐王義,“去把新從福建得來的八仙漆屏取來。”

王義應聲取到,這是一尺見方折成八塊的脫胎漆器。八仙人物栩栩如生,是純欣賞用的工藝品。楊廣親手交與劉安:“這是本宮特意為公公所選,還喜歡吧?”

“殿下恩德浩蕩,奴才不敢推拒,惟有竭心報效而已。”劉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