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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十萬火急。突厥三十萬大軍分兩路犯境,已連陷十七座城池。胡賊可汗達頭聲言,鐵騎長驅直入,旬日內要踏平長安。”

“有這等事!”文帝對此軍情高度重視,九年前,他同達頭曾有過一次交鋒,當時雙方勢均力敵,在戰場上不分勝負。相持月餘,文帝暗出奇兵偷襲其糧草營地,達頭回師救援,才退回河套地區。如今捲土重來,其勢必不可擋,堪稱燃眉之急。文帝向來以國事為重,這重大軍情把他的思緒都引到戰事上去。與獨孤後的爭執,對陳、蔡二女的眷戀,此刻早丟到九霄雲外。當即吩咐:“起駕,傳喻文武百官上朝,共議軍情。”

文帝與楊廣、楊素匆匆離去,獨孤後有一種被冷落的感覺:“不行,我也要去,這軍國大事我不能置身事外。”走了幾步,她又停下。

劉安見狀勸說:“娘娘身體要緊,待到康復再參與國事不遲。”

“非也,”獨孤後怒視陳、蔡二女,“我不能便宜了她們。”

“娘娘想怎樣處置?”

“哼!”獨孤後冷笑幾聲,“賤婢的靠山不在了,誰還能阻攔我將她二人當殿杖殺。”

“娘娘,此舉不妥,剛才萬歲何等模樣,真要打死她二人,萬歲不依該如何交待?”劉安急加諫阻,他倒不是發善心要救二女,只因獨孤後已當文帝、太子之面兜出他報信之事,皇帝、太子都已銜恨於他,真把二女杖斃,楊堅、楊廣都不會饒過他。

獨孤後對文帝的強硬態度也有些打怵:“我咽不下這口氣。”

劉安獻計:“娘娘,死罪免過,活罪不饒,罰她二人在永寧宮為廚役,在您眼皮下,休想再與萬歲、太子親近。讓她二人生不如死,豈不妙哉。”

“好辦法!”獨孤後大加讚許,“來呀,扒去二賤婢釵環彩裙,換上廚役布衣,送去永寧宮灶廚為奴。”

陳、蔡二女哭啼啼被送走,獨孤後不甘從權力中心失落,乘上車輦,直奔金殿,她硬撐著病體,要參與軍國大事的決策。

突厥進犯,使大隋朝野極大震動。突厥人能騎善射,驍勇善戰,而今勢如破竹長驅直入。大隋的邊關將士並非無能之輩,但均未能挫其鋒,盡皆一敗塗地一觸即潰。這實力對比人人明白,因而也就人人自危。文武百官都清楚,赴邊關去抗擊突厥,誰去誰送死。所以,儘管文帝已重複幾遍,百官全都猶如吃了啞藥,誰也不開口,整個金殿靜寂無聲。

文帝的目光掃向誰,誰就立刻將頭低下,惟恐被點到頭上。文帝失望復嘆息:“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難道你們這些高官厚祿的大臣,竟無一人肯於為朕分憂嗎?”

文帝無限傷感:“到今日朕才明白,腰金衣紫之輩,皆貪生怕死之徒,兩班文武真就無一忠臣嗎!”

依然無人做聲。

文帝氣極,騰地站起:“好吧,既然無人敢於領兵,朕御駕親征!”

“萬歲,這使得嗎?”獨孤後還是關心夫君,“陛下畢竟花甲之年,不比年輕,北地風雪嚴寒,黃沙漠漠,龍體怎能吃得消?”

“總不能眼看著突厥肆意攻城掠地,我大隋子民慘遭鐵蹄踐踏、胡酋蹂躪。”文帝不忘身為君王的責任,“朕便拼一死也要擊退敵寇的入侵。”

楊廣一直在思忖觀望,他很清楚,北胡不比南陳。突厥烈馬硬弓,隋軍很難取勝。滿朝將領皆畏敵如鼠,自己就不能為國分憂嗎?如今位居東宮,尚有部分朝臣不服。倘若率軍出征此戰得勝,豈不威望如日中天,太子位鐵打鋼鑄一般。父皇定會更加信任,斷不會再有易儲之念。想到此,他適時開口:“父皇,兒臣不才,願代聖駕痛擊突厥。”

“你!”文帝一時甚至不能相信。

文武百官的目光全射向楊廣,有人猜疑,絕大多數人是敬佩。

文帝接下去問:“戰場風雲莫測,你不怕生命危險?”

“為國盡忠,乃理所當然。兒臣當效父皇當年開創大隋基業一樣,身先士卒,一馬當先,力爭全勝。”

“好!不枉為太子。”獨孤後先發讚語,方才的不滿也被楊廣的英雄壯舉沖淡,“也不枉為娘主張立你為儲。”

誰料,漢王楊諒竟也開口:“父皇,兒臣也願掛帥出征。”事情就是這樣怪,方才楊諒也怕死,及至楊廣一請纓,他見風光盡被楊廣佔去,更加明白要在朝中立足,軍功絕對少不得,便欲同楊廣爭這方帥印。

倒叫文帝為難:“許久無人敢於領兵,如今你兄弟二人又爭相出征,可這帥印只有一顆呀。”

楊素出班奏道:“萬歲,此事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