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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卻便宜。一來村口村尾都有河,想吃了去打就能抓到。二來魚刺多味兒腥,這年頭雖然有香料售賣,但大部分貧苦農人是捨不得花那個錢去買香料用,且就算買了也不會做。

這般兩廂攏在一處,魚自然就不值當幾個錢。

臘月二十七那天,村裡男人會打魚的翠香嫂子還特地送了魚過來。說是看望蘇毓受傷,當個新鮮吃。徐宴不會做,就拿水養在缸裡。這會兒蘇毓說要做魚,父子倆眼睛就看過來。

“魚也能做好吃嗎?”徐乘風往日吃過魚總覺得一股子土腥味,想起來都印象深刻。

蘇毓瞥了他一眼,公報私仇地惡意指使徐宴殺魚。

徐宴這雙手以前就只拿筆,如今除了煮粥切菜洗衣服燒水,連殺魚都要幹。他此時立在院子裡,一身青布麻衣,與那夜初見時打扮一樣。沒化的積雪反射陽光為他整個兒罩上一層熒邊兒,他身姿筆直,與背後的皚皚白雪相稱,更顯得氣度清雅,姿態卓然。

此時聽到蘇毓說話,抬起眼簾。鴉羽似的眼睫半遮著眼瞼,眸光陰翳,看人總有些似笑非笑的意思。

蘇毓理直氣壯地與他對視:“總得學會,不然以後豈不是隻煮粥?”

徐宴倒也沒反駁她,點點頭:“可。”

蘇毓挑了眉,就真的教起他殺魚。

老實說,每次教導他,蘇毓都有種智商上弱勢的憋屈。徐宴確實是第一次殺魚,但他的控制力和對事情的理解,讓他很輕易就掌握了別人要練習多次才能勉強上手的事。

魚殺得乾乾淨淨,沒留一片魚鱗,腮也清理得乾淨,連魚肚子裡的黑膜都撕得看不見痕跡。他清了三次水後,將魚整個兒規規整整地放在木盆中,人就在一旁不緊不慢地清洗手指。

蘇毓冷笑:“還不是不會生火。”

某從容的背影倏地一僵,徐宴扭過頭來。

“生個火生半時辰,”蘇毓微笑,“宴哥兒真的是能幹!”

徐宴:“……”

蘇毓揣著手轉身會灶房,準備一會兒做魚的香料。剛走兩步,又轉過身補一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