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道的和美姻緣。
蘇毓:“……”換言之,毓丫就是個踏腳石,還是最醜最惡毒的那一個。
她當初就說這裡頭有什麼不對。毓丫跟徐宴這兩個如此不相配的人怎麼會走到一起?就算是為了父母的遺命,這種事兒也能真真假假混過去。畢竟毓丫卑微成那樣,自己就沒把自己當個人。徐宴就是故意睡她不給名分,她估計也不會反抗……現如今蘇毓的腦子轉過彎兒來。
是本小說,那一切不合邏輯的事情就說得通了。
蘇毓的心沉下去,腦袋開始一抽一抽的疼。說實話,利己是人的天性。雖然蘇毓從一開始沒拿徐宴當相公看,但既然佔了妻子的身份,她理所當然會對徐家的一切有佔有慾,包括徐宴。
在明知徐宴將來三元及第的情況下,忿而拋棄一切與徐宴和離,未免衝動。雖然才醒時蘇毓怒火衝上腦子確實想過一走了之,但冷靜下來,是非常不切實際的。這個朝代好似對女子沒有程朱理學盛行的時代苛刻,但總的來說,女子是沒有人身自由和財產安全保護的。
男尊女卑的枷鎖貫徹到社會的方方面面,家中沒有男子頂著,寸步難行。即便蘇毓有法子鑽空子,卻也要付出足夠的代價。總而言之,理想與現實相去甚遠。
這般一盤算,突然就有點喪。蘇毓摸了摸抽痛的後腦勺,掀了被子準備下去。手才打上被褥,突然意識到不對——這被褥的料子未免也太好了些!
色澤鮮亮的綢緞,繡了精美的蘭花圖案。蘇毓抬頭看了一圈兒,輕紗羅帳上彩蝶紛飛。層層疊疊的遮擋,隱約看得清屋中的擺設。紅木的櫃子,八仙過海的書桌,玫瑰方椅,羅漢榻……巨大的屏風上繡得仕女圖正以扇遮面,滿目含羞……
難道一棍子下去,她又穿越了?蘇毓心裡一涼,忙不得地就爬起來。
正當這時,門吱呀一聲被人從外頭推開。
是徐宴。他手裡端了一碗剛煎好的藥,小心地端著掀簾進來。嫋嫋的水汽氤氳,模糊了他的眉眼。門外刺眼的雪光為他周身描了一層光邊兒,蘇毓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