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漸深刻。如今眼看著就要及笄了,家中長輩也在給她相看人家。陳萱卻是無論誰都看不上,她就想嫁給徐宴。
瞥了一眼一臉疑問看著自己的鄉下婦人,陳萱為了徐宴揉碎了情腸。她這顆相思入骨的真心,這一腔真情,就因為這麼個賤婢被辜負。一想就心裡嘔血。但凡徐宴的妻子好看些,或是有別人望而卻步的才情,她必定不會這般難受。可這婦人什麼都沒有,張口就能訛人錢財。就這麼個眼皮子淺的賤婦,徐宴那般芝蘭玉樹的公子都被她給糟蹋了!
越想越覺得不忿,越想越覺得鄉下婦人不配。
陳萱瞥了一眼蘇毓腦袋上包的布條,眼裡幽光一閃,好半天才慢悠悠地開口搭腔:“徐家嫂子客氣了。你出事之時,陳家的馬車恰巧經過。這也算是緣分,稱不上救命之恩……”
蘇毓:“……”她也沒提救命之恩。
一番話放出去,識相的人都該感恩戴德。畢竟若非她馬車將人送去醫館,這婦人指不定就死在大街上。這是真真切切的救命之恩,古話說,救命之恩,來世結草銜環來報。她不求這婦人結草銜環,至少得有眼色奉承順著她吧?但陳萱的話說完半天也不見蘇毓張口搭話,場面頓時就這般僵住了。
陳萱向來是拿捏著架勢等人捧的。三言兩句不快,她決計拉不下臉轉圜。蘇毓又沒眼色不接話,她一時間又氣又怒。
眼睛瞥了蘇毓好幾眼,蘇毓比她更耐得住性子。
陳萱有些不快,壓著脾氣沒發出,臉卻拉下來。她心道這鄉下婦人要相貌沒相貌要才情沒才情,倒還挺會端!火氣一上來她也不跟蘇毓繞彎子,直言不諱道:“徐家嫂子可曾想過,你與徐大哥一個年老色衰一個正直少年,你比徐大哥大那麼多歲,站在一處,說是他的娘都有人信。你們二人不論是從相貌到才情,還是從品性到見識,都是有諸多不配的地方……”
話到這,她又看了一眼蘇毓,蘇毓臉上淡淡的,沒有絲毫變化。
她想到接下來的話,作為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說出來也繃不住臉紅。
但為了自己的姻緣,為了她這一腔真情,也只能硬著頭皮往下說:“正所謂,德言容功,乃女子的應當具備的品德。徐家嫂子你這大字不識的,無論哪一樣都是不配的。我這裡說句難聽的話,你也別介意,我就是心口直。眾所周知,徐大哥才學極佳,將來鐵定是要走仕途一道的。就算是為了徐家好,為了不阻攔徐大哥的前程,你也該好好想想。”
蘇毓聽著就想笑了:“……想什麼?”
陳萱一噎,忸怩了下,紅著臉:“想想你二人之間的姻緣。你也算徐家的功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