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可能有這樣一種解讀:一個註定偉大的巨人不得不重新思考他的能源來源、戰略與過時的產業概念,以及如何在提供充足投資機會的同時保護我們的地球。
能源需求的增長(1)
如同一個十多歲快速長身體的孩子,中國正在大量地消費能源。中國習慣使用傳統的燃料,如煤炭和原油。但是最近,中國也開始注意自己的腰身了,過度的汙染和低效的使用率使中國不堪重負。世界商品價格的急速攀升也迫使一個習慣了使用廉價但汙染嚴重的能源的國家開始利用水能、核能、風能和太陽能。
在今後的幾年,不只是原油期貨市場值得關注,我們還要關注那些提供能源專業技能的國際公司的方方面面。它們為建造核電廠、為國內的煤炭公司和為專注太陽能與風渦輪的新興企業提供支援。
1882年,一位英國的投資者為上海第一座發電廠提供了資金支援,但是直到1949年,新中國成立之後才建起全國範圍的電網。1978年以前,中國政府透過國家中央計劃來提供電力(與之類似,美國在20世紀30年代使用政府管制的方式為農村地區提供低成本的電力,即便時至今日,發電行業仍是受到嚴格管制的行業)。1979年,大約40%的中國農村居民仍用不上電。而到了2005年,中國98%的鄉村已經實現電氣化,這一年,中國成為世界上第二大電力消費國。
20世紀80年代中期,當中國的經濟擺脫束縛開始起飛時,電力短缺還很嚴重,以至於一些工廠每週都要有幾天時間關閉生產線。這使政府開始逐步放鬆電力行業的集權化,到了20世紀90年代末,中央政府只控制了不到50%的發電能力。
中國政府也開始允許在電力定價上實施有限的自由政策,但仍受到嚴格的控制。能源的分水嶺開始於2002年,那時中國政府拆分了國家電力公司,將其資產配置為五個省級公司。這就是著名的“五大”電力公司:中國大唐公司、中國電力投資公司、中國華能集團、中國國電公司和中國華電公司。
有史以來第一次,中國的發電廠與電力配送機構變成彈性的、獨立的和競爭的實體。而且,有超過50家的部分國有或完全獨立的發電廠與這五大公司硬碰硬地展開競爭。這使得電力需求增長的同時,發電企業利潤也隨之增長,而電價卻較低且容易獲得。這些改革還允許個人購買公司的股票,從而使投資者能從鉅額的政府資本和廣大的電力使用者中受益。
其間,政府逐步關閉了消費電力巨大的低效的國有工廠。隨著需求的下降,政府開始延遲新電廠的建設。但這種延期到2002年1月就取消了,因為政府意識到這種短視的政策不能解決由快速增長引起的能源需求。在2003年,整個行業的發電能力提高了8%,而與此同時,電力需求增長超過了15%。為了阻止電力供應中斷和突然的價格上漲,中國政府開始配給電力。同時批准數十個新發電專案上馬以提高電能。然而,在2004年,中國大陸有21個省仍經歷了歷時長久的電力短缺。在2005年,有25個省參加了自願協議來迴圈電力供應,但是次年電力短缺的問題就解決了。
為了應對快速上漲的煤炭價格,電價在2005年開始大規模放松管制。邊遠農村的居民之前在用電上要支付比城市人更高的價格,自2004年以來,這種價差或多或少地有所減少——這促使農村地區用電需求的大幅上升。此外,許多新產業、住房和城市燈光加大了對電力的需求。據國際能源機構(International Energy Agency)的估計,為了應對此種快速增長的電力需求,中國在2001~2030年間需要投資2萬億美元用於電力基礎設施建設。這個數字佔了世界電力投資總量的1/5。
而且,發電所需的原料構成也在發生急劇變化,因此需要仔細地審視。相對於原油和天然氣儲量來說,大自然賦予了中國更多的煤炭資源。我第一次到中國的時候,在駕駛摩托車遊歷的過程中看到很多家庭仍使用煤來取暖。2003年,中國消耗了15�3億噸煤,佔了世界用煤總量的28%。中國保有的可恢復煤炭儲量估計有1 262億噸,大約只夠60年的供應。即便中國正增加核電和水電的供應,但煤炭仍佔發電資源的70%。而且不斷增長的電力需求預計會抵消其他能源消耗量的增長,因此煤炭使用量仍會佔到60%左右。在美國,50%的發電來自於煤。
能源需求的增長(2)
2006年,中國電力產量為2�834萬億千瓦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