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氣而疏離,叫人找不到錯處來。
鍾念秋見齊如珍神色如常,顯然是有些懊喪,等著喝湯的時候,突然就漏了一些在胸口出,她朝著齊如珍挺了挺胸,道,“哎呀,居然把我的緙絲衣裳給弄髒了,可不得了,這一件就花了我上千兩……”
這一挺胸不僅是緙絲的衣裳,還有胸前項鍊,也是明晃晃的,在陽光下差點叫人閃瞎眼睛。
齊如珍依然沒什麼反應,鍾念秋終於死心了,說了句失陪就去換衣裳去了,回來之後就顯得興趣缺缺的。
滿桌子的山珍海味齊如珍也就喝了一些鴿子湯,這才擦了擦嘴,道,“這個鮑魚做的腥了,那個鴨舌滷的也不地道…… 這附近也就望月樓能做出這種菜餚來,但是這顯然不是望月樓的廚藝,鍾小姐恐怕被那官吏給騙了,不對,也不全是,也就這鴿子湯應該是望月樓做的。”
“什麼,俺們可是使了五百兩銀子,這還被騙了?”旁邊一個剛給鍾念秋換了衣裳的奶母賈氏忍不住喊道。“俺找他們算賬去!”
“奶孃,您坐下,不許去。”
“憑啥?”
賈氏的日子顯然過的不錯,不僅穿金戴銀的,吃的也好,所以很胖,加上個子高,就顯得又高又壯的,那脾氣一上來看起來兇的不行,
讓齊如珍意外的是,鍾念秋好像是知道這件事,在她說出來之後,並沒有露出驚訝的神色來,反而是苦笑著攔住了賈氏。
“姑娘,他們就是瞧不起俺們!”賈氏卻是氣壞了,顯然聽不進去,就要推了門出去。
“奶孃,你又犯倔了不是?”鍾念秋說著這話,就起了身,來到了賈氏跟前,也不知道如何…… 那賈氏突然發出一聲叫聲,靠在門上。
“姑娘……”
鍾念秋道,“我說的話你又不聽。”
賈氏見鍾念秋生氣,這才縮了縮身子,只是依然不甘心的說道,“奴婢不是心疼那銀子,就是氣不過,這前前後後咱們送了多少銀子了?就這樣糊弄俺們。”
鍾念秋卻不在乎的道,“伯父說過,和氣生財,不可輕易和人結怨。” 又道,“再說雖然不是望月樓的,但這鮑魚真的鮑魚,倒也沒有太過火不是?”
那賈氏是徹底沒脾氣了,嘀咕幾句就退了下去。
這下齊如珍再去看鐘念秋卻又覺得不同了,覺得這姑娘雖然一副暴發戶的模樣,但是性情卻是少有的豁達通透,又看到剛才的手段,生出幾分好奇來。
那鍾念秋是個聰明的,自己討好了半天也不見齊如珍有反應,這會兒卻是看著自己,馬上就湊上前道,“我爹在葫蘆縣做縣丞,那地方窮的不行,縣衙附近連個像樣的綢緞莊都沒有,他怕是我受苦,就送到了我伯父家中,我伯父倒是很疼我,待我如同親女一般,但是我小時候還是差點被拐了,嚇的他不行,最後覺得靠人不如靠己,就花了重金找個人教我習武,練了這許多年下來,也是有所小成,要是遇到真正的高手我也頂不上,但是尋常人,對付一二個總不是問題。”
齊如珍很是羨慕鍾念秋這般英武的女子,更不要她剛才露的那一手,實在是讓她刮目相看,倒也收起自己的偏見來,道,“真是叫人豔羨,”
兩個人一下子就拉進了彼此的距離,兩個女孩都是離開父母要去京城還是困在同一個地方,一二來去的,就親如姐妹一般的。
江嬤嬤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