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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只是客觀而忠實地描述出事件本身,這種不置可否或者氤氳不明的態度,使得作品反而具有了一種多義性和不確定性,很引人思索和耐人咀嚼。

張悅然的語言,與她的敘事是相匹配的,也初步形成了自己的藝術特點。如寫吉諾聽了那個男人講說的故事不能自拔,說;“故事很長,也很憂傷,象個怎麼也織不完的錦帕,漸漸漸漸地把女人織了進去”;象寫到男人說到他在戀人死去的15年裡沒有夢想、心如止水時,說“日子就象死去的人的心電圖一般,是一條沒有波紋的直線”。如形容小染因缺水而口乾時的情景,“我很口渴。我的嘴唇象失水的魚一樣掉下一片一片鱗片來。”這些形容,很超常,也很形象,而且跟張悅然過去那些纖巧而婉約的文字比起來,顯然也更見張力、更有力度。

張悅然過去被稱之為“青春玉女”,我覺得這個小號的帽子如今對她已經不合適了,她已經走出了“愉悅又茫然”的青春狀態,接近了氤氳而渾然的文學境界;還有她越來越長於捕捉日常生活中的愛的素材,越來越善於發掘愛中的悲劇意蘊。這些東西使她逐漸豐富了自己,超越了過去,我以為把她放在當代作家的行列裡,她已經是丰姿綽約,自成一家了。

張悅然的前世是一株葵花

愛和人的關係也許就像鞭子和被抽起來的陀螺,它令它動了,它卻也令它疼了。別去看它在那裡疼,你們要和我一樣,都閉上眼睛,只靜靜去聽那颼颼的風聲,那是鞭子和陀螺在一起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