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青:“有賠償嗎?賠多少錢?” 系統:“……” 虧它剛剛還以為人家是為穿越局著想。 那麼具體是什麼問題呢? 系統又說:“我們還在排查這個問題,你先按人設走,但不用太緊張,所有問題都有我們穿越局兜底。” 雪青:“也就是出事會賠很多錢吧?” 系統:“你不要為了賠償弄出事啊!” 雪青面不紅心不跳:“我沒啊,我只是盼望著而已,不是世界末日的問題我都不擔心。” 就算是世界末日她也會拍手叫好,這打工生涯就此為止吧。 系統:“……” 系統冒泡與她溝通完,雪青暫時將這事放到腦後,都五年多了,要出事,早就出事。 她推開門扉,追風站在院子裡。 十幾日過去,他的傷全好,此時聽到開門聲,他面容清爽俊逸,唇畔的笑意,叫人看了心中暖融融。 陰雪青曾答應追風,等他傷勢大好,他們一起去山裡。 擇日不如撞日,七八月的山林中,茂密的樹葉擋住過剩的陽光,溼氣點點,山上比山下涼快許多。 追風想帶她去一處地方。 他走在前面,陰雪青在他身後。 跨過一塊巨大的石頭,石頭之間縫隙有點大,追風突的說:“主子小心。” 陰雪青低頭,一隻穿山甲受驚,從石頭縫隙裡跑出去,一溜煙跑遠了。 追風跳回來,仔細握著陰雪青的手臂,帶她越過這道裂縫。 陰雪青站在他身側時,他渾身緊繃。 她甚至能感知他衣裳下,手臂肌肉隆起的弧度,抻得直直的。 他太緊張了。 等走到半山腰,突的,不遠處出現一隻通體白色,長著長長鳥喙,金色眼睛的鳥,追風從未見過這種鳥,他將陰雪青攔在身後:“主子擔心!” 陰雪青:“它叫白梟,不傷人。” 話音剛落,白梟低著頭走過來,陰雪青撫摸它修長的脖頸。 追風用手指擦擦鼻尖。 這隻鳥,是陰雪青五歲時,陰琅送給她的生辰禮,後來一直放在山裡養,雖然許久不曾相見,但它很通人性,至今認得陰雪青。 之前在搖光塔,陰雪青和逐水也遇到過,當時逐水也不認識它,卻不慌不亂。 陰雪青還有點奇怪,問逐水:“你不怕它?” 逐水好笑,說:“它與我一般大,指不定誰怕誰。況且,如果它要攻擊我,我能察覺到,盡力避開就是。” “山裡本來就是它們的天下,是我們意外造訪。” 等陰雪青回過神時,她已經脫口而出:“山裡是它們的,我們是訪客。” 與逐水的話如出一轍。 追風受教了,說:“是。” 又走了一段路,突的,只聽不遠處傳來攬月的聲音:“主子!” 追風額角猛地一跳。 攬月追上來,鬆了口氣,面上帶著點調皮,道:“還好還能追上。” 追風:“你怎麼來了?” 攬月:“我也想進山玩呀,主子帶我一起,好麼?” 後半句,他直接問陰雪青,陰雪青沒想那麼多,問他:“腳能走麼?” 追風臉色微沉:“你腳上還有傷。” 攬月搖頭:“我一路走上來,沒什麼問題,有傀架呢,很方便的。” 追風欲言又止,陰雪青說:“那就一起。” 等陰雪青轉過頭,攬月朝追風吐吐舌尖,追風瞪他一眼,攬月喜歡耍小心機,每次都這樣,這次明明追風只想和陰雪青一起的。 無法,陰雪青發話了,追風也不好說什麼。 相比之下,追風想,逐水倒真不像喜歡主子,今早從主子房間出來,確實是有正事。 反而是他太過猜疑。 來到一處險坡,追風說:“主子往這邊。” 陰雪青看著坡道,說:“翻過去,不是會更快到麼?” 追風自己就經常翻這個坡,但他沒想讓陰雪青冒險,說:“這兒太危險,有一條更簡單的路。” 攬月也說:“是啊主子,這道坡太陡峭,一個不慎會滑落下來。” 陰雪青:“……” 霎時,她對追風想帶她去的地方,沒了興趣。 他們都勸她別爬險坡,只因為危險,逐水卻會在懸空的山崖,給她扎鞦韆,讓她蕩在空蕩蕩的山谷之中。 如果是逐水,絕對不會攔住她。 其實追風和攬月,何嘗不知她傀術之精,區區一道險坡,又如何難得住她? 他們只是下意識覺得,她不該這麼做。 可是,傀伴是無權對主子的行徑,指指點點的。 他們似乎忘了自己的身份。 陰雪青眉頭幾不可查一蹙,她有不滿,會直接說出來,但這是自己傀伴,她不願糾在這些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