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要是在這兒出了什麼事,嬤嬤能夠手撕了她。
忐忑了一下午,到了快晚上前院那邊忽然有人來送了東西來。可瞧著桌面上那些珠寶首飾與衣裙,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姑娘。”三七扭頭,看著身後的玉笙,手指著桌面上:“這些……”
那些珠寶首飾樣樣皆不是凡品。琳琅滿目擺了整整一桌子,更別說那些新做好的衣裙,從裡到外全是好東西。
“這些都是文軒少爺讓人送來的?”
撇了撇嘴,三七試探的看著自家的姑娘:“這文軒少爺究竟是何人啊?” 平日裡他素來低調,吃穿用度瞧不出來,可如今看過來倒也不像是個簡單的富家公子。
玉笙站起來,拿起那些衣裳首飾看了一眼,淡淡道:“不是他送的。”這些珠寶是樣樣都是好東西,但光是華麗卻沒一樣是她的喜好。
賀文軒向來心細,這東西不像是他的手筆。
“不是賀家少爺?”三七驚訝的嘴巴長得合不攏:“那……那是誰?”
玉笙腦子裡閃現出一個人影,是他?搖搖頭,又覺得是自己自作多情了,那樣尊貴的身份,就連四品知府都要畢恭畢敬的人,何必要將心思放在她身上?
“不知道。”她放下手中的簪子,沒再多看一眼。
“你去賀少爺那去一趟,就說我問明日幾時回去。”
連知府都要相陪的貴人,此時貴人既然在這,那知府自然也來了。這院子看似安靜,實則上卻是內含波濤。
如今只盼著,這次能夠平安回去。
三七點頭,小跑著去尋賀家少爺,她前腳剛走,後腳奴才們就端來了晚膳。
晚膳是簡單的四菜一湯,四喜丸子,酒槽鴨,炸鵪鶉和冬筍煨肉,還有道新鮮的青菜湯。
飯菜色香俱全,但玉笙半點沒動,只嚐了一口那青菜蘑菇湯,微微抿一口便嚐出裡面添了葷油做的,便也放下了。
三七一去了許久都沒回來,玉笙心中惦記放不下。
想了想準備出門去尋一尋,這兒人生地不熟的,她怕三七迷了路。可她剛披上斗篷,人還沒出去,就聽見門外響起一陣腳步聲兒。
聲音參差不齊又凌亂,不像是一個人,玉笙心中一慌,連忙躲到屏風後。
下一刻,門被人從外面用力推開,來人往屋子裡轉了一圈,瞧見屋子裡空蕩蕩的,嚇了一跳:“人呢?”
男人聲音厲聲呵斥,屏風後玉笙心中慌亂,她屏住呼吸不敢亂動。
“跑了?” 來人走進屋子裡,門啪的一下被合上,那雙尖銳的眼睛往屋子裡轉了一圈,最後落在了屏風後。
雪白繡著雲鶴的屏風上,透出一點顫抖的影子。
玉笙只聽著外面的聲音越來越小,身側的腳步聲卻逐漸的靠近,她知曉自己這是逃不了了:“救命!”
她立馬大喊了一聲兒,嗓音剛落下屋子裡那人如離弦的箭,疾步衝上前一把捂住了她的嘴。下一刻,手刀砍在她的後頸,玉笙整個人沒反應便暈了過去。
“這姑娘倒是機靈。”
“別多嘴了。”旁邊,另一個小廝道:“快點將人送過去。”黑夜中,兩人扛起人放入轎中,幾人抬起轎子,眨眼就沒了身影。
梅林深處,書房中
月色漆黑一片,只有屋內的燭火透過窗戶,傳來朦朧的光。
屋子裡的燭火透亮,陳琢坐在書案前,執著毛筆低頭正在批摺子。王全站在他身後,雙手籠在袖子裡,低著頭。
瞧那模樣,像是正在打盹兒。
室內裡的炭盆燃著,時不時的傳來一陣噼啪響。這時,外面傳來一陣細微的聲響,書案前,陳琢執毛筆的手一頓。
下一刻,正在瞌睡的王全瞬間驚醒,他扭頭往身後瞧了一眼。
瞅見主子的眼神後,王全立馬上前開啟門:“誰啊?”
門外,停著一頂轎子,領頭的小廝走上前,衝著王全巴結道:“王公公,這是陶大人送給殿下的禮。”
“你們家陶大人倒真是神通廣大。”王全略微肥胖的身子搖搖擺擺的走上前,皮笑肉不笑的道:“殿下都躲到這莽荒之地了,還能尋著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