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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他也必將成為展翅的飛鷹,遠揚他方……

一想到這兒,她方才在霧裡擺脫的所有煩慮,又悄悄地回到了她心底。

他們回到了澎湖,日子彷彿又回到了平常的輕憐蜜愛恩愛無絕,可是星琴自己心裡明白,自從到臺北一行,回想起了全家慘遭毒手的過去,她的心底再也不能夠回覆到過去的平靜無憂了。

儘管於開說要幫助她調查真相,找回失蹤十五年的妹妹們,可是她心底依舊無法將這件事情就此轉移到他肩上,依舊無法稍稍卸下絲毫的重任。

她又回到了與奶媽住的那棟老房子,在她老人家的房間遺物中找到了不少的東西,是可以憑藉著回溯過去點點滴滴。

奶媽的日記裡,滿滿地記載了她思念父母和其他三個姐妹的心情,也盛滿著對星琴日漸平安長大的安慰。

星琴這才知道,原來自己從小戴到大的這枚火紅珊瑚戒指是父親給她們的,四姐妹一人一枚,不但是永志姐妹之情,現在更成了星琴尋找妹妹們的憑記。

“爸爸,感謝您冥冥之中的庇佑,我發誓一定會找回宿棋,海書和音畫,一定會姐妹團圓,”她在心中默默祈禱著,“爸,媽,我一定會為你們報仇,讓謀害你們的人得到法律的制裁!”

於開一聲令下,除了明著的關係動用了起來,甚至也動用到了暗裡的勢力,全力追查真相。

為了不在調查過程中打草驚蛇,於開特命他們要不著痕跡地行事,免得讓陰謀者事先警覺了,有機會毀掉一切蛛絲馬跡的證據。

他的一切佈局都沒有讓星琴知曉,除了不希望她擔心之外,也不希望她再因此事而有了陰影。

對付那種小人就要他這種狠角色,必要的時候用一些小小的狡詐詭計也無妨。

只是事隔十五年,有很多人事或線索都已經陳封腐舊了,追查起來並不是那般的容易,因此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儘管他們已經有了些許的發現與進展,可是離把兇手與主使者繩之以法,終究還是差了幾步。

星琴並不明白這些,只是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眼看已經過了一個半月了,於開卻一點兒動靜都沒有,一樣是忙著他的觀光飯店籌劃。

她並不奢望能夠寄由他解決,可是他的無聲無息、不聞不問卻讓她不免傷心起來。

也許……她不過是他三個月的玩伴,他何必為了一個小小的床伴而大費周張,甚至還要得罪臺灣的政經界首長呢?

儘管其中有一些必定是殺她父母的兇手,可是這段血仇對於她的意義卻和他所感受到的不同……

這段血仇,她怎麼也不能忘,有時夜半汗溼驚醒,咬牙切齒著都是夢見了那一夜;她痛心疾首著兇手的狼心狗肺,兇殘手段,卻也不免對身旁熟睡的男人漸漸地灰了心。

於開呀於開,難道你真的忘了這一切嗎?

第九章

她努力按捺著性子,一日等過一日,就等他來告訴她事情調查得如何了,可是於開卻依舊早出晚歸,忙碌著和世界各地聘來的專家與當地政府的人士商議飯店事宜。

七月二日,嶼嶼國小正式放暑假了。

星琴就這樣待在家裡,心痛地冷眼旁觀著她心愛的男人忙碌自己的事業,對她只有風花雪月的性愛纏綿,卻怎麼也不肯與她談論任何有關這件血案的事。

就算她問起了,他還是低沉地笑應:“一切都在掌握中。”

留給她無限的惆悵和憤怒……

這一天晚上,她靜靜地坐在臥房的大床上,房間幽幽暗暗地沒有任何燈光,僅有一輪明月灑入的柔柔皎潔瑩光陪伴著她的落寞。

於開忙了一天的公事,脅下還夾著一疊厚厚的待批公文,他推門入內,驚覺著室內的幽然無光。

他按下了燈鈕,柔和的暈黃燈光登時大放光明,照出了她纖瘦悽傖的身影。

他心一驚,大步走到她身畔,“星琴,你怎麼了?”

她低垂著粉頸,輕輕地搖了搖頭。

他端起她的臉蛋,沒有發現任何的淚痕,可是小臉上濃得化不開的愁意卻重重地撞痛了他的心臟。

“你怎麼了?”他憋著呼吸,胸口緊緊塞滿了惶急恐懼。

她再搖搖頭,哀怨的眼神幾乎揉碎了他的心,“我沒事,你也沒事,大家都沒事……天下本無事,庸人自擾之……”

“你怪怪的,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了?還是又胡思亂想了?”他一把將她攬入懷,明顯地察覺出她身子的冰涼。

“唉……”她幽幽然地嘆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