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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這樣也好。我想。省得考試之前鬧心。

6月底的時候瀋陽就回家去住了,宿舍裡更長的時間就只有我跟管臣傑兩個人。衛燃偶爾會在外面過夜。我不知道自己是比較希望他回家去了,還是跟連冉在一起。

7月1號開始我們就要專業課考試了,考試時間一公佈下來整個係一片怨聲載道,不過考5門,居然排得跟炮打一樣,考一門歇兩天,戰線拉得倍兒長,活活要考兩個禮拜。而且兩場考試之間的時間拉得非常之均勻,讓人想回家連休幾天都困難。考前的焦慮和對系裡安排的不滿,讓備考期間整個宿舍樓都籠罩在可怕的低氣壓之下。

30號的晚上我照例跟管臣傑在外面看書看到後半夜一點……此前我們差不多熬夜熬了有一個多禮拜。考慮到明天就考第一門了,決定早睡早起,於是就此收工。

躺在床上挺長時間,我們倆居然都意外地沒有什麼睏意,於是像挺屍一樣躺在床上聊天。

“那天那事兒,你後來沒跟莊說吧?”

我盯著天花板上的一個黑色的點:“關他什麼事,不許跟他說。”

管臣傑停頓了一會兒,緩慢道:“你們倆不是鬧意見了吧?這半個多月都不怎麼見他過來找你了。”

我沒好氣,閉上眼隨意應付他:“你還想他是怎麼著?”

我能在腦海裡想象出管臣傑此時無比尷尬的表情。他太過單純,甚至有點老實,怕是接受不了這種玩笑。以前我們每次被凌菲菲和馮遠洋拿來取笑,都是他最不好意思。

他安靜了好半天沒敢再出聲,我又覺得有幾分寂寞。

“……連冉也不到學校來了啊,你怎麼不說他跟衛燃怎麼怎麼著了?”

“連冉嗎?他經常來學校啊。”

“啊?”我愣,“可我怎麼好像很久沒見他了?”

他學我的口氣譏笑道:“你還想他是怎麼著?”

好小子!我嚥下這口氣。

“他有時候會來接衛燃下課,把車扔在學校外面,然後到操場上跟別的系踢球,我看見過他幾回,還跟他一塊兒踢來著呢。”

奇怪,難道他只躲著我?沒道理啊!

轉念一想,關我甚事?況且上一次他憑空插手我的私人恩怨,害得我丟臉我還沒找他算帳呢,他還最好別出來。

“哎,你憑良心說,你覺得衛燃跟連冉在一塊兒合適麼?”

管臣傑大緊張:“你別問我!我不攙和你們的破事兒。”

我隱隱一笑,決定放棄再難為他。

過了一會兒他自己邊斟酌邊開口道:“……我也不知道你們是怎麼看上跟自己一個性別的人的,但是一開始我覺得吧,衛燃應該覺得自己跟連冉在一起挺受委屈的……”

嗯,孺子可教,基本跟我的想法差不多。

“連冉又不是那種會哄人的人,所以只能衛燃去就合他……衛燃驕傲慣了,哪兒受得了那個?”

我在被窩裡連連點頭。

“不過,”管臣傑話題一轉,“最近我倒是覺得他倆好多了。”

廢話,是人都看得出來他倆又膩乎到一起去了。

“我覺得連冉跟咱們想得不太一樣,我有時候看見他私下裡對衛燃挺好的,但是不知道怎麼的他就是對外表現得好像自己老虐待衛燃似的……”

聽了這話我更是氣得冒煙……我自我意識過剩地猜測一下:拜託!他不會是做給我看呢吧?他圖什麼呀!

管臣傑翻一個身。

“算了,人家倆人覺得好就得了,跟咱們有什麼關係。”

我以為他就此打住,準備睡了,沒想到他過了好半天之後又醞釀出一句話來。

“……凌陵,我覺得你吧,其實可以不用操心人家了,沒有你在中間攪和,人家可能還好點兒。”

……

孫子!你丫醞釀來醞釀去就醞釀出這麼一句屁話!

§

第二天吃過早飯我懶洋洋地挪去考場,我抽的號還比較好,剛好靠窗。我把窗戶開啟,只覺得緊張感緩解了一些。

衛燃踩著鈴進來,在全班的注視下走到自己座位坐下。

他沒看我,不過我注意到他氣色不錯。這說明這幾天小夫妻倆處得挺好。

……哎喲!我撓撓頭,管臣傑都說不干我事了,看來我是真的有點操心過頭。

第一門考微積分,我花了十分鐘盯著卷子看,無法集中精神。

教室裡傳來瀋陽的咳嗽,我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