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黑影走到我的面前,借著夜光,看到那雙憤怒的眼睛,它正在灼燒我的身體。“我為你擔心。”
“哼,擔心?擔心什麼?擔心我飛了?還是擔心我愛上別人?我不想和你爭張凱輝,這並不意味著我和你簽定賣身契,什麼都聽你的!少給我自以為是!活到現在還沒人插手我的私生活!”我一邊說著一邊摸向電燈開關,我可不喜歡黑夜裡自言自語似的嘮叨。好不容易碰到按鈕,一隻大手按住了我的,接著整個身體被人緊緊地摟著,我沒有推開,也沒有反抗,兩人定格似的站在夜色裡,誰也沒出聲。
“對不起。”過了半天他生硬地吐出這三個字,“我不想你離開我。”怎麼像個孩子?
“不是說好一年嗎?我不會毀約。”
他輕吻著我的耳根,蜻蜓點水似的,慢慢地,擁著我的右手加大了力度,緊緊地撫在我的背上。男人的慾望激起我內心的衝動,聽著他粗重的氣息,我的身體開始燥熱,猛地捧住他的臉,咬住他的嘴唇,舌頭互相纏繞在一起。他扯開我的襯衫,看來這件U。S。POLO又毀了,我也扒下他的套衫,順勢把他推倒在地上……兩個赤裸的男人糾纏在一起,互相尋找對方的興奮點。他翻了個身壓在我的背上,沒有任何預見性地將他的利劍插入我的身體。
啊!我叫了出來,雙手俯在地上,咬著下唇。他繼續舔著我的脖子、耳根,輕咬著我的耳垂,儘量讓我放鬆下來,然後有節奏地進攻。我禁不住發出的呻吟似乎給他注射了興奮劑,他的進攻猛烈起來,像頭髮情的獅子,抱著我的身體不斷頂向我的深處……
“欣!啊……”他一邊喘著氣一邊叫著我的名字,我不斷做著回應,體會著性愛帶來的愉悅。
呃……我們倆同時一洩如注。他還是趴在我的身上,親吻著我的肩和背,縷著我溼漉漉的髮絲兒,我感到乏力,但腦子仍然極度興奮,估計是那巴西咖啡搞得鬼。
“欣。”他輕聲叫著我的名字。
“嗯?”我閉著眼睛。
“你還不愛我?”他總是這麼直接,真讓人受不了。如今的人怎麼都這德行!我沒回答。死死地閉著眼睛,慢慢地我的睡意來了。
醒來發現身上蓋著一條毛毯,赤裸裸地躺在地上,環顧四周,他已經走了。艱難地爬起來,看了看錶,見鬼!已經9點40了,再過二十分鍾就要和亨利達簽定協議!我一邊穿襯衫西服,一邊刷牙梳頭,五分鍾後攔了輛計程車就衝向富山。
踏進會議室的時候正好十點,兩邊的人都坐好了,張凱輝竟然親自出馬,看來他料定我今天是來不了了。我坐在他身邊,宋正賢板著撲克臉看著我,我接過秘書遞來的正式的合作協議。雙方就在這樣嚴肅而又窒息的氣氛下完成了協約的簽定,從此環亞和亨利達就是合作夥伴,驗證了英國上世紀前外相哈默斯頓的那句名言:沒有永恆的朋友,也沒有永恆的敵人,只有永恆的利益!
避開記者閃爍的燈光,我和張凱輝鑽進凱迪拉克中。我輕輕地呼了口氣。
“我的任務完成了。”我小聲地說,絲毫不去理會他投來的目光。我就差告訴他:環亞的事我再也不插手。我知道說了也白說,我的意志力在他面前總是那麼薄弱,說不定哪天我又食言了。現在回去我的集中營繼續煉獄是當務之急。
17
我又開始枯燥無味的監獄生活,張凱輝來的次數不多,他告訴我環亨合作後有很多事情需要他親自處理,他一直想讓我幫他,我都拒絕了。
一天晚上他走進我的房間,我正戴著耳機唱著Michael Learns to Rock 的歌曲。他坐在床上,點著煙,聽著我的個人演唱會。等我瘋夠了,把頭轉向他。
“什麼事?”我摘下耳機。
“沒想到你唱英文歌的樣子很像個歌手。”他靠在床邊,用一雙迷離的眼睛看著我,不知道這奉承之言是不是還有下文。想當年我在大學可是個赫赫有名的歌手,英文歌是我的看家本領。
“你有事?”我鍥而不捨,猜想老兄又來規勸我回歸組織,如果說他這是鐵棒磨成針的話,估計是奈米級的。
“明天晚上和我去參加個晚會。”他終於說到正題了。
“沒興趣。”我閉開他的目光。
“凌宇總裁孫思嶽獨生女的生日,他邀請了很多商界的知名人物參加。我想帶上你。”他向來不體會我的感受,一貫堅持到底。
“哼,我可不是大人物。”其實我挺想去的。以前拼死命往上爬了幾年,這種大雅之堂還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