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嗎?”被他無禮地拽著,連傷口也被扯得難受:“又不是我調戲你。你昨天醉成那樣難道還怪我?”
“那他媽的那你給我說清楚是怎麼回事?”他惡狠狠地吼著,連粗話都蹦出來了。被他這麼一扯一吼,我的火氣也上來了。這小子有病啊,自己出去惹了事,我幫他解了圍,還受了傷,他連謝都沒謝一聲,居然還在這裡搞到是我欺負了他一樣。
“你說是怎麼回事?昨天晚上你纏著我又摸又抱的,那麼熱情,只差沒求我上你了,要不是我看你太嫩對你沒胃口,估計你現在還在我床上躺著下不來呢,由得了你在我面前囂張?這些難道你都不記得了?”我一怒之下也是口不擇言,張口就這麼幾句,順便把他的手重重摔開。
“混蛋!”話還沒聽完他就已經急了,揮起一拳就往我的臉上砸來,我抬起手想要擋開,才猛地想起手臂上還有昨天玻璃劃傷的口子,再要放下已經來不及了。隨著他重重地一拳,我悶哼一聲蹲了下去,破開的傷口滲出了鮮血,片刻間白色的外套都濡溼了。
他可能也沒想到自己那一拳居然威力那麼大,喘著氣呆了呆,沒再繼續進攻。
真疼!這混蛋小子下手也太狠了。我費力地把袖子捲了起來,想把傷口重新包紮一下,卻發現有血流成河的跡象。
“他媽的!”重啐了一聲,乾脆把被血浸溼的紗布一把扯掉。
“喂!給你!”半晌聽到了他低低的聲音,抬頭看,是遞過來的一張紙巾。
這不是搞笑嗎?破大點紙巾有個屁用。我冷哼一聲:“謝了!”
“要不……我和你去醫務室看看……”他囁囁的聲音。
“免了!”我把外套裹在傷口上,心情極度惡劣地轉過身去:“去告訴蘇小璐一聲,我有事先走,叫她別等我了。還有,我告訴你,我這身上的傷全是昨天晚上幫你出頭掛上去的!你他媽的給我記住了,昨晚出手幫你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以後你就算當著我面被人上,我也看都不會看一眼!”
看不見他的臉,只能聽到他粗粗地喘氣的聲音,看來是在強制忍耐什麼。我鼻子一哼,忍著痛,從四周一片片好奇的目光中竄了回去。
“沈超,你說,我他媽的這不是到了八輩子大黴了嗎?”回家以後勉勉強強地把傷口處的藥重新換了,想想鬱悶得不得了,乾脆又跑到沈超那裡去耗著,順便朝他吐吐苦水。
“你是夠背的,那姓程的小子估計是你的災星!”沈超幸災樂禍。
“我懷疑他有病!還是他媽的神經病!”我重重啐了一口,把沈超手中的酒搶了過來:“昨晚纏綿成那樣,今天又兇成那個死樣子,你說有正常人會那樣嗎?”
“你少喝點,小心傷口發炎!”沈超皺了皺眉:“不過聽你那麼說,那小子還指不定還真有精神分裂!”
“少來了,你唬我?”眼看沈超一臉正經的樣子,我差點沒一口酒噴到他臉上。
“我說真的!”看我滿不在乎的樣子,沈超神秘兮兮地湊了上來:“我研究過這方面的書!”
“得了得了!”我瞪他:“我就說哥們你怎麼高中考試的時候怎麼總是那種讓人匪夷所思的分數,原來智慧都被你利用去研究這些去了!”
“那是!”看我不理他,他乾笑兩聲還是自顧自地做他的“精神分裂論“講座:“你看他那天一口一個“別離開我”,估計是被人拋棄了。而按照你說他又是那種脾氣特臭的人,被人拋棄這種丟臉的事情自然是悶在心裡不讓人知道了。於是憋上個十天半個月的,一方面懷念對方想找人傾訴,另一方面又死要面子不肯示弱,精神飽受摧殘,也就慢慢不正常了……”
“哥們你高論啊,簡直是讓我茅塞頓開!來來來,兄弟我敬你一杯!喝酒喝酒!”懶得聽他繼續胡扯,我趕緊塞了杯酒給他堵住他的嘴——媽的,我這兩天盡打莫名其妙的架已經夠焦頭爛額的了,要是再被他這麼胡言亂語的折騰下去,估計精神分裂的不是程亦晨,而是要變成秦朗我了。
從沈超的酒吧出來時又是快凌晨2點時分,反正第二天是週末,可以名正言順的在家養傷休息。手機上十幾個個未接來電,都是平時招惹上的漂亮小妞,這種時候看到卻是分外的頭痛。女人!為什麼你們就那麼不識趣?我敲敲有點悶的額頭,無聊地刪除著那些情話綿綿的短訊息。
“秦朗,明天是我生日,我們去蹦迪好不好?我好想你!”——大姐,我現在這個樣子如果真要去蹦,估計你的生日就要變成我的忌日了。
“親愛的,海濱路上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