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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似乎對這個結果很滿意,看著絕對權威的村長架勢十足的和兩個陌生人簽了一張紙,整個身體多放鬆下來。
邵乾莫桐又在這個破舊的院子裡住了一星期,他們不急著走,也不想那麼快把孩子帶走。老人沒催,他們在這多待一天,他就多安心一點。深覺得自己的孫女以後算是有了活路。
後面的三家都是莫桐去辦的,把存摺送到死者家裡,連同一包死者的遺物。他每一次都沒停留,只找到村長找到死者家人的院子,把東西放下扭頭就走。其實何東說的也對,他們的死沒有人可以負責,也負責不了。
天氣突然變了,怨得了誰?本來覺得一定不會出事的礦洞被淹了,怪得了誰?不但淹了還塌方,把人活活給埋了,又怪得了誰?天災人禍,無人可怨。
倆人帶回來一個小姑娘倒是難為了他們,小姑娘不會說話,名字倒是有,約莫著鄉音,大概是叫王花。帶著她去醫院看了,請了很有名的專家。專家建議佩戴助聽器而不是耳蝸植入。就是上戶口有點麻煩,倆人想著還要她姓王好了,別讓王家斷了後。可孫敏覺得還是姓邵,乾脆跟著他們的戶口好了,當自己親女兒養。並不是不姓王就不是王家人了。
等一切安定下來,改了姓名叫做邵嘉琪的女娃在懵懂中被戴上助聽器,第一次對聲音做出反應的時候,又是一個冬天過去了。馬曉宇和王彪似乎又重新進入了熱戀期,馬曉宇對於邵乾的迴歸表示熱烈的歡迎和肯定。他的態度很明確,當初邵乾就不該扔下個破攤子自己去外面闖。世界上錢多的是,沒有掙完的時候,別地兒的金子就該留給當地的人去掙。
正月十五的時候,邵安所在的那個城市有盛大的燈盞和遊街活動,各種踩高蹺的大頭娃娃敲鑼打鼓遊街串巷。邵一航早就在電話裡給兩位叔叔和姐姐下了邀請,請他們正月十五一起看花燈,晚上吃元宵放煙火。
邵乾十四晚上帶著一家五口回的襄城,四眼有些老了,坐在車上都沒有了幾年前的調皮搗蛋。如今多半時間是被莫小乞蹂躪著踩頭踩腰踩屁股,現在還多了一個嘉琪,坐在後面抱著四眼的腦袋非要把它的耳朵給豎起來。
第二天一家人早早吃了飯,八點半的時候街上已經開始熱鬧。等幾個人步行到了活動的那條街,早就很多人聚集在了那裡。邵乾把嘉琪頂在脖子上,一航騎在邵安脖子上,莫桐和孫敏每人手上都拿著孩子的吃食和滑板車,一人護著一個孩子跟在旁邊。
嘉琪能聽到一些聲音之後就開始有了模仿的意願,只不過發出來就是各種怪聲音。看上去三四歲的孩子還嗚嗚啦啦,不免遭人側目,邵乾和莫桐卻也不覺得有什麼。要是有誰盯著看得時間長了,還會給瞪回去。
熱鬧的一天,晚上一家人在中心公園放了煙火,吃了元宵看了會晚會就歇下了。嘉琪被放在一航的嬰兒房和一航睡在一起,二狗在門口的地方盡職盡責地做邵家忠犬,屋裡莫桐靠在邵乾肩上,安靜地透過窗戶,看遠處不知道哪個單位放的煙花。
“真漂亮。”莫桐感嘆。
邵乾輕輕抓著他後腦勺的頭髮笑了一下,“長大了,剛才都沒和嘉琪一航搶炮玩兒。”
“我是不好意思。回去給補上吧。”
“行。”邵乾親了下他的額頭。
莫桐忽然就坐起來,輕叫了一聲扭頭看門口的地方,半晌又撲通一聲躺下,抱住邵乾說:“這次嫂子把咱倆安排一屋了,哥啥都沒說。”
“嗯。”
莫桐摸摸自己心口,那裡還在撲通撲通的跳著,“哥剛才瞪我了嗎?”
“沒注意,應該沒有。”
莫桐想了一會兒說,“好像一晚上都挺開心的,也沒表情扭曲什麼的。唉呀,像做夢。”
邵乾翻身摟住莫桐,在他頰邊蹭了蹭。真的像做夢一樣,遇上一個和自己一樣性別的人,熟悉了,牽手了,相愛了,還多了一個嘉琪,看透了一些東西。邵乾深深吸氣,覺得若真是夢,也算是一場美夢,中間有那麼點噩夢,也都在夢醒之前過去了。
邵乾伸手鑽進莫桐的睡衣,被莫桐一把按住了,義正言辭地低聲說:“別亂來啊。”
邵乾笑笑,手堅持往上爬,莫桐卻沒有真的阻止,只是柔順地靠了過去。邵乾沒有做其他的事,只是摸到他脖子上掛著的吊墜,把上面那枚小鑽戒取下來,給他戴到了手上。最起碼以後在家人面前是光明正大的了。他真幸運,有好的家人,有好的愛人,還有好的朋友很生意夥伴。
莫桐摸著手上的戒指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