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戲上呂吹摹�
他費勁巴拉的那變形的門敲開把人拉出來的時候,還以為那人沒救了,滿身都是血,身上冰得厲害,呼吸也是幾乎感覺不到。那人也坐不了腳踏車,馬曉宇乾脆就揹著他上了公路。可惜,不知道是不是那條公路太偏僻,愣是見不到車。走了好幾裡地才遇見一個趕著毛驢車的農民,好求歹求讓人幫忙把人拉到了鎮上的一個小診所。
反正也沒事兒幹,馬曉宇就守了那人幾天,現在回想起來,當時自己一定是被佛祖附身了。後來還想著,要是這人死了,欠的醫藥費怎麼辦?誰知道等那人醒了一個電話,不但交齊了醫藥費,還有人拉著他去黃河邊把那輛腳踏車找回來了。
過了一段時間,約莫是他大二第一學期,那個人就找到學校。馬曉宇那時候才知道當初救的人叫王彪,有錢的很。那之後又發生一些事情,倆人關係就近了些。一開始馬曉宇在他面前還挺玩的開的,嘻嘻哈哈也不把他當有錢人,後來被人給摁著親了摸了就總躲著,發展到現在就是一看見王彪就臉紅畏縮,都不像自己了。其實要說起來,王彪這人真不錯,雖然看著挺像黑道的,但馬曉宇知道,人家做的都是正經生意,只不過老祖上算是市中村,後來改造仗著有錢包著一大片的工程,以至於學校附近那整條街的小區,基本都算經過他手。後來學雷鋒來著,還自費建了個菜市場和健身廣場,反正林林總總大大小小做了很多事情。在這片,基本也算一霸。馬曉宇聽他一個跟班說,就是丟了錢包給王彪說一聲,隔上一天都能讓人給找回來。
其實那次也是馬曉宇太鬧騰了,非拉著王彪去他出事的地方摸野鴨蛋。據他的同學說,沿著黃河的蘆葦蕩,可以摸到很多鴨蛋。王彪還真開著車載他去了,只不過倆人什麼都沒摸到,坐在河灘上回憶往事的時候就給親了。一開始馬曉宇也沒怎麼掙,就躲了兩下,誰知道對方下了力氣把人往河灘上一摁手就伸進去了,這時候馬曉宇才玩兒了命的掙扎。要說起來王彪也算實在,見他掙得厲害□支著帳篷還是把人放開了。瞪著他看了半晌,又載著他回來了。後來倆人關係就有點不尷不尬。
馬曉宇這邊正感嘆著呢,那邊莫桐就說:“他要真喜歡你,你就從了唄。”
馬曉宇愣了片刻,什麼也沒說,只嘆了口氣。接著把毛巾往水盆裡一丟嚷嚷,“拉上簾子,我要擦澡。”
莫桐撇嘴,“誰看呀。”嘴上這麼說,還是拉上了布簾。
三個人傷得都不算輕,不過好在王彪帶著人出現的及時,要不然斷個胳膊腿兒也不稀罕,即使是這樣,莫桐後腦勺靠近脖子的地方還是縫了三針。也不知道怎麼被打到的,地方很刁鑽。
因為傷在後腦勺,腰上又被躥出了瘀傷,側躺仰臥都不妥,莫桐琢磨來琢磨去也不知道該怎麼睡。邵乾搬出被子折起來鋪著,讓他躺在上面。關了燈之後莫桐就說:“別給我扇了,你胳膊也傷了。”
“不嚴重。”
外面馬曉宇呲牙咧嘴,心說,你們恩愛也看著點狀況,外面還有人呢。
“你都沒說警察不讓擺攤兒。”
“也不定哪天才查,再說就擺這一個月。”
莫桐摸摸他的胳膊,“其實等開學了繼續賣煎餅也行,不用這樣。”
“沒事兒。”邵乾的想法可不知能飽腹,他有很多想法,只不過那些想法如今還都只是想法而已。
邵乾休息了一個星期,就又開始出去擺攤了,還說什麼都不讓莫桐跟著。莫桐專門去公園附近找過,發現他並不在那地方。臨近開學的時候邵乾開始用三輪車往住的地方拉貨,把房間堆得滿滿的,過不了幾天房子又能空下去。
倆人無聊,就出去逛商場,只看不買,還不管服務員的態度看上了就試穿。馬曉宇說了,這叫提前培養品味,試試又不要錢。莫桐還真發現不少適合邵乾穿的衣服,現在是買不起,但肯定以後能買得起。
在商場一樓試吃了一家店的烤魚片後,馬曉宇心滿意足,看著裡面超市玲琅滿目的商品,想著住的地方被邵乾堆成垃圾堆似的貨物,嘖嘖舌說:“你們家那個看來是摸出門道來了。”
莫桐也不覺得“你們家”那個的稱呼有什麼不妥,倒是很為邵乾的折騰驕傲。於是就說:“那可不,邵乾以後要做大生意。連鎖店的名字我們早就想好了,就叫‘邵記’”就是邵乾最近又瘦了,還曬得黑了不少,莫桐覺得依舊帥,馬曉宇卻覺得他從一個土著變成了山頂洞人,十分不理解莫桐從他茅草窩似的亂糟糟的頭髮和陳舊的衣服裡,怎樣看出了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