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鬧,反而對著沈皓天說要好好對待這個弟弟,吃住用度都不能少,甚至在今天還讓人特意去辦了一疊信用卡,準備給展晨,甚至叫沈皓天今天沒事的話帶他去買衣服。
而沈梵這次見洛芸如此會看臉色,終於留下來吃了一頓晚餐,一家‘四人’團聚在一起好像有了家的感覺。沈梵更是頻繁的給展晨夾菜,一頓飯下來不知道面部神經有沒有笑抽。看向洛芸和沈皓天的臉色也比以往有了好轉,讓沈皓天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展晨長得很清秀,黑色柔順光澤的短髮緊貼著前額,給人的感覺乾爽利落。眉毛不濃不淡,黑曜石一般的眼睛深邃無比,鼻子高挺,唇色有些淺薄,給人好像謫仙一般。用算命人的說法來看,這是個薄情的人。
展晨被領回家的時候拉了一個碩大的黑箱子,看樣子都很沉,碰都不讓人碰一下,自己提著箱子進了準備好的臥室。
沈皓天一開始以為裝的是衣服之類的,現在這樣子看來,裝著違禁物品的嫌疑更大。
憑感覺而言,拋開私生子的身份,沈皓天對展晨還是看得順眼的。可惜,偏偏他是私生子,是這些年來讓自己和母親痛苦的源頭,這讓一向比較理智的沈皓天也難免感情用事,看他不順眼。
展晨還是穿著昨天那身便宜又簡單的衣服。白色體袖加淺咖啡色的休閒褲,背上還揹著黑色的揹包。沈皓天有理由相信那裡面裝的肯定是一支狙擊槍,或者是他希望裡面裝的如此,然後走在馬路上恰好被警察盤查,然後帶回警局,關了起來,從此天下太平。
當然,這是不可能事件,也只能在沈皓天的腦袋裡意、淫一下而已。
展晨穿著一雙白色人字拖,一步一步緩慢走到女人面前,用槍指著女人的腦袋,另一隻手隨手在揹包裡丟出一疊錢在桌上。白皙的臉上帶著冷冷的笑意,“女人,你知不知道你很吵。”
女人惶恐的點頭又搖頭,雙手猛著嘴,‘嗚嗚’叫著,聲不成聲,全身瑟瑟發抖。
收到滿意的結果,展晨的嘴角上揚起一個令人愉悅的角度,“給你兩條路。一是收下這一萬塊,在三天內把孩子打掉。二是一屍兩命,被我解屍了埋在花園裡當花肥。”
女人只知道沈家兩個男人對情人一向慷慨,哪知道還有這種魔物,不然她也不會厚著臉皮在這又哭又鬧,只能說她比較倒黴,剛好遇見了。
在孩子和活之間,女人顫巍巍的伸出了手,哆嗦著抓住那疊錢,沒什麼比命更值錢的了。命都沒了,這花花世界還能怎麼留戀。
在展晨的一聲,“滾”中,女人跌跌撞撞,屁滾尿流的跑了。
這時候,一直沒有表情的洛芸卻露出了淺淺的笑,一臉慈愛。沈皓天有一種被天雷劈中的感覺,他媽什麼時候這麼有愛了居然沒像以往那樣鬼哭狼嚎,咒天詛地。這也太他媽詭異了。
不過展晨似乎沒怎麼領情,把槍揣進褲兜裡淡漠著臉對洛芸說,“沈夫人,只有死人是不會背叛的,我很希望能為你效勞。”
沈皓天和洛芸的嘴角同時抽搐起來。
半響,洛芸回過神,滿臉堆笑,“不好意思,小晨,把你吵醒了。現在要出門麼?要買什麼,我叫皓天陪著你一塊去,也好幫你提東西?對了這是幫你辦的信用卡,平時你需要買什麼就直接拿去花。”
說完,洛芸從包裡拿出幾張信用卡,往展晨手裡塞。
展晨接過卡,隨意的收進揹包裡,吐出兩個字,“謝謝。”
洛芸笑得連皺紋都出來了,“不用謝,以後有什麼事直接給我和你大哥說就是了。”
展晨沒有回答,轉身往外走。
洛芸連忙給沈皓天使臉色,讓他跟著,要是出什麼事了可就不好解決了,偏偏看樣子是個暴力份子。
沈皓天滿臉不悅,卻也只能站起身跟在展晨後面。
在快兩步追上展晨後,沈皓天已經調整好情緒,擺著一副應該是好大哥的臉孔說,“要出門麼?去哪?我帶你去,剛好今天有空。”
可惜,面癱就是面癱,再怎麼擺臉孔依舊是面癱。
就在沈皓天以為不會有回答的時候,終於聽見了回聲,“買衣服。”
沈皓天站在門口說,“你在這等我。”
說完,跑去車庫開車,把一直候著的司機擱在了一邊。
當黑色的保時捷跑車停在展晨面前時,沈皓天並沒有從展晨眼裡看出什麼多餘的情緒。看來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的愛好不是很好琢磨。
沈皓天從來都不是喜歡逛街的人,當然這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