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齊悅的好心情並未持續很久,下午的時候突然雷聲大作下起雨來。正好這兩天還有場雨戲要拍,導演想幹脆趁這機會一起拍了。
冰冷的雨水打在身上說不出的難受,溼漉漉的假髮黏在臉頰上,還有耳邊翻滾的雷聲,這一切都讓齊悅心情抑鬱狀況頻出。最後導演不得不喊停,放所有人回家休息改天再拍。
每逢打雷的天氣齊悅都會心情陰鬱,他一路沉著臉趕回東濱路的別墅,飯都沒吃倒頭就睡。
偏偏睡的也不安穩,雷聲幻化成了不絕的槍聲,齊悅在夢裡不停的驚慌逃竄。倉皇間面前不知何時突然橫了一具屍體,齊悅走上前哆嗦著小心翼翼的將屍體翻過來,赫然發現那屍體就是自己。
齊悅從夢中驚醒,在黑暗中茫然的喘著粗氣,太陽穴跳的厲害。
接著他察覺到身旁躺著一個溫熱的身體,帶著他熟悉的味道,他下意識的往那邊靠了靠。
身邊的人彷彿被他吵醒,大手一伸將他抱進懷裡。
齊悅被男人陽剛的氣息包圍,心跳漸漸變得平穩。意識到這個人可是秦衍之,就算是妖魔鬼怪來了,他大概都鎮得住。這樣想著,睡意也開始回籠。
齊悅閉上眼睛,終於得以安心的睡去。
第二章
第二天早上齊悅醒來,身邊已經空了。齊悅下樓的時候才發現秦衍之並沒有走,此時正坐在餐廳看報紙。
這幾年這人過來的次數越發的少了,今年更是經常連著幾個月不出現,齊悅都懷疑自己是否會哪天就突然被趕出這東濱別墅。
距離上次兩人見面已經有一個多月,這時候突然見到餐桌旁氣場強大的男人只覺有些陌生,一時間竟踟躇在樓梯上不敢過去。
秦衍之看到他朝他招手,“過來。”
齊悅聽話地走過去,在男人臉頰親了一下給了個早安吻,然後也在餐桌旁做好。
管家王姨把他的那份早餐給他端過來,齊悅喜好甜食,早餐一般是乳酪烤吐司加一杯牛奶。秦衍之的那一份是粥加小菜。
齊悅拿過巧克力醬將吐司塗的滿滿的,瞥見秦衍之看著不贊同的皺眉,趕緊將巧克力醬放回去。然後看到對面的男人還在定定的看著他,或者說,在端詳他。
看來覺得陌生的,並不止他自己。
秦衍之盯著他的臉看了一會兒,然後說:“瘦了。”
齊悅連忙解釋:“我都有好好吃飯休息,大概這兩天換季有些不適應。”
“拍戲如果太辛苦就跟陳安娜說,那些無關緊要的工作能推就推了。”
他的工作量已經縮減到每年只出一兩部片子,兩張專輯,再減下去就快退圈了。但老闆發話不能不聽,只好點頭應下。
秦三爺對他的態度很滿意,不再說他,端了茶杯慢慢的喝。
名震一方的當代教父秦三爺其實有個很好聽的名字,但知道秦衍之這個名字的恐怕不多,外面的人大多還是恭敬的叫一聲三爺。齊悅一直覺得衍之這個名字頗有古意,如果放在戲裡,大概會是個幕僚軍師一般的角色。
齊悅想象著男人穿著劇組的袍子蓄著長長的白色鬍鬚的樣子心裡發笑,這時候聽秦衍之出聲問他:“在想什麼?”
齊悅觀察了一下覺得他現在似乎心情不錯,於是他眼含笑意注視著秦三爺,深情款款的說:“你。”
對面的秦衍之聽後出聲笑了,那笑容裡些許寵溺的意味,看得齊悅一陣失神。等回過神來,人已經被放倒在餐桌上。
齊悅人躺在餐桌上,三兩下就被扒了個精光。秦衍之簡單的給他進行了潤滑,就有些急切的挺身而入。
大理石的桌面有些涼,齊悅一開始還在心裡腹誹王姨為什麼在餐廳裡也準備了潤滑劑,沒過多久就只能專心的閉著眼睛哼哼。
家裡的傭人早已貼心的退下,一時間餐廳裡只剩下兩人的喘息和曖昧的撞擊聲。
秦衍之的動作急促到有些粗暴,齊悅沒一會兒便被他做的雙頰泛紅,失神地喚他,“衍之,衍之。”
秦衍之動作一頓,接著看到身下的人睜開眼,茫然又無助地看向他,長長的眼睫上還掛著溼氣。秦衍之看得不禁心頭生出一抹柔情,放慢了動作,俯下身去含住齊悅的唇細細親吻。
因為太久沒有疏解慾望,那天齊悅在餐桌上去了兩次。事後覺得丟臉,拿胳膊遮住眼睛賴著不肯起來,秦衍之笑著將人打橫抱進臥室又按到了床上。
等折騰完已經接近中午,兩人索性都罷了工,在家裡膩歪了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