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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的恐懼全在這時找了回來。

秦衍之動作輕柔的拍著齊悅的身體安撫道:“齊悅,不用怕,你現在安全了,已經沒事了。”

齊悅失神的靠在秦衍之的懷裡茫然的睜著一雙眼睛,也不知有沒有聽進去。

過了片刻,他低頭看著他的腿,似乎有些好奇的用手指在上面戳了戳,突然輕聲問:“這是誰的腿?”

聲音很輕,秦衍之沒有聽清楚,“齊悅,你說什麼?”

齊悅抬起頭看向秦衍之,又問了一遍,“這是誰的腿?”

齊悅的表情很平靜,無悲無喜,彷彿只是在很平常的在說出心裡的疑問。

秦衍之沒有想到他會是這樣的反應,他看著齊悅烏茫茫的一雙眼,心口覺得壓抑又沉悶,除此之外,還有一些說不清楚的傷感,弄得他鼻腔發酸。

他將人抱在懷裡,柔聲安慰:“齊悅,你的腿已經動過手術,醫生說這可能只是暫時的,過段時間也許會恢復過來的。”

秦衍之不敢把話說的太絕對,齊悅之前恢復記憶時對他說的話他還記得,他不想給了他希望又讓他再一次失望,於是他只能安慰道:“沒事的齊悅,你還有我呢。”

但是齊悅沒有理他,依舊茫茫然的用手去戳那兩條已經沒了知覺的腿。

秦衍之一個人說了一會兒,便也不再開口。他懷裡摟著齊悅,拿臉頰去蹭齊悅柔軟的發頂,呼吸間滿滿的都是齊悅的味道。儘管心頭酸楚,但他仍覺得安心,甚至還有些情動。

過了片刻,他情不自禁的低下頭去捕捉齊悅的唇。

齊悅的嘴唇一如以往般柔軟美好,帶著久違的觸感。秦衍之全身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渴求更多,他將人深深的摟在懷裡親吻,無關慾望,他實在是太想念齊悅了。

然而在下一刻,他被齊悅猛然推開,還未待他反應過來,那邊齊悅已經趴在床邊劇烈的嘔吐起來。

“齊悅!你怎麼了?”

齊悅吐的很厲害,秦衍之無措的拍著他的背,但是齊悅嘔吐的症狀沒有絲毫緩解,直到吐到最後只能嘔出一些酸水來。

秦衍之看著齊悅瘦弱的身體伏在床邊費力的乾嘔,他沒想到齊悅會吐的這樣厲害,心裡隱約覺得可能是跟自己剛才的親吻有關。叫來醫生檢查,只說沒有查到身體上的病因,跟他說齊悅這個反應大概是因為受到了刺激。

秦衍之心下疑惑,為何他的親吻會刺激到齊悅?但他之後又試了幾次同齊悅親近,齊悅每次都是吐的厲害,這使秦衍之這些天幾乎都不敢同齊悅有太過親密的接觸。

秦家那幾個老傢伙對秦衍之的打壓還在繼續,秦衍之也沒辦法整日陪在齊悅身邊,他白天的時候大部分時間都在外面忙碌,但是每晚都會回來休息。

除了護工過來幫齊悅換藥洗漱,其餘白日裡大部分時間齊悅都在獨處。

他大部分時間都用來睡覺,醒著的時候就茫茫然的睜著眼睛,發呆的時間越來越多,是那種幾乎不受控制的不清醒。意識也越來越消沉,齊悅儘量讓自己的樣子看起來正常一些,看上去只是有些沉默安靜,並無異常。

然後沒過多久,齊悅發現自己出現了幻覺。

他經常能看到許靖東陰森森的出現,神神叨叨的湊到他身邊對他說話。起先,齊悅覺得很害怕。但齊悅很快發現如果不去理他,那些幻象沒過多久就會消失不見,於是漸漸的也不太去管他。

齊悅近乎小心翼翼的掩飾著這一切,他知道自己可能是精神出現了什麼問題,但他不能讓別人發現這一點,不然的話他會被帶到醫院去關起來。齊悅偏激的想他知道那大概會是什麼樣子,手腳都會被束縛起來,甚至還會被電擊,病房裡也只有白惻惻的牆壁,那樣的話跟被許靖東囚禁起來又有什麼區別,甚至更令人恐懼。

齊悅變得更加沉默,秦衍之只是覺得他變得更安靜了一些,他諮詢過醫生,醫生的答覆是齊悅大概還在情緒的恢復階段,需要一段時間來緩衝。於是,儘管情況越來越嚴重,齊悅一直都隱藏的很好。

直到,他的幻象裡出現了秦衍之。

這天齊悅看到秦衍之走進來,笑著對他說今天天氣不錯,要不要到院子裡曬曬太陽。齊悅剛想開口說好,卻赫然注意到秦衍之的領帶是銀灰色的。那是他昨天穿的那條,齊悅清楚的記得他今天早上出門時戴的那條是深藍色。

齊悅開始覺得害怕,彷彿看到鬼怪一般驚恐地看著眼前的這個秦衍之,直到過了很久,他消失不見。

接下來的日子裡,齊悅開始對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