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細細地吻去他的淚。

一切都靜下來，解悠連穿衣服的力氣都沒，只能靠在男人懷裡，能聽到彼此的心跳，似乎是一個節奏。

如果一直是這樣，如果……

這些天臨近高考，實在太忙，為了不坑掉，要緩一下，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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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車場裡取車的人少了，男人開啟車頂窗，他上車的時候坐在駕駛席，這時候就勢將車開出去。

一路開著，風很大，灌進車內。

解悠微眯著眼，半睡半醒，身上罩著男人的外衣。

車開得很穩，哪裡像是需要到駕校回爐的家夥開的車。

他伸手從車斗裡掏出包煙，點了根，尹葉汶看他一眼，但沒說話。

雖然抽菸不好，但是悠抽菸的姿勢格外的有味道。

解悠的後處只是拿了抽紙略略擦了，剛才做得急，竟然連保險套都沒用，但是也並沒受傷，就略有些不舒服，像是還有東西塞裡面。

那麼瘋狂……風吹在臉上，解悠眼望向車外。在男人刺穿他的那瞬，頂弄在他的腺體時，渾身戰慄，所有的肌肉都要痙攣起來，那種癲狂的感覺在別人那裡，任何一個人那裡都不能獲得。

他眼裡有些熱，越是極樂，越是悲哀。

不再是無知少年，可以什麼都不管，想愛就愛，想做就做，就算對方不那麼愛自己，或者不愛自己，也能去追去求。

現在──他深深吸了口煙，他並不想去想這些，他只想沒什麼負擔地活著，吃吃喝喝輕鬆活下去就好了。

他愛的人，他已經付出所有去追去求，結果就是那樣，他幾乎又是付出了所有才接受了那樣的結果。

如果以前是兩個世界的人，現在就是兩個宇宙的人。

可又亂了。表現得那麼溫柔，好像很……在乎自己。會給他每天做按摩，說話行事都和以前不一樣。就是剛才，幹他的時候都好像……那眼神就像是說，自己是他非常重要的事情。有時候他甚至覺得那都是錯覺、幻覺。

這算什麼……

手指灼痛，他又去拿煙。

“悠！”男人皺眉，抽太多煙不好。但是，他看出蜷坐在身邊的青年並不高興，落落寡歡，那神情讓他心懸起來，隱隱地不安。

之前，多年前，往往會做一個整夜，最後悠會昏睡在他懷裡。若是還醒著，也會動手撩撥，或是纏著他講話。

剛才，是很盡興的啊！

解悠看他一眼，沒再點菸，懨懨地：“你開車還不錯。”

“要感謝悠是好老師啊！”

嘴角微微一撇：“你來學車，是為了找我？”問出這句立刻就有些後悔。

“嗯，我不知道啊。”

是不知道解悠在那個駕校還是不知道什麼……這話含糊得很。

解悠沒想到男人也會這麼說話，他轉過臉。

這會兒悠算是高興了嗎？男人關上車頂窗：“有些冷的，穿上衣服吧，有新買的。”

“馬上到了。”不想動，渾身痠軟。

“關節病不能受涼。”但是，想到身邊的家夥還是赤條條的，男人立時身上一熱，“我停車吧。”

解悠迎上他的眼睛，臉上頓時一熱，靠！淫獸！他剛起身想抽件恤衫，突然，餘光瞥見身後有車燈閃爍，有車子想趕上來，一看後視鏡，是輛很拉風的吉普。

是聽說過有人在這條道上飆車，真還不要命，這種速度！

男人的別墅在下個路口左轉，但是還沒變車道，以後面那輛車的車速要變車道恐怕夠嗆，可開過那個路口再繞回來會很麻煩。

尹葉汶眉頭髮皺，他打了變道車燈，後面的車熟視無睹，箭一樣殺過來。

“踩剎車，停！”解悠猛地坐直身體，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男人聽話地踩了剎車，那輛吉普飛快地駛過，那零點幾秒的時間，解悠覺得吉普里的年輕人很眼熟，那張側臉……好像是林翀？他搖了搖頭。

“悠……”男人剎住車，看到解悠身上的衣物滑下，赤裸的上身有許多剛才留下的印痕，聲音都嘶啞起來。那麼急地叫他停車，他的悠真的關心他啊。

14

“幹嘛？”還不開車……解悠準備穿衣。

可下一刻，衣服就被男人撩開，整個人被抱住。

尹葉汶狠狠地吻他的嘴唇，溼潤甜軟。伸手在他胸前捏揉捻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