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羨慕的”伴侶。
嗯,最後沒忘記把謹然和希德都陷入過昏迷然後前後腳醒來的事情拿出來說事兒——整篇文章有理有據,完全滿足了“需要證據”的人們的需求,也滿足了“相信命運”的人們的需求,然後現在國外的人已經對希德的性取向開始了深度的研究。
謹然看到這報道的時候就覺得蛋疼得不行,他是沒想到在各路人躺槍的時候,希德也被他拉下水。
姜川對此也非常不高興,因為這一次被拉下水的人居然不是他(謹然覺得這也不排除外媒根本不敢寫他的可能性)。
……在看過了各家報道之後,謹然已經沒有做好心理準備見到希德以後應該跟他說什麼,他覺得自己應該道個歉什麼的,但是想想又覺得有點奇怪,畢竟他什麼都沒有做,他跑去道歉,反而像是他買通了國外的媒體拖著希德給自己造勢炒作似的。這麼想來想去沒想到解決辦法,乾脆就拖延症犯病,拖著幾天沒跟希德說話,而大概希德也是看見了這篇報道,原本每天都要跟謹然在微信之類的地方說幾句話的他也沒了聲音——謹然理所當然就以為他是在避嫌了。
雖然希德本身並沒有就“被強行出櫃”這件事發表任何的公開申明。
本來就被各種發惱的事情纏身,被謹然列入“朋友”行列的希德又對自己繞道走,人在鬱悶的時候對周圍的怨氣總是會無限加大的,對於希德這樣做的行為雖然未免因此而覺得有點失落外加傷心,但是謹然完全理解他的選擇,因此也就沒有湊上去主動再說什麼。
——這就導致了此時此刻,兩人在甲板上對視的時候,未免有些尷尬得過頭。
謹然將雙手塞在褲口袋裡,聽見身後的姜川壓低嗓音用危險的聲音問了句“看夠了沒”,他強行將自己的目光轉移開來,在他擰開腦袋的一瞬間,他餘光看見希德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順手將捏在手裡的墨鏡扔到了身後的椅子上,而在他動作的期間,那雙眼睛從未離開過謹然的身上。
“那種你出什麼事就離你遠遠的小鬼,值得你看他那麼多眼?”
“我就是猶豫了下要不要跟他打招呼,之前的新聞你也看見了,尷尬。”
“那種你出什麼事就離你遠遠的小鬼,值得你湊上去跟他打招呼?”
“你有完沒完?”
“沒。”
“你比小鬼還幼稚。”
姜川伸出手捏了下謹然的臉,面無表情道:“我高興。”
……
今天需要拍攝的最後一個鏡頭在電影裡緊跟在“爛葡萄”劇情之後,是希德扮演的角色“海盜船長迪爾”的初登場。當一群人在有些悶熱潮溼、漂浮著一股怪怪的臭腳丫子味兒的貨艙就緒,謹然和一堆配角圍繞著一隻搖搖晃晃的煤油燈坐下來,謹然用餘光瞥了一眼希德,看見他懶洋洋地斜靠在通往甲板的樓梯上,正垂眼看著他們這邊,不說話,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想到接下來的對手戲,謹然抿了抿唇不知道為什麼有些緊張,而就在這個時候,導演彼得在那邊喊了句:“各就各位——”
謹然:“……”
彼得:“!”
謹然定了定神,這時候,坐在他對面扮演水手一號的演員已經開口唸臺詞——
水手一號:“一對k!”
水手二號:“一對a!報雙!有2出2,沒2出炸!沒炸老子可就繼續出牌了!”
蘭多:“囂張什麼!滾,炸!三個j帶一對4!”
水手二號:“哈哈,炸你妹!大小王,炸,帶十張通天順!清牌清牌,老子贏了,跪倒在農場主的腳下吧你們這群卑賤的奴隸,拿錢來拿錢來!”
水手一號:“…………喂,蘭多,我叫你炸你他孃的就真炸要不要那麼老實?!有毛病啊會不會打牌,老子都報雙了你炸炸炸炸你妹啊,炸完還出五張牌,我去哪多偷三張牌湊夠五張來接你的茬!他孃的沒看見你下家是農場主麼,他孃的沒發現大小王還沒落下來麼,他孃的你是農場主派來的逗逼麼!”
蘭多:“……喏喏喏,嚷嚷什麼鬼,來爺賞你這些這些這些拿去買棺材不用謝——喔對了順便提醒下,船規說:但凡在船上賭博之人,扣一個月薪水,罰擦甲板兩週,上黑名單,一年內不得升職。”
“當了豬隊友就老實承認就好,拿船規出來洗白智商畫風這麼奇清的洗白姿勢我還是第一次見。”坐在蘭多對面那個眼睛上戴著一隻黑色眼罩的水手罵道,他名叫老帕德——當然,所謂的“老”帕德,只不過是他一廂情願而已,實際上他是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