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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謹然:“最後這個笑啥意思?”

方餘:“就是說到這裡的時候你要微笑。”

謹然:“……現在咱們公司的公關團隊已經進化到連藝人發言時候的面部表情都要管了麼,而且這不是公然給姜川發好人卡麼,還要配合微笑,豈不是很欠揍?”

方餘:“放心,姜川才懶得揍你——而且你會注意到這通告寫的比較含糊,什麼‘感情的事強求不來’,‘被優秀的人追求時大概都會覺得十分驕傲’之類的話,就好像你真的準備跟姜川有什麼似的——但是其實如果仔細理解一下,又會覺得不完全是承認他,反倒像是客套的公關話——如此這般,這樣的回答就可以同時滿足兩部分人:反對你和姜川亂搞的,以及和整天yy你和姜川亂搞的,大家各執己見,各取所需,皆大歡喜。”

謹然:“我本來就準備跟他有什麼,是我經紀人不讓。”

方餘點點頭:“明天你就這麼說好了,你看我會不會打死你。”

謹然閉上了嘴,又匆匆地將那厚厚一本寫滿了幾張a4紙的通稿看了一遍——然後他發誓以後走路看路過馬路看車哪怕是吃飯都小心翼翼不被噎住,因為他絕對不想再昏迷一次了——昏迷的時候變成其他的小動物親近男神自然是開心的,但是開心之後真的是“爽後火葬場”,數不清的爛攤子撲面而來,他幾乎要沒精神招架。

……

第二天是記者招待會。

一大早,謹然就頂著兩個黑眼圈被方餘拖起來——以一頓醫院外的、屬於正常人類的早餐作為今日老老實實一天不整么蛾子為代價,睡眼惺忪地站在鏡子前面讓經紀人先生伺候自己穿衣服的同時,黑髮年輕人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終於意識到自己長達八個月的假期大概就要以今天的這場記者招待會為終點宣告結束——

唯一的收穫是,他得到了一個正厭惡著身為人類的他的主(媳)人(婦)。

謹然唉聲嘆氣中。

這個時候,經紀人先生正站在他身後給助理之類的人打電話——為了兌現他的承諾,他要讓助理在過來的路上帶一份給某位嘴巴閒不住的傢伙的早餐,方餘嘟囔了聲“我也不知道他要吃什麼你自己跟他說”後,將電話直接放到了謹然的耳朵邊——這會兒正仔細研究著自己鏡子中的黑眼圈,黑髮年輕人心不在焉地,感覺到電話貼到自己的耳朵邊,不等對面說話,就碎碎念起來:“助理弟弟嗎?你好,這裡是謹然哥哥,我要肉包,肉包,肉包,肉包——知道啥是肉包麼,裡面有肉的,大個肉的,流油的,再來一杯豆漿,熱騰騰的,多放糖——肉包,豆漿,肉包,豆漿——再重複一遍,肉包,豆漿。”

方餘將電話拿走:“給他買豆沙包就行,肉包個屁。”

謹然從鏡子裡瞅身後的方餘,面無表情道:“我要大鬧記者招待會。”

方餘同樣面無表情回視他:“鬧吧,大不了就是咱們擁抱著一起從im頂樓跳下來。“

說著,經紀人先生無情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因為得不到肉包,又感慨於八個月超長假期結束,再捉摸了下姜川最近真的好冷淡,謹然垂頭喪氣地站在那裡滿臉生無可戀任由方餘折騰了下他的髮型,大概是距離掛電話過了有二十分鐘這樣,病房的門又被人從外面推開了,謹然下意識地擰過頭一看,卻發現來人居然是穿著帶帽子的運動服,這會兒正戴著帽子和一個花樣有點中二病口罩的姜川。

走進來的時候,他手裡還提著熱騰騰的豆漿和幾個肉包子。

肉包。

謹然非常配合地將自己的臉變成了看見了肉包子的狗的模樣——要是有尾巴,現在他就能搖起來——他伸長了脖子,眼巴巴地看著姜川將早餐放在桌子上,然後勉為其難地收回目光,假裝淡定地問:“你怎麼來了?”

裝淡定也挺不容易的,臉都快緊繃得僵硬掉了。

“今天有空,”姜川取下帽子和口罩,掃了謹然一眼,“所以來看看你的記者招待會。”

姜川想了想,又補充:“在後臺,我不出現。”

謹然“哦”了一聲:“簡單地來說,其實就是來看熱鬧的,是吧?”

姜川點點頭:“是。”

謹然:“……”

從沒見過幸災樂禍得這麼理直氣壯的。

當同門師兄弟進行枯燥無味的友好對話時,這邊方餘給謹然整理好袖子,嗅嗅鼻子似乎覺得哪裡不對轉過頭去,看了眼姜川又看了眼桌子上的大肉包子,頓時皺起眉頭不滿道:“你怎麼真給他買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