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了就馬上告訴我,我真的很不放心。”
我的心跳又漏了一拍。
第三條“你還沒到家嗎?不管有沒有到,先回復我。”
第四條“凌翔,不管你在忙什麼,先回一條資訊好不好?不回也行,接我電話。”
第五條“你已經睡了嗎?那起床的時候如果看到資訊馬上回好嗎?”
然後從第六條開始就是昨天發的了。
第六條“你沒來上學?發生什麼事了?”
第七條“凌翔,你到底在搞什麼鬼?馬上回我電話。”
後面的資訊就是不斷的重複“回我電話”四個字或者問我在哪。
我很無語。。。。。。我已經開始覺得他看上去並不像是在關心我。。。。。。更像在發瘋。
算了,還是打過去問問吧。
電話很快接通,不是一般的快,我很懷疑他是不是一直就盯著手機等我電話。
我:“不好意思,我手機長期保持靜音,昨天又很忙,所以一直沒看到資訊。”
炎:“嗯,沒關係。”
我:“喔。。。。。。”
炎:“還有事嗎?”
我:“呃。。。。。。沒有,只是看你好像很著急的樣子,沒什麼事吧?”
炎:“嗯,沒什麼,怕你走丟了而已。”
靠。。。。。。。
我:“我不是小孩。”
炎:“明明就是。”
我:“畜生,想死就說一聲,哥們兒一定幫你,不用這麼拐彎抹角的。”
炎:“不錯,我喜歡這個反應,夠幼稚。”
掛電話,掀桌子。
唉。。。。。。
掀完桌子還得回到現實
一回來,我就發現我剛才忽略了兩個問題。
第一,炎畜生的反應。。。怎麼那麼冷靜,如果按照他資訊裡的語氣和情緒推理下去,接到我電話後,他即使不會欣喜若狂,至少也會激動一下。。。。。。可他,也太平靜了吧?
第二,回想一下他之前的行為,我發現他很多話很多動作都非常曖昧,可他又不是GAY,他跟我曖昧個屁啊,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煩躁的抓出煙,點燃。
天邊最後一縷微光已經斂去,暮色籠罩在這座城市繁華的上空,璀璨的星光在霓虹燈下變的晦暗,暗的,好像根本不曾存在。
事情的真相與我們所看到的,總是相差千里。
我突然很淒涼地發現,不管他怎麼想,我好像都已經不可自拔地陷下去了。
唉。。。。。。炎畜生啊,炎畜生,你來到世間,就是為了禍害蒼生。
算了,我也認命了,這一輩子,能遇上幾個讓自己看著舒服順心的人,何苦跟自己過不去,就這樣吧。
我拿起電話,翻開其它資訊,大多數都是來自我打工的地方,我一一回復。
春花秋月的事就稍後再想吧,畢竟吃飯才是最重要的。
校園生活很乏味,乏味的有些誇張。
我百無聊賴地站在寒風中的操場上,怨氣沖天。
在我的對面,也就跑道的另一端,班長大人無限風騷地向我揮了揮手,然後轉頭和旁邊的女生談笑風生,並邁著碎步緩緩向前奔跑,那速度,連烏龜都要自卑。
我再次無奈的仰頭、嘆氣。
對於學生來說,任何一次刺激,驚險,或充滿競爭的活動都是彌足珍貴的,特被是對於運動會這種關係到班級榮譽的事,更是值得為之瘋狂。
班長大人作為一班之張自然要肩負起一定責任,所以班長參加了一百米和四百米,有比賽自然就有賽前練習,我可悲的被迫要以行動進行支援。
我嘆了口氣,抬頭遙望西沉的落日,無比深沉地嘆了口氣。
炎畜生總是神出鬼沒,所以當他低沉的聲音在我耳畔響起時,我沒有絲毫的驚訝。
我繼續出神地仰望著天空,說了三個字“別煩我。”
“哈哈哈”他笑得很猖狂,用手臂緊緊捁住我的脖子,在我耳邊低聲說:“敢這樣對我說話,活膩了嗎?”
他的聲音很沙啞,語氣不像開玩笑,甚至帶了一絲陰狠。
我有些驚訝,轉頭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
他微閉著眼,一臉的疲倦,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上投下陰影,臉色蒼白的近乎病態,配合著昏暗的燈光,分外詭譎。
我遲疑著問:“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