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說嗎?”
鄧凱文頭也不回的揮揮手。
他滿臉冷漠,甚至完全不去看攝像機鏡頭。
就在這時一個金髮碧眼、臉色蒼白的女孩踉蹌著追上鄧凱文,她臉上還殘留著血跡,看上去有些狼狽,又非常的楚楚可憐:“抱歉,請問您……”
鄧凱文回過頭。
他這時已經摘下了黑色頭套,整張臉毫無遮擋。他五官非常的深刻俊秀,眼珠是漂亮的純黑色,目光沉靜而有力的望著那個女孩。
女孩瞬間臉紅了:“請問,是您救了我對嗎?”
很多人望著這邊,米切爾盯著女孩看了半天,才認出來她就是那個被歹徒用槍抵著的人質。
當時她臉上滿是血,又瘋狂的慘叫著,看不清她原來是這麼漂亮的一個姑娘。
鄧凱文不動聲色的點點頭:“怎麼了?”
“您……您能告訴我您的名字嗎?還有電話,”女孩手忙腳亂的從包裡掏出手機,滿臉希望的看著他:“方、方便的話,可以給我留個電話嗎?”
空地上警燈閃爍著刺目的光,地上是一灘一灘的血,警察們板著臉飛快的跑來跑去,對講機裡發出亂糟糟的聲音。
女孩的臉漲得通紅,她的金髮在風中飄拂著十分漂亮,臉上充滿了激動和忐忑的希望。
很多人望著這邊,甚至一些級別很高的警官也在含笑議論著,那個分局長一邊看一邊露出了期待的笑容。
鄧凱文拍拍那女孩的肩,頭也不回的說:“——我叫米切爾•;蘭德斯。”
他大步流星的向警戒圈走去。
“……”米切爾瞬間石化了。
(2)
這次劫持事件鬧得特別大,幾家電視臺都做了全程跟蹤報道。最終人質被全部安全救出,結果一片歡喜,引起了很多報紙長篇累牘的讚譽。
洛杉磯S。W。A。T一下子成了正面典型,警界模範。
警察廳決定開個表彰會,由議員給他們頒發獎章和表揚,然後請了很多電視臺來全程報道。這其實就是個黨派的政治秀,米切爾他們都知道,所以這個表彰接受得真是一點心理壓力都沒有——反正他們只要站在那裡,傻乎乎的對著鏡頭笑兩下就好了!
表彰會那天他們全體到達會場,那是一座新落成的漂亮展覽館,大理石的地面在水晶燈璀璨的照耀下熠熠生光。
那位據說前途無量的州議員竟然比他們還提前到達,並且一早就等在展覽館門口。S。W。A。T的警車一停,他就立刻穿過保鏢和警衛的包圍圈,大步迎了上來。
這是米切爾第一次見到這位地位尊崇的州議員——雷古勒斯•;切爾奇,今年三十多歲,模樣硬朗身板結實,走起路來腳底帶風。據說他以前在軍隊的表現很好,一度升到上校,後來卻果斷的專攻政壇了。
這跟他的父親老切爾奇也有很大關係。老切爾奇曾經是上上任總統的智囊之一,當年在政壇勾心鬥角從無敗績的老狐狸。雖然他現在退下去了,但是顯然他有個青出於藍勝於藍的兒子,完美繼承了這個政客家族的衣缽。
“我一直在等你們!”雷古勒斯微笑著伸出手,跟每一位特警都握了一下,貌似不經意的問:“你們頭兒呢?”
不可否認的是,雖然這個男人五官精悍硬朗,笑起來卻很有感染力,不愧是職業政客。
秘書格里盡職的說:“他開另一輛車,本來應該是早到的。但是我們過來的時候接到他電話,說是突然有點不舒服,可能要耽擱一會兒再來!”
雷古勒斯嘆了口氣,“真可惜,過一會兒我就要走了……我們有很長時間沒見了呢。”
“咦,您認識我們頭兒?”
“我們是老朋友,”雷古勒斯微笑起來,“我們認識的那一年他才十八歲,那時他還不是警察。”
瞬間警隊裡所有人的眼睛都冒出了八卦的綠光。
格里的笑容突然更加真誠了:“那,那之後呢?”
“之後他就去FBI了。”
雷古勒斯突然停下話音,像是長久的回憶著什麼,半晌他微笑了一下,說:“好了!所有人都在等著我們呢!咱們趕緊進去吧。”
那一瞬間他的笑容彷彿有些古怪,似乎回憶起了某些讓他得意的事情。
然而除了米切爾之外,那些長期在一線奮戰、沒什麼政治鬥爭經驗的特警隊員們卻一個也沒有看出來。
在一群保鏢的簇擁下,雷古勒斯和SWAT們一起